强霖等人现在与塔旺嘉布了解情况。
这个塔旺嘉布是达西老王爷的第四个儿子,舍给佛祖了,平时在旗里的宗庙出家,现在乱世给召回来了。
强霖说:“塔贝勒,这个少年军人闹的事情太大了。要抓紧解决才行啊。”
塔贝勒说:“叫我华智,这是我的法名的汉语意思,不能加上贝勒。我不太清楚尕司令的事情,那是阿拉善王爷达理扎雅的事情。”
强霖奇怪了,问到:“华智仁波切,你怎么知道这事情有达理扎雅贝勒的事情,他不是在北京么?”
华智大师说:“不要这么叫我,你可以叫我华智大师,如果你尊敬我的话。不能一半汉语,一半藏语。达理扎雅的父亲在北京,家里的事情都是达理扎雅贝勒在处理。我在他那里有副官传递消息。”
强霖说:“嗯,这就对了。我估计尕司令到你们旗了。这次他是打输了,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做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华智说:“我们的旗太大了。老王爷也没有布置监视的任务,也有可能底下有人知道。我给你问问,你们现在我这里住下,别在大风天跑来跑去。”
强霖说:“那就叨扰大师了。如果有时间,我想听听大师给我讲讲佛经。”
华智漠然没有表示,水凌却说道:“大师请了,南传弟子释-仪琳顶礼大喇嘛。”
华智双手合十笑到:“我最怕南传弟子了,规矩太多了。你的师傅是哪一个?”
水凌也就是仪琳说道:“大师法号龙波易,很是随性,没有什么虚礼。”
华智点点头说:“南传有自己的法统,但是不妨碍多听多看,所以倒是很兼容的宗派。”
水凌说:“是的。他给我加持过几次,就让我拿着佛经去找老师去问。”
华智说到:“强施主,你的学问没有什么问题,只要读书认真就可以了。成佛之路,虚无缥缈,路线万千,做好当下的就可以了。”
强霖说:“谢谢大师了。有机会还是想听听大师的欢乐佛参详参详。”
水凌摇头,但是华智却说道:“此种法门,不是我等研究的。你如果有些向往之心,就多关注对方和自己的肉身快乐和空性,或许可以慢慢理解。不可贪多。”
强霖诺诺,两个人出去安排休息。
这里面没有那么多的房间,但是蒙古包还有存货,好在都是北方兵,知道在蒙古包里面升起炭火。烟火是从顶子的天窗出去的,那里是留有气孔的。
华智大师晚上找到强霖说:“有人报告说是看到尕司令的队伍从沙漠传过去了,到了居延海的黑城,那里有蒙古红军的特工。”
强霖说:“看来蒙古和苏联要利用马仲英了。你这里也不会安宁了。”
华智说:“安宁就是不安宁。不安宁又能如何?我的民族在北方,总是要与漠北兄弟打交道,也要与伏尔加人打交道。”
强霖问:“土尔扈特、还有阿拉善的‘和硕特’部落,都是卫特拉西蒙古,与漠北成吉思汗家族的人,有什么区别么?”
华智说:“大的方面没有区别,都是释迦牟尼和宗喀巴的弟子;小的方面就是族群的差异,我们更喜欢独立,他们更喜欢统治别人。”
强霖摇摇头说:“看不出来。你们的准格尔部落葛尔丹大汗,是他主动挑斗漠北,才被康熙爷给打败的。”
华智说:“不是的。我说的统治是内部统治。我们西蒙古每个蒙民有较大的自由度,而漠北蒙古的纪律服从要好一些。大概是我们与外族打交道比较多吧,尤其是哥萨克,就是索伦,自由人的意思。”
强霖明白了,哥萨克就是流民,类似眼下的尕司令马仲英。强化内部统治,确实是成吉思汗部落的传统。
卫特拉蒙古各个部落却是更为自由一些。有个法典也没有很好的执行。
华智说:“我已经让人带过话去了,让他们送回仪琳的驮队,我们部落给他们补充。”
强霖说:“这事情还是要谈判才好。否则他们的流动性太大,最后还不容易剿灭。”
华智说:“出家人不谈打杀,能够和平是最好了。”
强霖摇摇头说:“已经杀戮太多了。现在和平很难实现。”
华智说:“什么事情总是有一个开始,我们去做就是了。”
强霖没有说什么。这里的外蒙古关口肯定是要堵上的,自己带两个团是看戏的么?但是给养太难了。
华智趁机给仪琳说法,强霖在旁边听听,原来是《能断金刚的经》。
强霖不禁静心听了起来。
一夜好眠。转天风沙还是继续,强霖没有等华智大师,带着一个班,自己上路奔向居延海。
路上没有美女,强霖的感觉回到了战场。他问带队的上尉傅维钰:“你感觉这次有危险么?”
这是一个28岁的上尉,黄埔一期,从苏联遣返回来的。他很有些镇静的气质,说到:“我在战场上的时间不多,没有什么感觉。”
强霖摇摇头说:“不能这样啊。一期没有战斗实习,你们这些学生就拉上战场了,怎么得了?好在内战没有什么强敌。”
傅维钰说:“陈炯明的部队还是很厉害的,我们黄埔学生团差点被包圆吞掉,亏得李济深的粤军一师过来救援。”
强霖说:“强军是打不垮、拖不烂的队伍,不是靠勇猛的盲目冲锋啊。你经过英军参谋训练了么?”
傅维钰说:“三个月的训练,所以我知道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