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冯玉祥还在调研考察,正在江西九江,与凤鸣九江重工集团的顾凤鸣谈话。顾凤鸣的自由人计划,令他很是新鲜。
冯玉祥与工人和管理层交谈,发现大家说自由人就是让你发挥出你的最大能力;冯玉祥说那么这些人做坏事能力也大。年轻工程师说,这是当然,善有多大,做恶能力也有多大。关键还是看企业制度,既要发挥人的能力,不受限制,又要有制约坏事的能力。当然自由人也会做正常的错事,企业也要承担一般错误的损失。
冯玉祥说为什么不能用一般的管理模式?工程师答,科层等级控制结构,会让人有惰性,其实我们这种发自内心的狂野化的自由,没有谁能挡得住人的能力,自然也不会有惰性。人在感到自由的时候,惰性自然小了。
这种理解是颠覆传统的,就问工程师,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企业培训的么?工程师说,是上帝告诉他的,美国都这样,他是来自美国的华人工程师,是教会之间交流过来的,教会做的代理,雇佣的,也是短期的。
护士秘书告诉冯玉祥,这是上海石美玉教会与美国教会互相交流工程师,美国培养我们的人,我们雇佣他们的人。时间可以看具体情况,有些工程师马上就会带家属过来了,毕竟新的企业机会多。护士秘书熟捻的说,这些都是她联络的。顾凤鸣真的就是一个平台领袖,保证公平信任和资金。
冯玉祥没有再问下去,他有些乱了。脑子不是那么有序。李德全也在自己独立学习了,平时不再管理冯玉祥的杂务。所以,冯玉祥带着人走了。李德全又留下两天,深入调研。毕竟是汇文大学毕业,很快就发现,这一切都是美式的人权平等那一套。就是在美国也是新潮。李德全28岁结婚前是北京基督教青年会总干事,很有人脉。她没有想到顾凤鸣这里用这套理论这么自然。
李德全判断,他们这里不是学习模仿美式,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只是美国华人更合适做骨干,毕竟他们骨子里的自由天性是几代人的修炼。中国人的自由天性是软弱的,会被权势,金钱和亲情收买。而美国人自由天性是生命的价值,你买命,那得花多大代价。
这些道理,基督教大学都是讲的透彻,李德全还没有见到过在组织里面运作。现在看,自己是该学习了。自己因为没有样板,就没有去努力;她摇了摇头,还是信仰不坚决。
李德全回来的时候,冯玉祥正在与蒋总司令在九江开会,探讨解决桂系危机。
九江潮汕会馆的主客厅,窗口处阳光明媚,往外看去,长江上各种船往来穿梭。冯玉祥不仅感概万千,人生如蚂蚁而不知去向。蒋中正则意气风发,看着冯玉祥有些错乱的情绪。
朱培德则是陪站在两人身后,他是这次前敌总指挥,一身戎装,不苟言笑,39岁,也正是权威日重的年龄,但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朱培德也是经常锻炼和修养身心,面相英俊挺拔,这也是将总司令喜欢他的原因,这倒不是将总司令的爱好不同,而是民国很讲究风度。
这也是红党与国党整不来的原因。红党都是泥腿子出身,但提倡这种泥腿子精神,不知道怎么形成的风气。苏联还是很讲究的。
当然蒋总司令喜欢朱培德,还有培德公性格宽厚,看得开名利,就是消极了些,蒋总司令批评之后也不见好转。
冯玉祥大蒋总司令几岁,是盟兄,说,介石啊(蒋中正,字,介石)你这次对付桂系,下次就是对付我了。你们两家以中央和地方名义扣押程潜,这次以中央名义打击地方,以后怎么办?
盟弟介石尴尬不已,朱培德嘴角上翘,很是喜欢这个身材威猛的西北大汉。焕章兄,此言差矣,你我盟兄怎么会刀兵相见。
冯玉祥诚恳的地说,你叫我焕章兄,叫得好啊。我不在换了,哪一章我也不换了。你我盟兄直接说吧,我不赞成你削藩,就说你这个中央吧,一会与桂系联合,一会与桂系就打。为兄实在为将来忧虑,换不过来章了。
介石老弟也是急脾气,上海滩的义气也出来了,说焕章兄,你是帮我还是帮桂系。
冯玉祥无奈的说,介石,你这就对了,兄弟直接说,拿刀子捅,也是正面来,何苦总是遮遮掩掩。说实话,我是同情李宗仁啊。心里有理想,放不下啊。否则就急流勇退不就得了吗。
朱培德面上也是伤心,这都是英雄无奈啊。放下了,地盘上人民和嫡系弟兄怎么办,任人宰割么?
介石坐下了,满脸伤感,难道我就不是明主,你就是明主?
冯玉祥还是无奈的说,我比你强啊,我知道我自己不是明主,明主是上帝啊。你还不知道啊。
蒋介石正在研读圣经,着急地说,我说的是人主,不是上帝。
冯玉祥不着急,坐下了,喝了上好的茶。放下茶,想说话,但没有说。这样介石很憋气,无奈也开始打坐不语。
朱培德更是耐得住寂寞。房间里,充满了阳光,阳光也照在了介石、焕章、益之(朱培德的字)三个人的脸上,手上等皮肤在外的部位。
冯玉祥还是缓缓的说,介石,我觉得我走的路子不对。我要做的是裁剪部队,不再打了,全心保护百姓。我要与张雨亭(张作霖字雨亭)好好谈谈,不能看着他受日本人欺负不管哪。我会让他挂我们的旗子的。具体如何采取政策,我还没有学习研究完啊。
冯玉祥看介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