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声胜有声。凌云舞伏在水晶棺上,指尖不停在萧索歌脸庞上面的水晶棺上摩挲,眼泪一颗颗砸,就像水晶棺都被融化成了水一样。
缪安娜是最后进来的,但是看见凌云舞的那样子,立刻眼泪就忍都忍不了,跟着就趴进了克斯特的怀里。克斯特捏着她的肩膀,嘴巴扁了扁,也突然觉得眼前的气氛是悲凉了些。一时所有人都有些情绪低落的时候,凌云舞的情绪好像也终于稳定了许多。
“怎么大家都在这?是听见消息赶回来的?……真是辛苦你们了。”
环视一圈,看见了哭的伤心欲绝的安娜,“安娜,不要哭,不要哭……我没事。”
“云舞……”缪安娜表示自己现在哭是内疚,可惜这个时代还没有心电感应那回事,凌云舞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又钻头看向了其他人。
“七爱,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我告诉你了,你一定要稳住情绪。”
“放心,我现在很稳了。”
凌云舞的双眼危险眯起,让萧七爱又一阵犹豫,才说了一个一早就随便决定好的家族背黑锅。凌云舞听见了果然很淡定,让一早准备好拦着她所有人都缓缓舒了口气。只是,这时她的个人机闪了一闪,嘟嘟便冒了出来,小脸上满是坚决,“报告婶婶,导弹已经聚焦,随时可以发射。”
导弹?!
众人反应了两秒钟,果断纷纷围了上去。
“云舞,索歌最后的时候说的话就是不能跟你举行婚礼了,也没能好好跟你说说道别的话就走了,你难道不先跟他说说话吗?”
“是啊是啊,报仇的事随时都可以,但是现在完成索歌的心愿最要紧啊!”
“云舞,你跟他说着话,他的仇有我们帮你报,你放心吧!”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凌云舞说出那句“好吧”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要拦住她十二个小时,就万事具备,阿弥陀佛了。
“我和他说说话,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吧。”
凌云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疲惫了下去,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伤害。一行人都有些不忍了,但还是点点头,跟着走了出去。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了凌云舞一个人,呆呆站在水晶棺前,形单影只。
“索歌,你还能不能起来?陪我走了那么远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你突然就走了,这样真的好吗?你说过有我在的地方,都会有你在……”
“其实求婚什么的,真的随便就好。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坐在你的副驾驶上,看你用指节分明的手操纵着车,其实我那时候对你超好奇你知道吗?我想看看你的脸,但是我不想让你看出来我对你好奇。”
“那时候你问我能不能成为朋友,我却回答我们是敌人。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就答应了,是不是我们之后就不用走那么多曲折的路。你知道,错把萧尧索当成你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因为等我难过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可能真的喜欢你。那时候的你却不知道已经在哪里。”
“索歌,索歌……我叫了这个名字无数遍,却不知道原来你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守在了我的身边。我有什么好呢?就因为小时候你单纯的以为亲亲就会怀孕,然后发誓要对我负责,你就这样执着了那么多年,而在这些年里我甚至只记得你一个模糊的影子……”
“有太多的事你不知道,比如我看见你房间里的那些照片,真的感动的要死。比如那天晚上,你一身礼物,从阳台翻上来,在月亮底下轻轻将我拥进怀里,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最贵重的宝物,被小心呵护,小心珍藏……”
“这么多年,我有过任性,有过脾气,有过无理取闹,你也通通都原谅了我,你一直包容着我……”
门外的走廊里,几人围坐着,一个小型的扩音器放在最中间,一包纸被传来传去,也已经快要被用光。
“原来云舞姐姐和索歌哥哥之间有那么多的故事,我好感动。”
“安娜,安娜……你喘口气,一直哭我担心你接不上气……”克斯特搂着怀中的缪安娜,眼角也泛着谢谢泪光,“我想起后来,就是云舞和索歌离开学院之后,学院里那些后来的师弟师妹们还为他们编了一个故事,在论坛上很火。”
“这本来就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吧。”阳易安叹着起,想了那唯一一次,自己将凌云舞拥在怀中的感觉,那种感觉……虽然已经过去了,心底的东西也早已释怀饿了,但是他大概也会终身难忘了。
“行了,都别伤感了,又不是真的,伤感什么。”萧尧索率先清醒过来,看了看个人机的时间,“还有五个小时,我们去布置起来吧,待会时间一到就该进去了。”
于是众人又作鸟兽散,留下扩音器,也渐渐也没了声音。
五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众人都做着准备工作,也就过去了,最后还有十分钟,都重新回到了房门前,手里拿气球的,拿爱心,拿礼花的……完事具备。
五,四,三,二……一!
当当当!
凌云舞端坐在那里,只是面前的水晶棺却已经不见。
她听见声音茫然回头,扫了喜庆的众人一眼,眼底闪过迷茫,“你们这是干什么?”
“索歌呢?”萧索歌皱紧了眉头,看着凌云舞有些不解,又赶紧补充,“索歌不是在这放着,他去哪了?怎么水晶棺都不见了?”
凌云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