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文之却未曾将那话复述,只缓缓抬眼去看赫连敏兰。赫连敏兰一双眼睛转了转:“兄长不愿意将方才的话复述……那就算了。只是兄长……还在意封逐月的事情?”
“封逐……逐月……”却听赫连文之缓缓将那名字复述一遍。他轻声念起那名字时竟叫人从他语气里听得几分温柔。赫连敏兰又道:“封逐月……这个名字,兄长难道不记得了?”她不觉得赫连文之会在短短时间就将“封逐月”的名字也一道忘却,但看赫连文之方才那般举动倒是真想他已经忘却那封逐月是何人。可是若是真的如此,他方才的语气又会这样少见的温柔?
却看赫连文之轻轻点了点头。他缓缓朝着赫连敏兰看了一眼:“你去同她见过了吗。”
赫连敏兰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兄长仍旧这样在意封逐月的事情吗?”
赫连文之没有开口作答,只是用那双目光平静的双眼凝视着赫连敏兰,却是自始至终都只言不语。沉默许久,赫连敏兰才缓缓开口道:“敏兰不知道兄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赫连文之轻轻摇了摇头,继而竟是缓缓起身离开。赫连敏兰这才也跟着站起身来:“封逐月说想要同兄长见上一面。兄长以为如何呢?”
听着赫连敏兰方才那话,赫连文之似是一怔。
赫连敏兰又道:“就在明日。”
赫连文之似乎也将这话听了清楚,却仍旧未曾开口,只微微低下头去,似乎略有所思。赫连敏兰见此状况,又道:“封逐月说……无论如何都要见兄长一面。”
却看赫连文之缓缓抬起头来,他眉头稍稍一皱,在听见赫连敏兰方才那话时他已一个转身进了里屋,真有几分逃也的味道。
**
第二日清晨封逐月同样早早就醒来。她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在赫连敏兰面前说过的话,心中却是微微一颤。不多久丫鬟木玉如往常那般进到封逐月的房中伺候她梳洗。木玉看封逐月神情凝滞,心觉封逐月定是有什么心事,却也不好开口询问。只伺候封逐月梳洗好,又去准备早膳去了。这一日看着同平日一般寻常平静,封逐月寻思着白日里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去到赫连文之那里。她未曾和赫连敏兰说定具体时间,自也不用着急。她这一日清晨和平素一样练过武,身边虽然已经没有锦瑟在一旁监督,封逐月却已经习惯。她独自一人在后院的时候她院中的丫鬟多数都不会随意来打搅。
也许因着正是初春时节,天亮的越来越早了,这日的天气又是极好的,清晨里便出了太阳,也不大冷了,封逐月想着也许再过几****也终于可以减些衣服了。她从后院回到屋中,刚好遇上身边有丫鬟正巧从旁边经过,那丫鬟一见到封逐月,当下有些激动。封逐月却是顿觉疑惑。却看那丫鬟已经几步跑到封逐月身前已到她身前:“小姐,四小姐说前来拜访小姐。人已经在大门外了。”
封逐月听了之后先是稍稍一愣,这才明白那丫鬟方才那般激动竟然是因着四小姐突然拜访。封逐月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四小姐?”她不知自己和封妙之还有什么交情,封妙之所来必定不坏好意,可若说封妙之眼下来是有什么目的,封逐月着实不知封妙之是打这什么主意。
那丫鬟自然也不曾想到封妙之竟会在大清晨来封逐月这儿,她只小心翼翼只道:“四小姐亲自来的,身边自带了两个丫鬟,说是闲来无事便要拜访小姐。四小姐似也不着急,只让奴婢们进来通禀。木玉姐姐今早有事出去了,奴婢只得直接进门来通禀小姐……四小姐她会在外边等着。”
封逐月听了那丫鬟的话,便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去请四小姐进来吧。”封逐月若是直接将封妙之拒之门外自然也是不好的。再则她也许久没同封妙之见过了,她竟是有些想念。
封逐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是想要看看封妙之此行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那丫鬟领了命令这便下去了。不多久封逐月院中的丫鬟就准备妥当,封逐月去到外厅的时候封妙之也已经到了。
“大姐姐。”封妙之见到封逐月,便主动上前给封逐月请了安。
那一声“大姐姐”真是叫得甜腻到了骨子里,听在封逐月耳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有意思。封妙之这一次似是来向封逐月示好的,她不单单一来便叫封逐月叫得极是亲昵,还亲自送了东西来,封逐月没把那些小玩意放在眼中,却也要给封妙之几分面子:“妙之妹妹素来心灵手巧,这一点府中人尽皆知。妹妹竟然亲自为我绣了荷包。”封逐月似一脸惊叹,她小心翼翼捧着封妙之送的荷包看了又看,心觉封妙之怎会想着送她荷包这种东西?她心下总觉有些微妙,嘴上却是赞叹不已。
“妹妹不管擅长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也学的这样好。”封逐月一边笑着,一边打量着自己手中那。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妙之绣这荷花,也是因着想到大姐姐高尚的品格。大姐姐是封家嫡出长女,是我等一众妹妹的楷模表率。妹妹近日正在练习双面绣花,突然想到了姐姐,便绣了这个荷包。”
封逐月听了这话才晓得封妙之绣的竟然是双面绣花,她下意识伸手去翻看那荷包,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