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离开不多久,封家的四小姐竟又随着上官侯府的小侯爷一块赶到,众人见了无不满腹疑心,顷刻间又是议论纷纷。
封妙之嘴角勾勒着无声的一抹笑容,笑容中尽然都是得意。
她走到封文静身边:“二姐姐,可是小七……”
封文静面无表情抬起头来:“小七被汝阳王救了。”她如是说完这话,便也不再去理会那封妙之。
封妙之在心中冷声一笑,对封文静的态度并不在意,念头一转,封文静又问道:“二姐姐,你可知道大姐姐在那?”封晓七掉入水中,然而封家的那位嫡出大小姐早就不见人影,封逐月就是这样当的大小姐?封妙之正是迫不及待要看封逐月因为这事情被责备时的模样。
封文静听着封妙之又问起封逐月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在封妙之身上冷冷扫了一眼,她一眼看出了封妙之心中所想,心中顿觉有些不屑,冷声道:“早在四妹妹你赶到之前大姐姐就已经赶到了。”封妙之冷冷留下这句话,这便不动声色离开。
封妙之听过那话却是气急,却也不好当着众人面动怒,只得压抑下那口起来,心中想着纵然封逐月早早赶到了又如何?封家七小姐如今已经出了事情,封逐月难逃其疚。
封妙之如此想着才觉咽下一口气来,正是这个时候,却听一旁的上官小侯爷略略惊讶道:“你说的大姐姐,莫非就是封家的大小姐?”上官云狂这话说的倒也不是太过惊讶,仿佛这问题也不过是他随口问起。
封妙之并不知道上官云狂和封逐月之间的事情,她以为上官云狂该是根本不知道封逐月这人,若是上官小侯爷真的认识封逐月,先前封逐月在的时候怎么也不见上官云狂有什么反应……却又想到四年前上官侯府还曾经单独给封逐月送过请帖。
封妙之不知道的是早在前几天上官侯府又一次给封逐月送了请帖。
封妙之笑道:“妙之所说的大姐姐的确就是封家的大小姐。”
上官云狂稍稍一愣,面上倒也镇定,只笑了笑:“原来如此。”
封妙之瞧见上官云狂似乎根本不曾将这事情放在心上这才安心一些,心中暗想着若说容貌才华,她每一样都在封逐月之上,上官侯府的小侯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封逐月呢?而且上官云狂果然根本就不认识封逐月……想来他大概也只是听说过封家大小姐这个称谓。如此一想封妙之却更觉胸腔内骤然升起一股说不出来的怒火。她努力将那怒火压制在心中,才又笑道:“说起来……小侯爷莫非不认识我家大姐姐?”
上官云狂没有说话,只笑了笑。那封妙之自作聪明,心道上官小侯爷果然根本不认识封逐月。
“可是四年前上官侯府还曾经单独送过请帖给我家大姐姐呢。”封妙之笑了笑,玩笑似的语气。
上官云狂仍旧一言不发,一双眼珠子却是转了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上官侯府早在四年前的确就单独给封逐月送过请帖,这事情上官云狂怎么会不知道?昔日那一封请帖还是他亲自撰写的,只是封逐月并没有去。这事情他吧本来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毕竟一晃眼都四年过去了,如今这封妙之旧事重提,反倒让上官云狂想到了许多事情。其实他方才见过封逐月的时候就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并没有多想。而封逐月匆匆在众人面前消失,上官云狂还没来得及知道封逐月的身份封逐月人已经走远。不想峰回路转,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上官云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看他嘴角微微勾起。他笑的天真如同小孩子一般单纯,仿佛他根本没有什么藏得住的心事,然而封妙之却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
好在这一次封晓七并没有什么大碍,封逐月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封晓七洗了热水澡后好了许多,封逐月同封晓七说过话,封晓七在汝阳王府的客房里睡了去,封逐月吩咐木玉留在那儿照看封晓七,免得封晓七醒了身边却没人伺候。封晓七身边的婢女都不知道去到哪里去了,但那些不负责任的丫鬟一看都不是可靠地,封逐月也不会放心那那些人在封晓七身边照看。好在封晓七总算没事。封逐月叹了口气便从那房中出来。她走过木制的长廊,却发现不远处摆着一张榻,年轻的汝阳王正坐在那榻上自顾自喝着茶。
封逐月稍稍一愣,犹豫着并没有立刻走上前去。她的目光细细落在那年轻的汝阳王身上,此时此刻汝阳王已经换了一件衣裳,是一件白青色绣着金边的华服,贵气不凡,汝阳王的长发披散着,他微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茶杯,他的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王族的贵气和不凡。
不知多久,汝阳王忽然抬起头来,他朝着封逐月这边看了看,展露出柔柔一笑。这位汝阳王真是一位温柔到了极致的男子,他轻轻拍了拍自己榻边,示意封逐月坐在那里。
封逐月有些犹豫,但是面对这位温柔的汝阳王,她并不觉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恰恰相反,这位年轻的汝阳王原来是如此不难接近的人。
封逐月没有拒绝,她走到汝阳王榻边坐下,汝阳王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水。那茶壶中的热茶冒着氤氲热气,封逐月不客气地接过茶水,纵然她的动作到底还算是小心翼翼,但和当今天子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