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什么委屈,就回来,爸妈一直在家等着你。”站在进站口,爸爸把行李递给我,满眼不舍的嘱咐道。
我点点头,又转头看着站在爸爸身后的妈妈。
从昨天晚饭时我宣布自己决定外出旅行之后,她就一直沉默不语,似乎在为我刚到家没多久就又要远行而生闷气。
“孩子马上就要进站了,你再不过来说两句,就没机会了啊。”爸爸也转头对身后的妈妈说道。
妈妈这才抬头看着我,眼里忍不住又泛起了泪光。
“行了,这又不是生离死别。”爸爸不耐烦的摆摆手说:“昕昕长大了,想要自己独自出去旅行,这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呢。”
妈妈捂着嘴点点头,然后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不知从何开口。
我走上前去,抱了抱她,然后在她耳边说:“放心吧,妈妈,等我找到我一直想见的了,我就回来了,不会很久的,我保证。”
但听到我的话,妈妈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反倒突然推开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说:“昕昕,答应妈妈,不许去找特工学院背后的那些人。”
没有料到妈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我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听到了吗?!”妈妈摇了摇我的肩膀,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次。
我被她急促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点点头,可内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
“妈妈怎么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她知道特工学院背后的那些内幕?”
我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四十,身材瘦小,眼神却异常坚定的女人,第一次发现我原来根本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究竟知道些什么?有关特工学院的计划,她究竟参与了多少?
“昕昕。”
爸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妈妈。
“你的车要检票进站了,快进去吧。”爸爸说着,推了推我。
就这样在父母送别的目光中,我进了车站,坐上了开往另一座城市的列车。
“对不起,妈妈。”看着车窗外渐渐消失的站台,我小声说着:“那些人,我必须要去见一见。有关我们的身世之谜,我也一定要弄清楚。”
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列车已经到了目的地。我跟着人流出了车站,来到这个比我长大的城市要繁华许多的大都市,在这里,住着一个有着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的男生,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公司总裁。
我叫来一辆出租车,给师傅看了一直放在口袋里的那张纸条上的地址后,就被带到了一栋处在商业街附近的公寓楼下。
提着行李站在楼下,我无奈地苦笑了两下:真是猪脑子,这样闯到殷翔家去,难道要求收养不成?
幸好这附近的快捷酒店不少,我找到最近的一家,住了进去。
放下行李,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殷翔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声。
接连打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看来只能明天再去了。”我这样想着,给自己泡了碗泡面,然后简单洗漱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匆匆吃了早饭后,我再次来到了那栋公寓楼下,按照纸条上写的房间号,找到了相应的楼层。
按响门铃的那一刻,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
见到殷翔,我该如何和他打招呼呢:想久别重逢的老友一样,来一个紧紧的拥抱?还是只是相视一笑,然后告诉他,我也回来了?
应该都不需要吧,他或许会主动过来,再次像老派的绅士一样拿起我的手吻下去……
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门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和我的母亲年纪相仿的女人,衣着得体,脸上画着淡妆,一双深邃的眼睛,和殷翔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你找哪位?”女人看着我,开口问道。
“请问,殷翔在吗?”我问。
听到殷翔的名字,女人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像是有人拿针在她心头刺了一下一般,眼神中迅速充满了敌意。
“对不起,你找错地方了。”女人冷冷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就抬手准备关门。
“请等一下。”我上前一步,用手挡住门框,阻止她将我拒之门外。
“你做什么?”女人怒目等着我说:“你再这样堵在我家门口,我叫保安来了!”
“对不起。”我嘴上道着歉,手却没有要拿开的意思,“我知道自己没有找错,您是殷翔的母亲吧?您和他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漂亮的眼睛。”
听到这里,女人关门的手松了一些,狐疑的看着我问:“你认识殷翔?”
“我是他在特工学院的同学,我叫何昕。”我赶紧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伸出手去。
女人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没有要握上去的意思,只是又抬头看着我说:“何同学,实在抱歉,殷翔最近病了,不方便见客,你改天再来吧。”
“病了?什么病?”我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问。
“这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他现在不方便见客就够了。”女人说罢,又是一副送客的姿态摆出来。
“我不明白。”我丝毫没有要让步的意思,还是堵在门口,看着她说:“我和殷翔一样,是变种人,所以我知道,他轻易不可能生病。如果真的如您所说,他真的病了,那一定是非常重的病了吧?那我更要见见他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