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忙说道,“可否让我写封书信,哀求父亲多给你们一些银子?”
那黑塔一般的顿时警觉,“你想要做什么!我们只要你身上的发簪就行了,写什么书信!”
顾惜说的,“发簪哪里有我的亲笔书写有说服力!况且,这样的发簪,我顾家不计其数,我父母未必相信你的说辞!”
看着顾惜的头上的白玉簪子的确是朴实无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就有几分相信了,不过依旧警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顾惜,似乎在衡量是否可行。
顾惜知道他们顾忌什么,急忙说道,”你们放心,我写过的书信,你们可以仔细的检查,我真的只想给父母留下一丝的念想……我也知道,落在你们的手里,生死难料,但是总是有有些遗言要交代的,你们能否成全我这小小的心愿?”
那白白的说道,“她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有她的书信,我们总是能得到更多的钱财。”
“好!不过你要不要耍什么花样!”
顾惜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多谢你们了,请问有没有纸笔?”
那白白的就去取了。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冷风袭来,顾惜似乎闻见了浓郁的茶花香。她的味觉和嗅觉都是极其敏锐的!
顾惜倒是微微的讶异了,这是山茶花的香味,极少有人种植,而且山茶花的香味颇为清淡,这样的浓郁,除非旁边就有一大片!
难道这屋子在一片长满了山茶花的地方?难道是一座山?
顾惜眸子一转,想要多探听一些消息,看了一眼黑塔一般的那一个,“不知道他一来一回要多少时间,此时天色已暗,说不定他到顾家的时候,大门关上了,就要走小门了,颇有些麻烦!”
那黑塔一般的不由得脱口而出,“骑马不过半个时辰的脚程,你们顾家哪里会这么早就关门!?”
顾惜暗下眸子,半个时辰的脚程,那就是不是非常的远了!
“这位兄弟,等一会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屋子,这里阴凉的很,我怕冷,晚上许是会熬不住……”
“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这个庄子很小,没有什么多余的房间!”
顾惜不再说话了,她已经得到了很多的讯息。
这个时候,那白白的走了进来,骂骂咧咧的,“这鬼地方,居然连纸笔都没有,找了半日,才寻出一些黄不拉机的。”
黑塔一般的说道,“好了好了,找到了就很好了,乡下小地方,能找到就不错了!”
递给了顾惜,“快写吧!”“是啊,写的凄惨些,你老子也会尽早的给钱!”
顾惜可怜兮兮的说道,“我一日都未曾吃过东西,饿的头晕眼花,真的是没有一点点的力气了
!我想你们是要关着我,不是要饿死我吧?要是我熬不下去了,你们也无法交代……”
那黑塔一般的人蹙眉,嘟囔了一句,“真麻烦!”复又回头吩咐那白白的,“你告诉他们弄些吃食来,你还别说,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这里能吃什么,还不是吃面!破地方!你知道,我最是讨厌吃面了,偏这里的人当面试宝贝一般!”那白白的又是一阵的骂骂咧咧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真的就端来了一碗面,还颇为丰盛,里面放了蛋,还有一些腊肉和青菜。
顾惜吃了一口,微微的眯眼,那腊肉是熏肉,倒是比一般的鲜肉来的有些独有的风味。
她迅速的吃完,就拿来了纸笔,“吾之父母大人敬上:茶已半浓却未能奉双亲,
妆喜还是空悲切。
飘风时非痴痴情相思意,
香扬乘达绵绵盼弄纸钱。”
他们看了半日,“这么几句话就够了?什么文绉绉的东西!”
顾惜露出哀伤之意,“茶已半浓却未能奉双亲,我父母将我养大,我却不能有始有终,为他妆喜还是空悲切,我父母为我准备了大笔的嫁妆,依旧是无用了,纵珠玉,我已经不在,只留悲切;飘风时非痴痴情相思意,我只求起风的时候父母不要时时的想起我,因为那份相思意,会叫我去了也不能安生,香杨乘达风绵绵盼弄纸钱,只愿我乘风到了地府,每一年能有人为我烧纸钱……”
说着说着,顾惜泪流满面了,若是她真的死了,父母是多伤心啊!前一世,顾家虽然在自己的手中败落,但是却总算是先送了父母走,难道这一辈子,换回了弟弟的性命,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吗?父母岂不是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依旧会伤心欲绝郁郁而终?不!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
那黑塔一般的人触动了心弦,微微的有些觉得顾惜可怜,她也是一个无辜的人啊!无端端的牵扯进这汝王府之中的恩怨纠缠之中!
那白白的蹙眉,“富贵人家,就是讲究,明明可以说的清楚的事情,却写得这样的高深莫测!”看了一眼那黑黑的人,“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她可怜,我们更可怜,要是她不见了,死的就是我!刚刚你还告诫我来着!你可不要忘记了!”
“你放心,师傅的命令,我比你上心!既然书信到手,快走吧!”那黑塔一般的人明显是发号施令惯了,被他这样的呛声,有些不虞。
“我这就去了,祝我带回一堆的银票吧,哈哈哈!”仿佛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欢喜的很!
顾惜见那人离去,知道眼前的黑塔一般的人,要有同情心一些,于是就蹲了下来,捂住了肚子,“哎呀,许是那面食不干净,我……我肚子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