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为之奈何?”梁伯失去了主张,慌里慌张的问道。
茅津戎的进攻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敌人就会打倒都城脚下。当此之时,莫要说是派兵前线抵抗,估计还没等到梁国的军队到达前线,茅津戎早就将都城团团围住了。
虽然梁伯在紧张的征询诸位大臣的意见,但是大臣们却是议论纷纷,根本就没有听到国君的问话。
“他们的进军速度怎会这样快?”
“难道你不知道茅津戎乃是戎狄国家吗,他们的军队多以骑兵为主。骑兵,知道不?讲究的就是速度。”
“这么说,敌人很快就会打倒我们的跟前?”
“那还用说,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到了。”
……
“够了--,你们没有听到国君的问话吗?有这些吵嚷的力气,咋就不好好想想御敌之策?”见此情形,梁太子大怒,对群臣呵斥道。
在太子的怒斥下,群臣停止了吵嚷。
吵嚷倒是结束了,但是敌人如此快的进攻速度,群臣也害怕啊!
“国君,当此之时,应速速调兵前来防卫都城。以茅津戎的进攻速度,不出一天的时间,就会杀到都城脚下。”宰相建议道。
“对,就以相国之意,速速调兵增援都城。”梁伯连忙说道,“来人啦!”
“奴才在。”内侍赶紧上前。
“快马加鞭,速速前往南边边境,传寡人诏令,调集军队增援都城。”
“诺----”
内侍得令,赶紧出去传令。
虽然已经去调集兵马,但是梁国上下都很清楚,这只是权宜之策,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即便是调集梁国的军队回来,也只能够挡住敌人进攻都城,要想把敌人赶出梁国,根本不可能,还需要外援来帮助梁国。
“诸位爱卿,好好想想御敌之策,看看如何能够将敌人赶出梁国。”
把敌人赶出梁国?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茅津戎既然来了,人家就没有想着离开。
“国君,我们应该向最近的芮国求援,请求他们发兵支援。”宰相还是这个意思,他很清楚,虽然梁瑞两国之间有矛盾,但是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梁瑞两国还是应该携起手来共同对付敌人。
“宰相,不是寡人驳你的面子,以现在茅津戎的进攻速度和强悍程度,只怕是芮国来了,也未必是茅津戎的对手。还是另想其他办法吧。”经过一阵子的思考,梁伯的头脑稍稍有所清醒。他很清楚以目前茅津戎的进攻速度,只怕是梁芮这两个大河岸边的小国家合起手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但是,否决一个提议很容易,但要想出下一个提议来,可就难了。
梁伯否决了宰相提出向芮国求援的建议,谁又会拿出下一个建议呢?
大臣们目目相觑,不知该如何处理。
“大家在好好想想,看看应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危机。”梁伯道。
这时,中大夫出列道,“国君,微臣以为当此之时,我们应该出面向晋国求援,请求晋国出兵,从后面打击茅津戎,方可解决当下的危机。”
向晋国求援?
这个提议很不错,梁国与晋国乃是盟国,也是晋国在关中地区对付秦国东进的桥头堡。
这个时候,晋国能够袖手旁观吗?
“好,中大夫建议向晋国求援,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一阵沉默之后,宰相又说话了,“国君,诸位大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多少年来,茅津戎从来都没有向我梁国发动过进攻,为何今年却偏偏会向梁国发动进攻呢?”
提出问题之后,宰相不再说话,把问题交给国君与诸位大臣去思考。
许久,有大臣说话了,“我等愚钝,不知为何会如此,还请宰相大人明言。”
“对,请宰相大人明言。”
宰相望着梁伯,梁伯点点头示意他直接说。
“那时因为这茅津戎就是晋国从大河以东赶到我梁国来的。”宰相斩钉截铁的说道。
宰相的话犹如一块巨石抛在了水中,立即引起极大的震动。
“你胡说,这么多年来,晋国一直是梁国的后盾,从未有过争执和矛盾,现在晋国又怎会在梁国背后下刀子,你这分明是在挑拨梁国与晋国的关系,说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宰相的话音落下,立即就有大臣反驳道。
“宰相大人,虽然我一直很敬重你,但是你说茅津戎是晋国赶过来的,有何凭据?可不要凭个人好恶来决断。”
一时间,臣子们的非议犹如雨点般冲向宰相。
宰相也不反驳,等大臣们的议论稍稍平息之后,宰相这才说道,“我知道此言一出,肯定会引起大家的非议,但是诸位有没有想过,茅津戎在大河以东生活了几百年,都没有向西发展;而今日怎会突然之间出现在了梁国境内呢?那时因为晋国的不断扩张,已经让茅津戎没有了生存之地,万般无奈之下,茅津戎只好向其他地方讨要土地。但是他的东边、南边乃是晋国的土地,北边又是翟人的地盘,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最后只好渡过大河来向我们讨要土地了。诸位,难道我说错了吗?”
听了宰相的话,其他大臣仔细一想,也就是这样啊。如果不是形势所迫,谁会离开自己的土地,远去他国呢?
可是分析的再好,最终还是要有解决问题的途径。
“既然宰相大人认为不应该向晋国求援,那依你之见又该向谁求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