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个多时辰,晋公夷吾就将晋国的需要安排的人和事安排完毕,剩下的就是如何面对城外的数万秦军了。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秦军已经来了,总得得到点什么才能回去是不?
群臣走后,晋公夷吾对郗芮道:“有请秦国公孙枝将军和公子挚大人。”
刚刚被拔擢为晋国大夫的郗芮高高兴兴的跑出去请公孙枝与公子挚去了。
虽然没有一次性当上晋国的相国,但是郗芮心中很清楚,能够当上大夫已经很不错了,毕竟那些晋国的高官们,哪一个不是经过了几十年的宦海生涯,才熬到了今天的职位,只要晋公夷吾在位,自己当上晋国相国的日子指日可待。
“公孙枝将军,公子挚大人,我家国君有请。”春风得意马蹄疾,刚刚当上晋国大夫的郗芮来到秦军面前,高兴的对公孙枝和公子挚说道。
“郗芮大人请。”
秦国的两位官员在郗芮的陪同下,来到了晋国大殿。
“末将公孙枝拜见晋公。”
“公子挚见过晋公。”
“内侍何在,快快给二位大人看座。”见到公孙枝与公子挚后,晋公夷吾立即命人给他们看座,坐下后,晋公夷吾道:“感谢二位大人此次带兵护送寡人回国,对于你们二位的恩德,寡人一定会铭记在心。”
公孙枝拱手道:“晋公不必感谢我们二人,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晋公不要忘了你与秦国的约定。”
这话实际上就是在提醒晋公夷吾,不要忘了你答应给秦国河西之地的约定。
晋公夷吾岂能听不出公孙枝话里的意思,“二位尽管放心,对于秦国的约定,寡人铭记在心,不过你们也知道寡人刚刚继位,国内的事情还没有理顺,等到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寡人一定会履行约定。”
公子挚道:“那就请国君说个时间,我等也好向国君复命。”
夷吾想了想道:“你二人回去告诉我姐夫,就说明年开春,寡人定会兑现约定,请他尽管放心。”
晋公夷吾嘴里的姐夫就是秦公任好,没当国君的时候,夷吾把嬴任好称为秦公,这一当国君,秦公就成了他的姐夫。
这夷吾变得还真快啊!
虽然公孙枝与公子挚听着有些别扭,但也没太在意,毕竟人家晋公夷吾已经说得很清楚,明年看春就兑现给秦国的承诺;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距离明年也就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怕什么呢?
接受完晋公夷吾的宴请,带上晋国送的礼物,两位秦将带着三万大军回国了。
秦军走后,公元前650年节很快就来了,这个年秦国过的红红火火,君臣之间,相互宴请、祝贺、道喜,真是不亦乐乎。
但是河对岸的晋国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虽然晋公夷吾已经把自己的人完全安插在了朝中,但是面对如何兑现年前给秦国许下的诺言,晋公夷吾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毕竟河西之地是自己的祖先辛辛苦苦用汗水打下来的,就因为自己当上国君,就轻易许给别国了吗?
一想起这事,晋公夷吾的头就大了。
“千错万错,当时就不应该把河西之地许诺给秦国,现在这事倒成了拿住寡人的死结。”晋公夷吾后悔的想道,反过来一想,“哎---,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愁煞寡人了。”
果不其然,诚如百里奚所判断的那样,还没等晋公夷吾的屁股坐热,他就变卦了。现在晋公夷吾已经不想把河西之地划给秦国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大年三十晚上,晋公夷吾来到了吕省府上。
“臣不知国君到来,有失远迎,还请降罪。”吕省带领全家老少赶紧跪倒迎接。
“今日除夕,寡人前来你府上讨樽酒喝,爱卿不会见怪吧。”晋公夷吾客气的说道。
“国君驾临,臣诚惶诚恐,只是这府上的酒不比宫里,怕慢待了国君。”国君的到来,吕省自然是诚惶诚恐,赶紧将晋公夷吾让进厅里。
晋公夷吾看了一眼吕省府上的其他人说道,“吕爱卿,借着过年,寡人有几句话想对爱卿说说。”
吕省明白,国君看似不经意前来,实则是有意为之,酒肉上来之后,吕省赶紧将其他人支走了。
晋公夷吾与吕省一边喝酒,顺便话也就说上了。“吕爱卿,寡人自继位以来,一直为一事困惑,爱卿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吕省用手指了指西边,“是不是为河西的事情发愁?”
晋公夷吾点点头,“你说的对,至继位以来寡人一直为此事发愁;你说说,这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寡人岂能说给就给了别人?可要是不给,秦国又怎会答应?”
其实从晋公夷吾许诺将河西之地给秦国的时候,吕省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于是说道:“河西之地甚大,如果一下子将它给了秦国,晋国还能剩多少地方呢?臣也认为不应该将河西之地划给秦国。”
“可是,当时寡人为了当上国君,已经许诺了人家秦国,总不能说不给就不给吧,若不将河西之地划给秦国,先不要说秦国不会答应,就是寡人脸面该往哪儿放呢?今日寡人过来就是与爱卿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理这事?”
这么大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呢?莫要说是吕省,放着是谁都觉着非常难办,毕竟这可是你一国之君亲口说的事情,而且还有凭书在人家秦国手里。
吕省想了想说道:“国君,若要想解决此事必须与朝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