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秦国使臣觐见----”
内侍一声声的传唤中,秦使冷至走进了晋国大殿。
“秦国使臣冷至拜见晋公。”
“贵使请起,不知贵使前来晋国有何要事?”猜测是猜测,现在秦使已经来到了晋国,总的问清楚吧!
“奉我家国君之命,前来晋国讨要河西之地。”冷至不卑不亢的说道。
“讨要河西之地?寡人没有听错吧。秦公不是已经收下了我们的珠宝玉器,为何还要讨要河西之地?”晋公夷吾不满的说道。
“这是两回事,我家国君之所以收下晋国的珠宝玉器,那是鉴于两国的礼尚往来,但并不代表珠宝玉器可以代替河西之地。我家国君说了如果晋国愿意奉还河西之地的话,他愿意拿出两倍的珠宝玉器送与晋国。”冷至说道。
“不可能---”晋公夷吾歇斯底里的喊道,“既然秦国已经收了晋国的珠宝玉器,就等于答应了晋国用珠宝换土地的想法。”
说实话,秦公任好之所以收下晋国的珠宝玉器,是有私心的,他担心如果秦国要不回来河西之地而且还没有拿到珠宝玉器,岂不是两头落空,所以吗,拿到一点是一点,总比不拿强点吧!
“哈哈哈,国君真会开玩笑。既然你说秦国已经答应了晋国用珠宝换土地的条件,请问晋国答应给秦国河西之地的凭书可曾拿回?秦公可曾有凭证说明,秦国已经不要河西之地了?什么都没有吗,凭什么说秦国已经答应了晋国,不要河西之地了。”
说白了,晋国什么凭证都没有,只是自己拉去的那五车珠宝玉器却留在了秦国。
“你----”晋公夷吾指着冷至道:“秦国无义,拿了寡人的珠宝,还想所要晋国的土地,休想---”
既然晋公如此态度,秦使心中的火气也抖起来了,冷至冷笑道“晋公莫要如此说话,若真是这样,秦国只有自己拿回属于自己的土地了。”
“你这话是何意?”
“还有何意?晋国若执意不给秦国河西之地,那秦国只好发兵来取了。”冷至坚定的说道。
“发兵?哼哼---,晋国何曾怕过你秦国,你们只管来好了。”晋公夷吾也不客气的说道。
冷至望着晋公夷吾,不屑的说道:“晋国是不怕秦国,那只是过去,现在晋国未必了吧,晋公好好看看,今天的晋国那里还有能够领兵作战的将军,那里还有愿意为了国家舍生忘死的将士,莫要说开战,就是现在的晋军听到要与秦军开战,早就吓破胆了吧。”
“你----,你大胆,在晋国的大殿上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不怕寡人杀了你----”晋公夷吾愤怒的指着冷至道。
“哈哈哈,秦国使臣何曾怕过你们,想杀我还不容易,只管来杀好了。”冷至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说道。
晋公夷吾不说话了,也没了主意,一屁股坐在榻上。
这话犹如刀剑一般一下子刺在了晋公夷吾的软肋上,当下的晋国那里还有能够领兵作战的将军,里克死了、贾华死了、共华﹑叔坚﹑骓颛﹑累虎﹑山祁等等晋国能够领兵打仗的将领基本上都被自己以里克余党给处死了。政敌是打到了,但是把晋国也给伤透了。当下他所派到军队里的将领还没有与下面的将士们融为一体,更没有多少作战的经验。
毕万倒是一个在军中有影响的将领,只可惜他勇猛有余,智慧不足,作为军中主将,还是有些欠缺。
现在晋公夷吾一下子感到军中的将领有多么重要了。
再说说中下级将领,晋公夷吾更是伤透了脑筋,他始终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些中下级的将领们跟本没有与自己一心,时不时还要给自己拍去的那些将领出一点点难题。
用这些将领和军队来对付郑国、宋国等等小国家,应该能够应付,但是要用自己当下的军队来对付蒸蒸日上的秦国,还没开战,说不定真的就被秦军下破了胆量。
看来对面的秦国早就把晋国给摸清了。
见晋公夷吾不说话,郗芮立即上前道:“秦使莫要生气,秦晋两国乃是有亲戚关系的国家,有事好好商量,何必要动怒呢?”
既然郗芮来打圆场,冷至倒也没有必要与晋公计较下去,于是说道:“商量倒是可以商量,不过就要看晋公有没有诚意了?”冷至也退一步说道,“即便是要向秦国派使臣商谈河西之地,也得派自己信任的臣子啊!总不能把自己的政敌派到秦国去,以此来激怒我家国君吧?”
这话就等于是说,晋公夷吾你把丕郑父派到秦国去,实质上就是没有把秦国当回事。
秦使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晋公夷吾也听出了其中的味道,那就是秦国愿意与晋国就河西之地进行商谈,于是说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国君的意思?”
“哈哈哈,我是秦使,使臣能代表自己的意思吗?”冷至没有回答,反问道。
“好--,既然你家国君愿意商谈,那就容寡人与诸位大人好好商议一下,再做打算。”
“晋公,下臣有一句需要提醒,那就是下次派遣使臣最好是能够代表国君您的亲信大臣,比如吕省大人、郗芮大人等等,如果再派遣一些遇事不敢表态,又不能起到作用的大臣,只会再次激怒秦公,到那时,事情真的就不可挽回了。”
冷至的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确,秦国指明了就是要吕省和郗芮入秦,这可怎么办?晋公夷吾望着身边的两位大臣,“不知二位能否代表寡人出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