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既然他们二人都认为此道可行,要不我们先派一支兵马从此道渡河进入晋国,突袭晋国,只要我们的军队一进入晋国,就会打乱他们原来的作战计划,相国以为如何?”对于这一次冒险的晋军,秦公任好也是相当的谨慎,于是问百里奚道。
“既然国君以为可行,那就先派少量的兵马沿此道先行进入晋国。倒是国君可自领大军远过梁国,从北边的黄龙山以北渡河进入晋国。等到两支军队都进入晋国之后,在前后夹击在晋国本土作战。百里奚建议道。
黄龙山以北早就是戎狄的地区了,也远在梁国的北边了。百里奚之所以建议从这里进攻晋国,其目的就是为了避开梁国的视线;虽然路是远了些,但是安全性自然要高好多了。
对于百里奚这样的行军建议,秦公任好道:“相国这个建议确实很保险,不过就是行军的路线要多出许多。”
百里奚也跟着笑道,“这就需要国君提前出发了,早走两三天,这点路也就不算什么了。”
百里奚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路虽然远了点,但是只要我们提前行军,这点路也就不算什么了。
“好---,就依相国之言,过完年我们的大军就渡河与晋国一战。到时候我军将分为两路进发,一路由丕豹为将,西乞术、白乙丙为副将,率一万秦军从梁国南边的小道突袭晋军。记住,进入晋国之后,直接进攻晋国的河津,引晋军前来救援。一旦我军赶到了晋军的前面,自然就会打乱晋国的整体布局。”
“诺---”丕豹领命。
虽说是丕豹来到秦国之后一直是以文臣的身份出现,但毕竟人家出身晋国贵族,其父曾经也是晋军的主要将领之一,耳濡目染也比其他人的军事知识要丰富一些;更何况丕豹对于晋公夷吾的仇恨,说是恨之入骨毫不为过,由他带兵攻打夷吾,肯定是刀刀见血。
所以在这次大战时,秦公任好直接任命其为秦国前军的主将。
安排完前军的事情,随后秦公任好道:“我自领的三万大军,以百里奚为军师,孟明视、公孙枝分别为左右副将,随寡人一道进攻晋国。”
“诺---”
安排军事上的事情,最后秦公任好对蹇叔道:“右相,我的大军走后,雍城的事情就全靠你来操心了,望你多多费心。”
蹇叔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孰轻孰重,于是拱手拜道:“国君走后,国内的小事,臣自己就做主了;若遇到大事,臣会在第一时间派快马前往前线请示国君。”
秦公听罢,摆手道:“寡人既然信奈爱卿,我走之后,国中大小是事务,爱卿只管决定;若有过错,寡人是不会怪罪你的。”
“臣领命,不过该请示国君的,臣还会在第一时间请示国君。”蹇叔再次坚持道。
秦公虽然嘴上说让蹇叔全权做主,但他还是希望,蹇叔能够把国内的情况随时向他禀报,于是也就默然了蹇叔的做法。试想一下,哪一个国君不愿意自己的臣子对自己绝对忠诚呢?谁会愿意,自己不再的时候,留守的大臣把自己放在一边呢?
公元前645年春正月,冬天的印记还没有完全退出,春天的脚步也尚未来临,当冰雪还在关中大地上徘徊的时候,秦公任好亲帅四万大军分南北两路向大河东岸的晋国发起了突然进攻。
南路的一万兵马在秦军主将丕豹的带领下,沿着梁芮交界的小道进发,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一万大军就穿过了这条小道,来到大河岸边。
诚如丕豹与孟明视所说的那样,这一条小道地处两国的交界地带,加之山高林密,平常根本就没有多人行走,更何况春天本就是百姓们种植庄稼的关键时刻,往来在小道上的人就更少了;即便是路上遇到极少数路过的商旅,也都被秦国直接给斩杀在路边的草丛里,留一个活口,就多一分危险,秦军宁肯错杀,亦不会放过任何路过的人。
于是乎,虽然秦国上万军队从这条道上走过,南边芮国,北边的梁国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来到大河岸边之后,丕豹、西乞术、白乙丙分三个部分渡河,又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所有秦军全部渡过大河,来到晋国的土地上。
“众将士,我们的脚下就是晋国的地界了,这些年来,晋公夷吾多次失信与秦国,现在更趁着秦国遭难的机会准备袭击我们,这样的仇恨我们岂能忍受。”随后丕豹拔出佩剑指向东方道,“前面不足百里的地方就是晋国的河津城,众将士跟我一起冲向河津,拿下城池----”
“拿下城池,打败晋军---”
“拿下城池,打败晋军---”
……
这些年来,莫要说是秦庭,就是秦国的每一位普通士兵,也被晋公夷吾这种言而无信的举措愤怒不已,明明是说好的,到了他这儿也都会变样;更令人气愤的是,夷吾竟然趁着秦国遭难的机会准备向秦国发兵。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次秦国不忍了,要报复晋国了。
晋国边城河津。
已经是开春了,作为晋国准备进攻秦国的前沿阵地的晋国河津城的防备明显比此前要高了许多,守城的将军每天都要多次巡查城防。
“将军快看,西边好像有动静?”
虽然是春天的下午时分,但是西边的阳光还是照的人睁不开眼睛。顺着手下所指的方向,河津守将看见西边大河方向尘土飞扬,什么样的东西会找成这样大的灰尘呢?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