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秋了,夜里冷的出奇。
快一个月了,还没有别的国家来帮忙,梁国真的要完了吗?睡不着觉的梁伯赢可居带着太子赢演一起可居走上少梁城头。
深秋了,夜里冷的出奇,夜风扫过,赢可居缩了缩脖子,更加觉着寒冷,可有谁知道他的心比身体更冷啊!,国家面临生死存亡,守城的将士们并没有半点松懈,城头之上,将士们三三两两的围着火堆烤火,不时的望一望城下,看看秦国有没有趁着黑夜攻城。
见国君来到,将士们赶紧站起身来,“君上来了。”
“将士们辛苦了,烤火的时候要多留意下面的秦军,可不敢大意啊!”赢可居交待道。
“君上放心,将士们会操心的。”这时,守城将军从一边走过来,对国君说道。
“嗯---,有你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赢可居神情凝重的说道。
都已经是深秋了,还没有外援到来,难道梁国派出去的人都出事了?赢可居心中暗暗想到,要不两个人怎么都没有音信呢?
或许吧!这两个人都是忠义可靠之人,绝不是担不住事情的人选,既然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只能说明芮国和绵诸变卦了。
“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更何况这些互不相干的国家呢?”走着走着,赢可居不仅喃喃说道。
“君父在说什么?”太子在身边问道。
“寡人是说或许芮国和绵诸不会来了。”赢可居叹道。
“为什么,这两个国家不是说的好好的,要与梁国共存亡吗?这个时候怎敢变卦?”太子不解的问道。
“要来,早就来了,这个时候还来不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畏惧秦国的实力,不敢来了。”说罢,赢可居望着城下秦军的营帐,一座连着一座,一直绵延至大河岸边,夜里秦军的营帐里灯火辉煌,丝毫没有要退去的迹象。
“孩子,这一次梁国也许是撑不过去了。”赢可居低沉着声音说道,言语中满是失望。
风越来越紧,呼呼的吹响少梁城头,赢可居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阴云密布,远处不时传来闪电。
“君父,回吧,恐怕要下雨了。”太子说道。
下雨?
赢可居疑惑的望着太子,想说什么,又觉着说不出来。
“君父,兴许上天能够帮助梁国,这一下雨,把秦军在水里泡上几天,说不定他们就走了。”
“兴许吧!”作为国君,赢可居没有那么兴奋,毕竟秦军劳师远征,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走的。
雨说下就下,还没等梁伯父子走下城,身后秋雨就哗哗的下来了。
雨越下雨大,一开始下就没有停歇的迹象,三五天之后,秦国的大军就泡在水里了。
“君上,攻城吧;再等下去,将士们可就要全泡在水里了。”已经等了好几天的孟明视和几位将军一起来到国君的大帐里建议道。
莫要说孟明视等人焦急,就是秦公自己也是心急火燎,既然将士们都进来建议了,国君总不能拖着不办,“相国,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百里奚想了想道:“君上,诸位将军,少梁城池甚高,城墙又特别的厚实,加上现在又是多雨时节,强攻的伤亡一定非常大。臣担心,即使我们强攻,也未必能够拿下少梁。”
“父亲,打又不能打,攻又不敢攻,再这样泡下去,将士们可就要发霉了。”孟明视乃是主将,上次没有将少梁拿下来,心中本就不快,这一次他是卯足了劲要在秦国群臣和将领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军事才干,却不成想这一等就是一个来月的时间,岂能不憋气。
秦公见状对百里奚道:“相国,孟明视说得对,我们再不能等了,再等这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还请你赶紧拿个主意吧。”
既然国君已经发话,百里奚岂能不听命,于是说道:“既如此那就请国君和诸位将军随臣一起实地查看查看,兴许能够找出办法来。”
与其在大帐里干等,不如出去现场查看情况,秦公听罢跟着百里奚出了大帐,沿着秦军的营帐一路查看过去。果不其然几天的大雨之后,秦军所有的营帐都泡在了水中,将士们虽然呆在帐篷里,但是有好多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将士们为了御寒,只好在帐篷里架火取暖。
“哎---,将士们也是受苦了。”秦公任好望着这些受苦的将士们,叹气道。
在将士们的陪同下,秦国君臣沿着营帐一直来到了秦军大营的最东头,这里已经接近大河了,远远就能够听到大河咆哮声。
“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孟明视叹息道。
秋雨绵绵,远处的大河沉浸在一片雨帘之中,模糊了往日雄伟的样子。
将士们随着孟明视的叹息,也跟着叹息起来。
“孟明视,那是什么地方?”在众人的叹息声中,百里奚指着远处的豁口问道。
“父亲,那个豁口名叫芝川口,是梁瑞两国进入晋国的毕竟之地。”孟明视答道。
芝川口?
百里奚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一处稍高的地方,在这里他能够看见随着雨势越来越大,少梁城的雨水以及秦军营帐的雨水都顺着芝川口哗哗的流进大河里。
“相国,你在想什么?”秦公看见百里奚一直凝视着不远处的芝川口发呆,于是问道。
百里奚道:“君上看见没,少梁城的水就是顺着这个芝川口流进大河里的。”
“嗯,对啊,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