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都城陶丘,王宫。
大夫僖负羁上前对国君曹公襄道:“君上,晋国公子重耳离开齐国,已经来到我曹国境内。君上是不是要好好接待一下这位晋国的公子,他可是当今天下的贤明之士。”
一听说重耳竟然来到了曹国境内,曹公襄惊喜的望着僖负羁。
“哦?你说重耳来到了曹国。嘿嘿嘿,寡人听说重耳这个人长相特殊,他身上的肋骨是连接在一起的,这次我一定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骈肋。”曹公襄坏笑道。
一听说国君想看看重耳是不是骈肋,僖负羁立即意识到这是对人家重耳的侮辱,赶紧说道,“君上,重耳乃是当今的贤明之士,切不可侮辱啊!这万一将来他当上了晋国的国君,对我们曹国可不是好事啊!”
“诶---,大夫此言差矣,寡人只是趁着他洗澡的时候偷偷看看罢了,他不会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曹公襄不以为然的对僖负羁说道。
僖负羁听罢说道:“既然这样,那臣就准备迎接重耳了。”
“去吧,去吧。”曹公襄笑道。
时间不大,僖负羁就领着重耳一行五人来到曹国大殿。
“晋国公子重耳拜见曹公。”见到曹公襄之后,重耳拜道。
曹公襄听罢笑逐颜开的说道:“重耳公子乃是当今天下的名士,甚有贤明,今日能到曹国来,乃是寡人之幸,万民之幸。寡人知道公子一路过来鞍马劳顿,甚是辛苦,已命人在偏殿为公子准备下洗澡水,公子可先洗洗澡,洗去一身的风尘,我们再行饮宴如何?”
初次见面,曹公襄这话说得重耳心里暖暖的,心想别看这个曹公襄长得不怎么样,甚至是猥琐奸邪,但说话办事还是非常的暖人心啊!
在曹公襄的亲自安排下,重耳来到偏殿。诚如曹公襄说的那样,洗澡桶里,澡水早就准备好。重耳伸出手试了试澡水,温度也很合适。
重耳微微一笑,对曹公襄的这种准备甚是满意,随后脱去衣裳,光着身子下到水里。
好舒服啊!
几天的奔波,经过这热腾腾的澡水一泡,重耳觉着浑身舒坦,搓着、搓着,重耳竟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突然,重耳下意识的感觉到身后的帘子在动,似乎有人在偷看自己;他扭过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也没见什么人啊!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重耳继续洗澡,突然身后的帘子又动了一下。重耳再次扭过头,一看,只见曹公襄一脸坏笑的站在帘子背后,正在偷窥他。
“你在做什么?”重耳不悦的问道。
既然已经藏不住了,曹公襄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嬉皮笑脸的对重耳说道:“人言你重耳是骈肋,说长这种肋骨的人将来能够成大事,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是不是骈肋,你就让我看一眼;嘿嘿嘿,看一眼就行。”说着曹公襄伸出手来,准备摸重耳的肋骨。
重耳吓坏了,赶紧从洗澡的桶里蹦出来,指着曹公襄道:“你身为一国之君,你会做出此等为人不齿的事情来,将如何面对天下诸侯?”
曹公襄并不以为然,继续道:“想我当了几十年的国君,见过各种各样的身体,男人的、女人的、不男不女的,就是没有见过长着骈肋的,你就让我看一眼,摸一摸,我也就不枉此生了。”说着曹公襄向重耳扑过来。
走了这么多的国家,晋国公子重耳还没有见过如此变态的国君,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自然也没了待下去的心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大殿外奔去。
刚一出门,重耳就看见等在宫外的赵衰等人。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狐偃问道。
“快走,赶快离开这里。”重耳不做解释,慌不迭的说道。
众人见重耳深情慌张,也不再多问什么,直接将他扶上车驾,向陶丘城外而去,重耳的车驾刚拐过弯,就碰见了僖负羁大夫。
“公子还没吃饭,这就要走了?”僖负羁见到重耳一行人后高声问道,随后走下车,来到重耳的车驾旁。
人家好心好意问你,重耳也不好意思扭头就走,只好下车对着僖负羁道:“只因事出紧急,不好意思继续打扰曹国,重耳只好先走了。”
僖负羁看了看重耳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副没吃饭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不知我家国君是如何待客的,我也不好问。我看几位不如前去我的府上做客,我也好代我家国君招待诸位如何?”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重耳的手向自己的府上走去。
既然僖负羁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重耳也不好再拒绝,只好随他一起来到府上。
虽然重耳不说,但是僖负羁知道他一定是受到了国君的侮辱,于是设下宴席招待好好重耳、赵衰等人。
酒饱饭足,重耳对僖负羁郑重的说道:“今日重耳受先生如此厚待,他日定当厚报。”
僖负羁笑道:“厚待不敢当,只要公子日后不要记恨曹国就是。”僖负羁知道别看重耳现在拿曹公襄没有办法,可是一旦他当上了晋国的国君,那可就另当别论了,灭了曹国都不再话下。
这一次,重耳没有说话,其实在心里他已经给曹国记下仇了,只等一个合适时机爆发罢了。
临走,僖负羁命人给重耳的车驾上装满食物,还专门准备了美酒等,以备重耳与手下路上之用。
异国他乡竟然还有人对自己如此之好,这令重耳很是感动,紧紧地抓住僖负羁的手道:“重耳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