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凤天勾唇淡淡开口,一边拿了锦帕伸手过去替她擦了擦嘴角:“既然季家每天都有家仆出来采买东西,就让他们给你带话好了!”
……
炎陵国都,季家大宅。
朱红的大门紧闭着,院墙里不闻人声,显得格外萧条冷清,与外面热闹的街景形成鲜明的对比。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可是亲眼见了,那场面,啧啧啧!好一个氵舌色生香!你都想象不出来,平日里高人一等的季家少爷小姐会做那种事!”
从这里走过的路人眉飞色舞地和同伴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
自从发生了拍卖会上的事情之后,季家一夜之间便从受人尊崇的四大世家之一,彻底沦落为街头巷尾指指点点的笑柄!
而当时在现场目睹的人数众多,又有相当一部分或是富甲一方、或是位高权重的世家大户中人在场,再加上邵子轩在暗地里从中作梗,所以当季家家主季源和季夫人得知这件事时,流言蜚语已经在国都各处漫天扩散开来了。
季源简直被气疯了!
季家数百年的历史,何曾出过如此丑事?!
所以当自己的三个子女被人从皇家拍卖中心带回来之后,他二话不说,上去就“啪啪啪”挨个各甩了一个大嘴巴子!这几下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保留,三人的脸瞬间就肿的老高,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季夫人原本也气愤自己生的三个孩子居然光天化日干出这等事,但看到他们被打,还是心疼地过来劝阻:“别打了,他们也不是故意……”
“闭嘴!!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女!”
暴怒中的季家家主根本听不进去,厉声打断她,然后抬起手,颤抖着指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季书文三人,一个一个地指过去:“你说他们不是故意?他们在拍卖中心干的好事,多少人看见了!啊?那些人说的话,我这老脸听的都没地方搁!我就问你们怎么能干的出来?”
季夫人在旁边站着,手里使劲绞着锦帕,眼里恨意泫然: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将去拍卖会的名额让给么女之后,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啊!
特别是季柔,嫁妆都已经备好了,就等着半个月之后风风光光地嫁入姚家,可现在呢?!
“……”
季家三兄妹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季源见没人回答,怒火更旺,上前对着季书文就是一脚:“说啊!哑巴了?干的出来说不出来?!”
季书文被这一脚踢的整个人往后摔倒,却根本不敢违逆自父亲,一声不吭又默默爬回来跪好,狼狈的哪里还有以往fēng_liú倜傥的世家公子模样。
季源又瞪向长女:“你呢?他不说,你来说!你这个孽女!你娘都怎么教你的?不知廉耻,勾弓丨兄长,啊?这都是你们两个学到的?”
“我没有!”
季灵遇到这一天变故,已经身心憔悴,再听到季源如此一说,顿时气愤地叫了起来。
可她不顶撞还好,一辩驳倒让季源更是怒气横生,甩手便又是一耳光,然后回身对季夫人吼道:“站着干什么!把我的鞭子拿来!今天不请出家法,往后你生的这三个好儿女还不知道要怎样给我季家抹黑!”
四人一听说要请家法,都震惊地抬起脸。
家法用的鞭子和当年二小姐季清手上的那根出自同宗,都适用银冠金蛟的筋辅以蓝翼星屑打造,只是这一根花了九九八十一天,还加入了木藤晶心,若用来打人,随便一鞭子下去,伤筋动骨都是轻的!
可见季家家主这回真是气大了!
季夫人慌忙劝道:“老爷,您先息怒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书文他们都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们!”
虽然现场根本没有证据说明季书文三人不是自愿,但她生的三个儿女她清楚,季书文从小疼爱两个胞妹,柔儿和灵儿也对大哥尊敬有加,是断不可能主动做出这档子事情的。
到底是谁要陷害他们,又用的什么方法?!
“陷害?!”
季源掀起眉毛看了她一眼,啪地一掌将手边的椅子背给拍飞了出去:“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是不是陷害又怎样?没人逼着他们做!你觉得是陷害,别人信吗?你听听外面人都怎么说的?我季家的门风都败在他们三个手上了,为了你生的这些个孽子孽女,以后让我如何面对季家列祖列宗?!”
就这样,拍卖会结束后,整个季家大宅鸡飞狗跳了一晚上,五夫人袁芊芊更是抱紧了小少爷季书澜缩在院子里不敢出来半步,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结果隔天季家家主就一道命令下来,禁足了季家所有人,除了必须外出采买东西的家仆外,任何人都不许踏出自己的院子丢人现眼。和外面幸灾乐祸的议论不同,季家大宅内人人噤若寒蝉,不敢再提拍卖会的事情——
曾经踏破了门槛,想要为大少爷季书文和五小姐季灵提亲的媒人如今也不再上门。而那些原本想和四大世家交好,指望能娶回季家的小姐,或者将自家女儿嫁进季家大门的名门望族,此刻更是谢天谢地,庆幸不用和这桩丑闻扯上关系。
至于跟季家大小姐季柔有着婚约的姚家,也在当天晚上就送来了退婚的帖子,言明要不起这等不识廉耻的儿媳妇!
彼时季家三兄妹正于正厅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