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福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决定用自己的性命,来结束这一切,为什么又牺牲了陶花?
“爹,现在您满意了吧?”欧阳煜姗费力地转过头,看着陶三元,“我救不了福祉,那就陪着他一起魂飞魄散。”
“你……”没想到女儿会再次,为了那个妖孽而牺牲自己,陶三元气得身体都在发抖,“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么?你这么做,只会激起我心里更大的恨意。”
“那您就恨吧!”欧阳煜姗转过头看着福祉的脸,微笑,“其实这样挺好,我们永远可以在一起了。”
“陶花……”福祉伸手抚上欧阳煜姗的脸,深深看了一眼,随即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那只箭向他的身体里更进了一步,事已至此,便没什么痛心的感觉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像烟花绽放的慢动作,福祉和欧阳煜姗的身体,逐渐变成绚烂的烟花,随风而散,炫丽而心碎,看得欧阳煜琪和单泽心痛不已,欧阳煜琪更是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痛哭失声。
福祉那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实现,如今只能和妹妹一起魂飞魄散,欧阳煜琪怕自己的声音会打扰到他们,她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帮不了妹妹,唯一能做到的,便是让她安心,安心消失,安心和福祉消失于天际。
至于白逸彦,似乎见过了这种情形,心里除了哀叹一下,再没什么别的情绪起伏了。谁说相爱就一定会相守了?谁说魂飞魄散不是永远在一起了?
“啊!”相对于其他人的各种情绪,陶三元的情绪反而过于激动,“好,既然你继续选择,为了一个妖孽牺牲自己,那我便要所以的妖孽,为你陪葬。”
陶三元忽然摘掉脸上的面具,狠狠地丢在地上,露出一张狰狞而恐怖的脸,双手向上伸开,露出黑色披风下,同样恐怖的身体,让人惊惧又恶心。
眼前是什么情形,还不一目了然么?单泽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迅速恢复原身,拉过欧阳煜琪放到自己背上,边叮嘱她抱紧了,边冲向了夜空。
欧阳煜琪把脸埋在银狼厚重的、脖颈处的皮毛上,眼中的泪怎么都止不住,虽然心里很清楚,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但伤心这种情绪,又是如何能控制得了的?
“跟我走。”单泽做出反应的同时,白逸彦同样做出了反应,他忽然拉住白逸凡的手,“他疯了,会毁灭一切。”
“我跟不跟你走,一样毁灭了。”推开白逸彦的手,白逸凡苦笑了一下,“哥,一千五百年了,为什么我们现在才遇见?果然是天意难违么!你走吧!”
“逸凡。”白逸彦再次抓住弟弟的手,“既然你知道,我们用了一千五百年的时间才相遇,就不应该轻言分离。这是驯妖师与驯妖师之间的恩怨,我们为什么要做牺牲品?”
“他不是驯妖师,他是僵尸。”白逸凡再次推开白逸彦的手,“而且你不觉得,我也和他有些相似么?不然,我区区一千多年的修为,何以能修出九条尾巴?”
“逸凡?!”白逸彦惊异地看着弟弟,他们的见面太过不可思议,这种危机的情况之下,白逸彦没过多地、去探究现在的弟弟,是什么形态,又是不是修出了九条尾巴。
可是此刻,白逸彦却没有时间去探究,或者询问弟弟的情况,因为头顶那些鳄头腐鸦,已经得到了陶三元的命令,向他们急速冲过来,完全是要同归于尽的情形。
“喂,我说你别再哭了行么?”相对于白逸彦他们的危机,夜却是非常非常的无可奈何,又非常非常的头痛,“再哭我可真要动手了。”
本是受不了福祉和欧阳煜姗的卿卿我我,一个人跑出来躲清静,顺便也让自己冷静冷静的夜,哪儿知道走神的时候,夜绯竟然出现了。
出现就出现吧!这是校园里的公共环境,又不是他夜的地方,只是夜绯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夸张啊?好吧!这丫头本就有点古灵精怪的,外表夸张也不足为奇。
显然,夜已经把今晚,假面舞会的事情忘记了,他走神走得太投入,连时间都忘记了,又怎么会记得其他事情?何况,即使夜还记得假面舞会的事情,也想不到夜绯,会弄个这么夸张的造型。
造型夸张夜勉强还能接受,但最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性子一项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的家伙,怎么一出现就哭得稀里哗啦?而且时间都过去多久了?一直没停过。
好吧!夜承认,他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尤其身边这位,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妖女,更是没办法激起他的同情心了。所以,看了夜绯一眼,夜就准备离开,可是,但是,为什么?
衣摆被一个雌性生物抓住,死活不放手算怎么回事?而且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家伙,为什么会哭得见者伤心,闻者掉泪的呀?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真应该去膜拜一下。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暂时无法离开,夜决定忍了,既然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他也不好用强不是。可是,忍了很久,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夜绯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还怎么忍?
“动手?!”夜绯忽然抬头看着夜,黑黝黝的眼睛里,一片水光涟涟,但却是一副醒悟的模样,“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快说,是你和我动手,还是我们去找谁动手?”
夜现在不是头痛,而是头晕了,这个小妖女的脑回路,是不是出现什么状况了?为什么她的思维方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