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那司徒明空目光凿凿、永川香织酡颜娇美、禅清大师佛曰甚众,不知不觉这时光便好似那秋风,径自飘摇而去。禅清大师首先打破此种尴尬情局:“阿弥陀佛,老僧刚才权当胡言,二位莫怪。现下已是天将傍晚之际,距离那少室山还有些许距离,我一行人也颇为劳累,不可再行赶路。老僧建议我们还是先寻间客栈,在这汴梁稍稍叨扰一日,明早不妨再行赶路!”
司徒明空碍于当前情景良久,听得这禅清大师之言,便觉得恍似仙音,连忙应道:“对对对,我觉得禅清大哥此言神位有理,我们还是速速寻找客栈吧,吾腹中已是馋虫拱动!”
话音尚未落定,司徒明空便自牵了那毛驴儿,径自朝那繁盛街道而去。那禅清大师与那永川香织,见状也只得牵了毛驴儿,循在那司徒明空脚步风尘之后,径自缓缓行走而去。
三人正自在这街道之上寻找客栈,那司徒明空却是拍了拍脑袋,惊道:“呀,我确是忘记了,我们不必寻找客栈住宿,在下识得那尚书府中人,便去那里叨扰一晚。除此之外这与这官家交往,倒是希望削了那江家堡在官场之中的势力!”司徒明空想到此处,便不禁心中有些愤愤,“唉,今日真的是糊涂了,如此重要之事,竟是忘记!”
那永川香织和禅清大师听后,两人便异口同声说道:“好!”
司徒明空见二人无有异议,便会心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这便前往那尚书府中了!”司徒明空说罢,便牵着那毛驴儿,向那城中一处相对于繁华街道较为清冷的羊肠小径走去。循着司徒明空脚步的另二人,自是牵着毛驴儿紧紧跟着司徒明空,不敢拖沓。
这一行三人不多时便来到了目的地。
三人路过一处弯路,跨过那弯路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极尽繁华豪奢的宫廷样式的楼阁建筑。这处官家大院府邸建筑之地乃城中较为清冷之所在,其实如此倒是不能理解。当时之刻,城镇区域规划颇为有趣儿严明,那便是繁华之地多得是酒馆青楼以及那客栈商贩叫嚣嚷卖物事之处。这官家以及那富商豪门的宅院,则是建于那城中散落的几个偏安地区。至于为什么建筑楼阁于那冷清之地,那原因倒也是颇为合理。一来,这城中清冷之地人烟稀少,场地广大,以便那些富豪商贾在此大兴土木,反之那闹市却是人群拥挤攒动如蚁群一般,巨大的房屋建筑却是建造不得。二来,这些为官者以及那些商贾富豪他们都心高气傲,即使有些心平气淡者,也是愿意在那清静之地修身养性,如此一来,那繁华之处便是不得那些商贾之辈的青睐了。除此之外,一些个别原因也是因人而分,因人而异,如此一来,也渐渐形成了“地广人疏,地狭影密”之貌!
且不谈此番区域规划习性,司徒明空一行人此刻也早已在门外有些不耐烦了。
司徒明空当先走出一步,上前拍了拍那朱红色的门扉:“云姨,晋元老兄,我是李逍遥,路过京城,便来此叨扰一晚呐!”司徒明空声音虽大,但是却长久无人回应。司徒明空无法,只得一边叫着,一边拍着门扉,显得急切不已。
这番叫嚷拍门总算见了效,过了会儿便见得这厚重的朱红色门扉打了开来。其中走出一个文弱书生以及一位艳若桃李的美貌女子,同时还有一位高贵的妇人,雍容华丽,样貌甚端。司徒明空见了,赶忙拱手打着招呼:
“云姨,晋元,彩依嫂嫂,我真的很想念你们呐!”
原来这眼前的那位文弱书生,便是那刘晋元;而那艳若桃李的美貌女子,自是刘晋元的妻子,那彩依了;而一旁的那位端庄妇人,自是月如口中相称的“云姨”了。司徒明空的话音刚落,便见得那刘晋元已是跑了过来握住了司徒明空的手,有些感怀地说道:
“逍遥老弟,好久不见了!我也很想念你们呀,正所谓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
这剩余的一个“乎”字还未说完,那司徒明空便是截断他的话头:“好啦好啦,别‘乐’了。瞧你这面色红润,可见这段日子是生活美满,你可不要亏待了我的嫂嫂!”司徒明空玩笑地小声与刘晋元说着话,刘晋元听了,也笑声相和。此时那彩依却是翩然一礼,对着司徒明空方向:“李大哥,你能来,我与晋元以及娘都是非常想念你的!”
“哦?”司徒明空说着,便也急忙向一旁的云姨拱手行礼,“逍遥路过此处,拜访一下云姨,呵呵,不知云姨近来身子可好?”
云姨却是面载笑容:“逍遥不要多礼了,这几位是······怎么不见如儿那丫头呢?”云姨提到“如儿”,便是双目放光,可见她对月如的疼爱及思念之情。
司徒明空却是挠了挠头,说道:“瞧我,都忘记了介绍了!”说话间,司徒明空便扭头向云姨及晋元夫妇依次介绍着身后的各人,“这位是我的女徒儿永川香织,她心地十分善良,而且武学根基深厚,故而我便收她为徒弟!”说着便点头微笑示意了一下。司徒明空紧接着又向他们说道:“这位是前少林派大师,更是当今少林派的方丈的师弟禅清大师,武艺甚为高强呢!”
这云姨众人听了司徒明空新收得女徒儿的名字为“永川香织”后,便俱显讶然,不过随即也便无了疑惑。他们心中无不是再想,以司徒明空如此惊才绝艳,有识之士,又怎会收得品行不端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