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风云暗涌,很快就传到了定安侯府。【△網w aixs】
老侯王哀声叹气地再次把婚书翻了出来,这婚书明明还在他手里,那小丫头片子倒底从哪里接的!
欺人太甚了!这不是逼着他把婚书交出去么!
老侯王突然觉得心中无比沧桑,他握了握拳,又叹了口气。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声,“老王爷,宫里来人了……”
老侯王面无表情喝斥道:“慌什么!成何体统!”
家奴一个哆嗦,一脸欲哭的表情,“老王爷,陛下召见世子爷啊,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老侯王心中一惊,“陛下召见谁?”
“世子爷。”
老侯王倒抽一口凉气,抬起脚照着坚立的圆凳狠狠踹过去,都是那个小丫头片子惹出来的!他就知道那丫头片子跟这定安侯府八字不和!
他现在到底里弄个“世子爷”送进宫去!
家奴还哭丧着脸,“老侯王您快想想办法,宫里的人还等着呢。”
为了容聿的安全,他离府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慕容静在城外遇袭之后,老侯王还特意派人把容聿离京的事情洗了个干净,制造出他一直在府中养病的样子。【△網w aixs】
这事办的……真是叫人无限忧愁。
老侯王低头又看了看手里的婚书,终于把它往怀里一揣,越过家奴大步朝外面迈了出去。
……
散朝之后,慕容静直接去了校技场。
她倒是心宽的很,如今已经将容聿推出来了,她心情十分愉悦。想到早朝的时候,云千叶那副啐血似的眼神,她真恨不得马上跟容聿恩恩爱爱秀给他看一看。
驸马这条迂回之路他是走不通了,他自然没法再像从前那样不动声色一步步将她剔除。他既想夺她的权,又想留下好名声,这世间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他不是最仁慈,最大义之人么,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慕容静明媚一笑,眼看着远处认认真真训练的这群年轻禁卫,突然问:“元宝,你觉得这东宫禁卫首领一职谁合适?”
元宝讪讪回答:“奴才哪里知道,殿下这不是为难奴才么?”
慕容静斜了他一眼,“你觉得让小黑屋里的那位来带领如何?”
元宝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吓得面容失色,“殿下三思啊,他可是皇父的死士,让他来带领东宫禁卫军,实在太冒险了。【△網w aixs】”
“话是不错,但本宫要想收卖人心,若不拿出点诚意来,如何让人信服呢?”
元宝连连摇头,“殿下,死士都是冷酷噬血的,他们是杀人的工具,是自小就训练出来的,绝对不会叛主的。”
慕容静嘴角微微一勾,清澈的眼眸里凝出一抹清艳绝伦的笑意,“可本宫却很想让皇父看看,他曾经的杀人工具,是如何成为本宫手中锋利的。”
元宝显然无法理解,还想再劝,慕容静心念一转,又问:“常宁可让他开口了?”
元宝双肩一垮,“殿下,那人顽劣的很,常宁姑娘一个弱女子,连刑具都不敢碰,哪能让他服软。”
还说什么招降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照他说,这种人就不该留着,万一让他跑了,就成了祸害了啊。
元宝的担心,不无道理。
常宁又一次进了小黑屋,这一回她特意让元宝挑了几名侍卫给她。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黑衣死士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微微抬起眼,一袭朝服的常宁面色清冷地迈了进来。
她面容白皙,五官精致,不说话时看上去很寡淡,身上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清傲。
黑衣死士坏坏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不羁。待他看清她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侍卫时,心里突地一下冷了。
“把他放下来。”常宁也不看他,直接吩咐道。
两名侍卫自然是听她的吩咐,直直朝黑衣死士走过来。
黑衣死士被捉住之后,便被元宝封了内力,点了穴位。他无法弹动,眼里却放射出层层冷意。
铁铐很快被解开,对待囚犯侍卫半点怜惜之意也没有。任由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闷哼一声。
听到这声闷哼,常宁不由皱起了眉。
黑衣死士突然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她,眼里透出一股似剑光一样尖锐的锋芒。
常宁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转身朝着洞口喊了一声,“抬进来吧。”
洞外的侍卫听到吩咐,合力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桶进了来。待放置好后,又拧了水将木桶装满。
常宁看着那一大桶清水,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打开随身携带的盒子。只见她挑挑捡捡的从盒子里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尽数倒进了木桶当中。
一桶清水,立即变得浑浊。
她这才转身,诡异地朝黑衣死士看了一眼,“把他扔进去。”
侍卫不敢耽搁,立即捉着黑衣死士摁进去。
“好了,你们退下吧。”见人入了水,常宁脸色微微一松,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侍卫依言退下,黑衣死士盯着胸前飘浮的还没有完全化去的粉沫,凛冽桀骜的眼里再次闪过碜人的寒光。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同,原来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他冷冷一笑,森寒道:“常大人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这些小玩意儿若是不能让我痛不欲生,恐怕你也没法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常宁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讥讽一般,神色一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