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逸林磁性的嗓音传到苏诗茵的耳朵里面,但是却没有任何有含义的内容
苏诗茵耳朵嗡嗡响,权逸林所说的话,不是她想听的。
他撇开了这个问题!
他对小老头说的是,“你这种垃圾也配叫着听诊器,你不怕我告你非法行医吗?”
小老头一听这话,可气的不得了了,这小伙子居然敢质疑自己的权威!
他在这里行医几十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嚣张地来挑战自己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鼻子一哼,“我说小伙子啊,你是医生吗?你不是的话,就不要乱说话,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小老头偏着头,嫌弃权逸林,还撇了撇自己的眼睛,仿佛自己刚才对权逸林的人中龙凤的夸奖是因为自己的眼睛瞎了。
他对苏诗茵说:“这小伙子太不懂事儿,居然说我的听诊器不符合规格。小姑娘你上前来。”
权逸林突然就横在苏诗茵和小老头的中间,看着那个破听诊器,就这玩意儿,也敢放在苏诗茵的胸口。
他的脑海当中浮现了苏诗茵起伏胸,绝对不行。
他站着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扎根到了地下的参天大树。
苏诗茵默默的低着头,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打在了水泥地上,海风吹着她的头发,狂乱地飞舞。
她还沉浸在刚刚权逸林的回答中,他什么都没说,有关于他和她的关系,她有一些伤心。
她明明知道这个答案也许是概率最大的一个,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满怀期望。
她知道他的权势如日中天,知道只要他愿意,女人们便会如狂蜂浪蝶似的扑向他
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可是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自己,还是开始惦记上他了。
她嘴角勾起像是自嘲般的弯度,你应当清醒的,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在他的眼里像什么?
一个被遗弃的女人?
你什么都不是,苏诗茵,逃出来。
回到现实世界来,你们也不过只是他有数面之缘的陌路人。今晚过后,便又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
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是跨国集团的ceo,是万人景仰的、旁人趋之若鹜的超级**o
身上还背负着巨大的生活压力,还有一些债需要你去解决掉。
她和他是没有可能的,她反复向自己强调这句话,心里便轻松了些,似乎刚才权逸林对她的伤害便消失不见,似乎她一点都不会刚才权逸林错开这个话题而感到伤心不已。
她抽了抽嘴角,努力地让自己笑了出来,虽然笑得勉强,但也还算差强人意。
高兴点,苏诗茵,她伸出手,把自己脸边的肉尽力往上推。
她左脚一跨,然后错过了权逸林,听从医生的话,站在柜台前面,和权逸林并排的对着小老头。
她笑嘻嘻地说:“老爷爷,我相信你,一看你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而且生活作风简朴,十分地有医德。”
听到这话,小老头高兴得不得了,这么惹人爱的小姑娘,这男孩子还不好好把握,刚才自己给了他一条绳子,而且还是月老的红绳,这小伙子呆头呆脑的,居然没接住。
小老头看到苏诗茵眼神非常非常地满意,“姑娘怎么称呼啊?”
“你叫我苏诗茵就行了。”
“苏姑娘啊,”小老头这一声叫,把苏诗茵拉回到了古代。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尘土的味道,似乎夹杂着古代的泥土气息穿越而来。
苏诗茵摇了摇头,“不要叫我苏姑娘,叫我苏诗茵就好了。”
“那好,”小老头点了点头,“苏姑娘。”
好,苏诗茵原谅这老医生都是几十岁的老人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自己平时的习惯。
其实“苏姑娘”也蛮好听的,不过在现代社会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被医生叫做姑娘,确实十分有违和感。
苏诗茵不习惯,但是受着。
“苏姑娘,你靠近一点。”小老头隔着自己的玻璃柜子,抓着听诊器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权逸林看着小老头颤巍巍的手伸向了苏诗茵,这不能忍了。
心脏和手还隔着胸啊!
这老头还会抓着听诊器在她的胸前到处移动!
权逸林不敢再往下想,于是连忙就伸出了手,挡在了小老头和苏诗茵的中间,“不行!”
他叫了一声,一出口便觉得自己的声音很突兀!
刚刚这怪老头分明问过自己和苏诗茵是什么关系,那时候,他并没有承认两个人是男女朋友,现在却毫无理由了。
小老头和苏诗茵都看着权逸林,苏诗茵轻轻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该怎么回答她!他不愿意这个小老头把那个怪模怪样的听诊器放在她的胸口上面,可他没有立场来阻止。
可他实在是忍不住,即使对方只是一个不专业的医生,他也不希望这人把手放在苏诗茵的胸口上乱摸。
他知道听诊器是要打开外面的西装,紧贴着里面的内衣。
不可以!
他很纠结,马着个脸。
小老头了然的笑了笑,“小伙子啊,你到底有什么话呀?你有话你就直说呀,你不直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帮你呢?我不能帮你的话,你就得在这里干站着,然后横在我和苏姑娘的中间,阻碍我对她进行治疗!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责任全怪你!”
苏诗茵就这么看着权逸林,她看着他的神色复杂,她也不知道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