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金枝玉叶的话说的不轻不重,却不啻与雷击!
刹那间就将上京城的人给轰的外焦里嫩了。
不识抬举?
愚不可及?
说的是他们没错吧?
昔日,中原四国鼎立,国力相差无几,如今,他们竟然就这么生生的将一个归降的国给拒之门外了?
这……
“哎哎哎!萧太后且慢!”梁王第一个就坐不住了,从城楼上探出了半个身子,焦急的唤道。
天爷,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国在他面前跑掉?那可是泼天的权势,无数的金银珠宝啊!
“萧太后,上京乃是京畿重地,大军入城与法度不合,不过若是萧太后等辽东皇室之人入城,自然不在话下。”不得不说,梁王不是个实傻子,他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萧太后你带着你那一家子入城,身边的这数十万大军就算了吧!
梁王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的其他几个藩王的双眼当即就亮了起来,不用问,他们也是这种想法!
此时此刻引周沐的大军入城,那对他们来说,无疑于引狼入室,玩玩使不得!
但是,你让他们拒绝一个来降的国,他们肉疼,做不到!
“呵呵!”马车之内,当即就想起了萧太后的一声冷笑,隐约间带着无尽的鄙夷,“本宫虽然举国来降,但是说实话,降的是南国长生皇而已,区区周朝,也不过是堪堪可与我辽东并列四国的一国而已,又有谁高谁低之分?”
萧太后的话,让众人又是一愣。
“本宫贵为辽东掌权太后,执掌辽东数十年,身份相较于尔等区区皇亲,还是要贵重十分的,让本宫率领辽东皇室之人入城?无疑于肉包子打狗,你们还真当本宫这数十年的高位是白坐的?”萧太后不冷不热的话语再一次响起。
这下子,城楼上的一众王爷们,脸色顿时就精彩了起来。
诚如萧太后所言,身为辽东的掌权人,她虽是个女人,却不容小觑,就算是周临帝亲至,也不过是和她平起平坐平辈论交而已,他们这些个王爷,还真不大够看!
梁王的脸色,顿时就精彩纷呈了起来,毕竟,开口说话的是他,萧太后这些话,听在外人耳朵里,那就是冲着他去的!
“萧太后你别嚣张,你都落魄到举国来降的地步了,还能掀的起多大的风浪?这里是大周,可不是你北国辽东!”梁王看着围观的无数百姓,咬牙切齿的开口。
城门前的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顿时拔剑弩张了起来。
城门之后,上京城中心的大周皇宫,周临帝即便是再被架空,也有一些人脉在手,自然知道了周沐兵马回归的情况,此时正在忧心。
“先生,皇孙兵马回归,可如今上京局势纷乱,先生难道就不担心?”周临帝看着坐在他身边奕奕然翻书的半山先生,对他稳坐泰山的气度,无比的佩服,不愧是文坛耆老,即便是身陷囹囵,还能保持这种淡定。
“临帝,及至此时,周朝积弊已显,此时乱了,未必是坏事,长此以往的再拖下去,即便是没有外敌,大周也国将不国。”半山先生的目光依旧停在手中书卷之上,轻声开口,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可是说出的话,却事关国祚,十分的大不敬,若放在平时,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周临帝闻言,脸色先是一白,之后就一脸灰败的长叹了口气,周朝建国至今,已过千年,皇室积弊,朝堂积弊,代代向来,早已深入骨髓,这让他这样一个心怀雄韬伟略的皇帝,也无计可施。
是以他才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皇孙周沐身上,希望他能改变这种现状……
“周朝以武开国,以武立国,也曾极盛一时,可这盛极而衰,朝代更替,本就是循坏之道,临帝,你该庆幸,你有一个好皇孙,周沐那小子,果决彪悍,颇有先祖之勇,周朝积弊,唯破而后立,才有一线生机。”身为文坛耆老,半山先生绝非浪得虚名,句句珠玑,却也句句诛心。
“只是如今乱局,朕有何脸面交到他手中?”他谋算一生,深谙帝王之道,都不能让周朝从积弊中走出,如今,却要把这纷乱的局面,交由他倾尽一切培养出来的皇孙来承担吗?他心有不甘,也有愧疚。
“临帝,如今天下,英豪出少年,已经不是我辈老人所能左右。”半山先生叹了口气,终于抬起了头,看向周临帝,“我的义女长生,你的皇孙周沐,才是这无尽疆域未来的主宰,若说非要再加上一个,那便是北蒙的公主孛儿只斤念,那个小女子啊……”
半山先生说到此处,低头一笑,“密宗上氏传人上邪身有通天测地之能,他曾为孛儿只斤家的那个小女儿算过一卦,此女大气天成,天命贵极,倒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
“呃……”周临帝闻言一愣,惊疑不定的开口,“她是北蒙的公主,可是朕听闻,她与长生皇关系……”
“她与我儿相交莫逆,乃是真性情。”半山先生轻笑,一身儒雅气质尽显,“或许,这才是她命中注定的机缘,不争不求,福禄自来……”
周临帝闻言,当即就不言语了,只是对于城门外的情况,还是担心不已,接连派人前去打探。
半山先生见此,不置可否。
而此时此刻,上京城门前的火药味已然很重了!
马车中,萧太后听到梁王的话,当即冷声开口,“好!好一个周朝小王,不过是一个谋了些权的王爷,竟也敢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