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嬷嬷急着在后面喊:“郡王妃,您还坐着月子呢!”
禾早却已经跑到了隔壁屋子了,一屋子的人看到她后都有些吃惊。
渠水却一点也不觉得,径自走过人群,就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两个宝贝。
包子和团子几天不见,好像又长大了一些,眉眼看着也更整齐干净了。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来人。
他们的眼睛又黑又亮,能清澈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来。
禾早的泪水便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就上去就着奶娘的怀抱将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都有些哽咽:“娘的小宝贝,娘的小心肝儿,终于又看到你们了!”
她的力道有些大,将老二给弄疼了些,老二脾气大,当即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老大便受弟弟影响,也跟着哭起来。
两个奶娘便手忙脚乱的哄孩子,其他人也慌着拿各种东西来哄。屋子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禾早反倒像是个多余的,好容易,奶娘们才将两个小家伙给哄得安静下来。
禾早便走到老二跟前,扬了扬巴掌,佯装严厉:“你这小子,就是个臭脾气你的,以后再哭娘就要打人了。”
小家伙看不见,但似乎能感受到来自老娘的深深恶意,小嘴一扁,便又要哭。
吓得抱着他的奶娘赶紧将小家伙抱到一旁,又警惕的看着禾早:“郡王妃,孩子小,可能听懂您的话呢!您这样说,他就害怕了。”
禾早便嘟嘟嘴,刚要说话。
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早儿,你再欺负咱们的儿子了?”
禾早便大觉委屈,赶忙扭过头瞪着他:“我哪里有!我在和咱们儿子玩呢!就是老二太不听话,总和我作对!”
她穿着寝衣,长长的下摆拖地,脸上脂粉未沾,而一袭长长的黑发就那样任意垂下来,这样一扭头就像是花中仙子一般美丽。
阿澈几乎都看呆了去。
他滞了滞,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这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看过了儿子就回来梳洗下,再和儿子们一起吃饭。”
“那让她们抱到屋里一起。”禾早扯了扯他的袖子,像是在撒娇。
阿澈就笑着应了,让两个奶娘也抱着两个小子去了寝室。
出来的时候,他又训斥了禾早一句:“你还坐月子呢,就可着劲儿的跑吧!”
禾早嘟嘟嘴,半晌都没应声。
等好容易梳洗完,吃了饭,禾早才总算能抱自己的两个小宝贝了。
她哪里也不去,就盘腿坐在大床上和两个小子玩闹。
小孩子全身都白白的,香香的,软软的,她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啃儿子的小脚丫,四只小脚丫都被她啃遍了。
她便又去啃小家伙肉呼呼的脸蛋,老大很配合,咧着小嘴任由她动作,但是老二却不配合了,禾早刚去碰他脸,他就扁着小嘴要哭,禾早不为所动,继续去啃,小家伙就伸出小手啪得一下打过去,一打一个准。
为了啃儿子,禾早也是拼了,挨了老二三个巴掌。
等阿澈回来,便赶忙跟他告状,指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委屈:“你的儿子打老娘,你得给我做主!”
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气,她的脸颊白白嫩嫩的,一个红印也没有。
阿澈看着她故意装俏儿,就煞有介事的打量她半天,才突然啵儿的一下亲在她脸上,笑道:“小子大人,老子就亲人!”
禾早被亲了个猝不及防,等要去挡的时候就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脸上亲了好几口,才一脸嫌恶的推开他:“你亲得我一脸口水!”
阿澈就笑道:“说不定咱老二也是这样嫌弃你呢!”
禾早就鼓鼓脸颊,扭头瞪了一眼不知道傻笑个啥的老二,嘀咕一句:“真是个讨债鬼!”
因见老大乖巧,她便过去将老大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样子:“还是咱老大乖,哦,哦,咱包子最乖了,脾气也软绵绵的像包子!”
阿澈正笑着逗弄老二,忽然听到禾早的话,好看的眉便微微蹙起。
他看了一眼被禾早抱在怀里的包子,对方果然正咧着嘴笑,他似乎从没有生气的时候,这也太没脾气了!
这怎么能行!
他和禾早的嫡长子,将来的继承人,怎么脾气像是一只包子呢,软绵绵的!
都怪这个名字起得不好!
料想现在与禾早争论乳名,只会白白浪费口舌而已,阿澈也就不准备浪费口水了,直接决定的呢过孩子满月自己就亲自抚养老大。
一岁后,就要找名师来教书了,三岁教导武艺。
嫡长子虽然不能胡乱发脾气,但绝对不能没有脾气!
禾早当然不知道一个月后她能看见自己宝贝儿子的机会就少之又少,此时正逗弄儿子逗得开心呢。
等稀罕够了儿子们,奶娘们将他们抱下去睡后,禾早才郑重其事的看向阿澈:“好了,现在说说怎么回事!”
她昨天在马车上就闻了月子香,所以才会睡了长长一觉,连什么关键信息都没来得及与阿澈说,不过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她今早一起来就觉得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阿澈就知道她不会拖延很长时间。
他想了想,便微微一笑:“好,那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也是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禾早了。
禾早见他神情郑重,自己就也忍不住紧张,跟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阿澈双腿微微岔开,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直,然后看着她:“那天我进宫的时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