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被赵元休笑得羞恼起来,连脖子根都红了。

她心里有些不服气,红着脸道:“笑什么笑?如果我能读你那么多书,未必就不如你!”

赵元休故作惊讶道:“你师傅不是孟丽华么?她可是个大才女!你怎么连她的皮毛都没有学到?”

刘娥急忙分辩道:“她主要教我跳舞弹琴,其他的都是辅助。”

“哦,我明白了!”赵元休恍然大悟般的点了一下头,又认真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读书,我可以给你找个好师傅。”

刘娥眼睛一亮,脱口而出:“真的么?”

赵元休在她唇上轻轻一啄,额头抵在她的额上磨蹭着,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刘娥黯然道:“那也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在哪里呢!”

赵元休道:“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你被押送出京城之后,我自然会去接你。”

刘娥吃了这颗定心丸,才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赵元休早早便起床,准备去上早朝。

徐妍柔伺候他栉沐更衣完毕,临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又返回身来把刘娥叫醒,叮嘱道:“万一到时候要是出了状况,你可千万别跟错了人,知道么?”

刘娥点了点头,他又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脸庞,柔声道:“一切有我,不用害怕,嗯?”

“嗯。”刘娥又点了一下头,他便展颜一笑,道:“再睡一会儿吧,睡醒了起来收拾收拾,以后就不住在这里了,要是有什么喜欢的,都带上吧。”

刘娥应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便一翻身坐起来,心里就像在打小鼓似的,哪里还睡得着?

赵元休上了朝,往龙椅上看了看,见赵炅今天和颜悦色的,心里不禁高兴起来。

赵元休满腹心事,好不容易挨到退了朝,眼见赵炅去了便殿,便也急忙跟着走了进去。

赵元佐和赵元佑不约而同地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都若有所思。

知子莫若父。

赵炅看见赵元休的表情,就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事。

他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静静地抿了一口,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他一般。

“父皇,刘娥的伤已经好了。”赵元休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她是个孤儿,出了京城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活呢,父皇能不能从轻发落?”

赵炅冷冷看他一眼,大声叱喝道:“你别得寸进尺!让你治好她的伤就不错了!李神福!”

赵炅冷不丁地这么一喊,把李神福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胖胖的身体往他跟前挪了挪,谨慎地看着他。

他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吩咐道:“立刻把刘娥驱逐出京!你去监督执行!”

李神福赶紧领命,赵元休心里好不郁闷,讪讪地看了李神福一眼,李神福无奈地露出来一个尴尬的表情。

赵元休看着李神福往外走,也想跟着他一起走,不料赵炅却说:“你要去哪里?过来陪我下棋。”

赵元休心里咯噔一下,赵炅棋艺高超,很多国手都下不过他,他自己钻研创造了三道精妙无比的死活棋,取名对面千里势、天鹅独飞势、海底取明珠势,很是自鸣得意,抽空闲忙就摆一些死活棋势考验朝臣,平时尚觉得和他下棋很有趣,但是现在他提出这个要求来,当真是讨厌的很,这一下棋,他几时能去迎接刘娥啊?

幸亏,他早就做好了安排。

那句老话说的真是没错,有备才能无患,否则肯定会被这个狡猾的父亲打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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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白茫茫一片,房屋、树上都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风刮得人脸上生疼。

太阳就像一个白点,懒懒散散地倚在天上,好似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冷眼俯瞰着人间,并不屑于撒下一点温暖。

刘娥穿着赵元休给她新买的白狐斗篷,胳膊上挎着一个包袱,被李神福等人从韩王府押解着离开京城地界。

除了他们这几个人之外,路上并不见有几个人影,这么冷的天,连鸟都懒得出来。

六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道路两边,一边三辆。

刘娥以为这些马车是来接她的,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接她一个人用不着六辆马车。

她频频回头,眼睛里充满希望,总是希望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阳光般的少年,可是每一次回头都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空旷。

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终于,她的眸光暗淡下去,眼睛里只剩下了失望。

李神福知道她是在期待着赵元休的出现,心里有些不落忍,便说道:“韩王殿下正在宫里陪着官家下棋呢,这会子恐怕来不了了。”

刘娥心里唿嗵一声,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不要紧,要坚强。她在心里这样劝慰着自己。

咬咬牙,憋住泪,她挺直身躯,努力地站成一棵青松的姿势,嘴唇微微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只不过是想看看这座城罢了,到底在这里住了几年,心里舍不得。”

李神福干笑了两下,安慰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刑罚,就当从没来过吧,你还这么年轻,在哪儿都能生活的很好。”

刘娥又一笑,一只小白兔惊惶失措地在雪地里跑着,动作不甚敏捷,腿部受了伤,鲜血淋漓。

“呵,美味来了!”李神福旁边的小内侍眸子一亮,不由地上前去捉


状态提示:第77章 遇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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