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本是为了寻南宫九来别院看看,人没找到,未料却遇到这种状况,当即皱了皱眉,一掌将赖在自己身上的人拍开。
南宫九毫无防备,当即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一棵树上,疼得闷哼一声,人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醒是醒了,但南宫九头脑基本上处于空白状态,有些艰难的撑起身体,思绪还未回笼,她便只觉喉头一甜,紧跟着吐出一口鲜血。
凑巧,江如画小院那边,今日本是南宫九约好回来的日子,江如画主仆二人早早备了酒菜在院中等候,岂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
江如画实在坐不住了,便携了翠儿一并出来看看。
未料,院门一经拉开,却正巧看到南宫九口吐鲜血的模样。
“小酒!”江如画脸色大变,当即飞奔至南宫九身旁。
“酒姑……酒公子!”翠儿也是慌了,险些口误,好在及时纠正了过来。
二人一左一右将南宫九从地上扶了起来,直至此时,南宫九意识方才回笼,见得眼前的竟是临渊,她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移开视线,竟是无端感到有些心虚。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点吧!才几天功夫没见,这么快就又遇到了,现下南宫府四处派人在找她,可别让他认出自己来才好。
“小酒!你没事吧!”江如画率先开口,眸中满是担忧,等她将视线移到临渊身上时,目光则变得凌厉无比。
“是不是他伤的你?”眸中掠过一抹厉色,江如画冷声问道。
察觉到江如画对临渊的敌意,南宫九心中一跳,当即朝她摇了摇头。
“我没事!身体有些不适罢了,与他没有关系!”尽管对于临渊暴力行为十分鄙视,但南宫九却不得不昧着良心说话,这种时候,可别发生什么冲突。
这万一要是打起来了,她想走就更难了!
最主要的是,她想只想快点儿和他说拜拜,免得被他认出来。
视线不经意间落在那张俊脸之上,南宫九不觉又想起在牛车上他为她拂去嘴边油渍的一幕。
心跳又快了起来,这让南宫九十分懊恼。
“既如此,那咱们便进去吧!我一早便备好了酒菜等你,谁知你就是不回来!”好在江如画及时出言打断,让她就此打住,若再回想下去,她怕她忍不住流鼻血。
“出了些小状况,让你久等了!”南宫九轻声应道,语气把握得极好,倒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此时此刻,南宫九突然很庆幸,江如画为她准备了变声丹这么个宝贝的东西。
不然,她一紧张,一准儿原形毕露。
刻意将临渊忽略,南宫九跟着江如画和翠儿回了小院之中,她没有回头,更没有再多看那人一眼,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也觉得,有一道凌厉的双眼,一直在盯着她看。
一直到南宫九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中,临渊方才将视线收回。
此人着实奇怪,刚才明明是他出手伤了他?他为何不仅不追究,反为他撇清关系?
再有,为何他在他身上,找到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眸中掠过一抹深思,临渊抿了抿唇,反身朝自己的小院中走去。
临渊进了院子,照旧走到八角亭中,负手而立,倒像是在观赏满池荷叶。
像上一次一样,他站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有黑衣人落在他身旁。
“主上去而复返,可是有何吩咐?”
“之前,本王让你找的白衣公子,不必找了,替本王查一个人!”
“主上要查谁?”
“隔壁院中,有名黑衣男子!本王要知道他所有的情况!”
“是!属下即刻去办!”
黑衣人领命离去,临渊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低头,临渊自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一支十分古朴的桃木簪。
此物是他在青竹峰山洞中所得,本不是他的东西,却不知何故,他却鬼使神差带在了身上。
苦笑一声,不过见了两次罢了,他几时变得这般容易便对一个人上心了?
也罢!他素来不喜亏欠旁人,那人既救了他,他便不可放任不管!
收好桃木簪,临渊再未多留,只身离去。
再说南宫九这边,回了小院之中,她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江如画见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皱了皱眉。
“小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从进门起,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哪儿能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无非就是南宫府的那点儿事!我今日之所以回得晚,完全是因为南宫浔的情况实在太过棘手,耽误了不少时间!”见江如画看出自己的异样,南宫九急忙收回思绪,朝着她谄媚一笑。
尽管不知道临渊的真实身份,但她仍是要留一份心,连名字都能和临西城的六王爷撞车,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认识他的事,还是保密的好!
听得南宫浔病情棘手,江如画丰富的想象力瞬间膨胀起来。
“我道你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原来是担心心上人,早说嘛!”
见江如画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南宫九不由有些无语。她实在搞不懂,由始至终,她一共就提过南宫浔两三次,她就怎么这么笃定,她的心上人是他?
“南宫浔不是我的心上人!”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成功了进了南宫府,南宫九觉得应该为自己洗白一下。
可江如画根本就不听她的!
“行了!你也不用否认了!不就是害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