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南宫九上前两步,轻叩院门。
良久,院内毫无反应,也并没有人来开门。
“还好!应该是不在!”
微微松了口气,南宫九轻声嘀咕,心中却是雀跃不已。
只要临渊不在,她便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心中大石顿去,南宫九长长舒了口气,熟门熟路顺着大门右边的院墙摸到了两个院子中间的夹缝中。
上一次离开,她便是带着火儿从这里翻墙出来的。
由于这条夹缝十分狭窄,又为树木所遮挡,一般人很难发现。再者,能够发现的,又无需从此处而过。
南宫九栖身挤入夹缝之中,寻了棵比较好爬的树手脚并用开始攀爬。
由于她只有过一次经验,所以爬起来并不顺利,等她骑上墙头时,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已。
“主人,回头,我觉得你应该尝试着学学轻功,不若然,以后逃命的时候,凭你这爬树的功夫,一定会很惨!”火儿好容易寻到机会,当即现了形,十分中肯的向南宫九提议。
“闭嘴!”南宫九正爬树爬得郁闷,听得火儿所言,立时炸毛,很是烦躁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轻功是说学就能学会的吗?”
在她的世界里,轻功神马的根本就是浮云,若是她会,还用得着这般狼狈。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火儿很是耿直,直接满嘴飙大道理。
南宫九骑在墙头左顾右探,琢磨着寻个好角度往院墙内不远的一棵桃树上跳,听得火儿说教,不由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它毛茸茸的打脑袋上。
“行了,你家主人就这么点儿本事,你有时间说风凉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过去!”
话毕,南宫九又坐在墙头研究了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朝着火儿煞有其事道:“火儿,你还别说,上回爬出来时,从树上往墙头爬容易多了,这回从墙头往树上跳,还真是挺有难度!”
听得南宫九所言,火儿很是无语,只得轻叹一声。
“可惜我的力量被封印了,不若然,让主人你穿墙走壁也是小菜一碟!”
火儿话音刚落,南宫九正欲对付两句,不料小家伙身形突然一淡,紧跟着,她脑海中突然传来六个字。
“主人,有人来了!”
心中一慌,南宫九一个没坐稳,直接从墙上翻了下去。
“啊!”一声尖叫冲上云端,最后以她整个人趴伏落地终结。
由于受力面积够大,再加之墙下长了一片厚厚的绿草,南宫九这一下摔得并不怎么疼,就是样子不怎么雅观,啃了满嘴的青草叶子。
“见鬼!啊呸!”低咒一声,南宫九慢慢从地上撑起身体,将嘴里的草叶子吐了出来,抬头时,便瞧见一双月白色长靴出现在视线之中,不由微微一愣。
长靴样式十分简单,沿边以金线滚了一圈祥云图案,看起来精美又不失华贵,大气之余,手工堪称一等。踩在一片青绿中,异常醒目。
沿着靴子在往上看,则是一抹玄青色衣角,在细风之中轻轻摇曳,飘逸而淡雅。
心中一跳,南宫九暗道倒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终是硬着头皮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抬头便对上临渊噙满玩味的黑眸。
“内子逗鸟,不慎落入贵院,跌伤了腿,在下此番,乃是寻内子而来!”心中权衡一番,南宫九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气场,让自己的言谈用辞尽量风雅温润一些。
之前,她应该和风雅温润四个字沾不上半点关系,反差如此之大,他应该不会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哦?”听得南宫九所言,临渊眸光一闪,转而落在将视线落在她脸上,唇畔缓缓勾出一抹笑意,一双黑眸眯成一条细缝。
“其实兄台大可由正门而入,无需此般大费周章!”临渊这一笑令南宫九心中无端一毛,他笑容看似无害,但南宫九却不知何故,总也觉得他笑容中似乎别有深意。
莫非,他认出自己来了?
心中有些狐疑,但很快她便将自己的猜想否决。
不可能的!她眼下面目全非,声音又是个男子,他不过见过她两次,不可能认出她来的。
轻咳两声,南宫九强作镇定,双目与之对视。
“在下方才敲过门,但无人应答!这才出此下策!”
这种文绉绉的交流方式,她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听得南宫九所言,临渊笑意更甚。
“说来也巧,平日里这院中确实是没有人的,今日在下也不过是恰逢有事路过,想是离得太远,没有察觉!”
原本,单只说话,南宫九对临渊自是应对有余。可偏生,这家伙实在是太爱笑了。最关键的是,只要临渊一笑,她便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继而自乱阵脚。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得避免一下,便索性移开双目,随口敷衍道:“是在下唐突了!实在是担心内子安危!才有此逾矩,叨扰阁下!”
“何谈叨扰,既是邻居,自该多多走动才是!”临渊说话的语气总是把握得恰到好处。不咸不淡,不轻不重,让她始终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更看不透他意欲何为。
“实在是情非得已,内子落在院内的一棵梧桐树下,有劳阁下带路!”低垂眉目,南宫九将眼中情绪尽数敛去,极力做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这种情况下,她得大力营造自己担心‘老婆’的样子。
“哈哈哈!兄台当真是紧张令夫人!跟我来吧!”临渊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