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神医言重了,浔儿此前还要多亏了宫神医才能保住一命,妾身在这里多谢了!”郑秀娘虽然不是个善茬,但在自己儿子的事情上却是再重视不过,当即面色一软,福了福身,笑吟吟朝南宫九道谢。
“夫人客气了,此乃在下的职责!”出于对南宫府的忌惮,南宫九不大想与眼前的人说太多,只象征性的应了一句。
很显然,南宫九不想与郑秀娘多说什么,郑秀娘也并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今日出来得急,也未来得及备下什么,此下浔儿醉得厉害,来日妾身再命人备下厚礼送来!”
“夫人无需如此,眼下还是先带小公子回府为重!”
眼下这个时候,南宫府能够来人将小霸王接走最好。
小霸王先后两次中毒,必是结识了什么仇家,若留在酒楼过夜,唯恐不安全,此刻回去南宫府,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既如此,妾身便先告辞了!”软声留下一句话,郑秀娘当即命人抬了南宫浔离开。
慕容雪见状,视线缓缓落在南宫九身旁的‘顾凉辞’身上,略带了些忧色。
当初,圈禁南宫浔的命令乃主上所下,眼下……
不过,事实证明,慕容雪完全是多想了。临渊之所以让墨星竟南宫浔想办法弄走,完全是不想看到他成日里在南宫九面前的晃悠。
眼下,郑秀娘来将南宫浔接回南宫府,和慕容雪来将人接回绣玉坊,在他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左右,只要别留在他身边碍事,去哪里他都没什么意见。
“慕容坊主大驾光临,不如留下来用杯茶?”顶着宫神医的头衔,南宫九着实学会了不少人情世故,就好比留慕容雪喝茶这一样,便是她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多谢宫神医美意,眼下绣坊中还有些事,我就不多留了!”慕容雪也是个通透人,今日医馆开业,她未有备礼来贺,此刻若再留下喝茶实在是于理不合。
婉言推拒,她见得眼前自个儿主子并没有新的指令,便带着人转身朝就楼外走去。
临出酒楼前,大约是有些不甘,她脚步蓦地蹲下,继而缓缓转头。
入目所及,身着绯色长袍的绝美男子目光落在身旁一袭墨色的清瘦少年身上,一双美目中满是宠溺笑意。
她已经太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只依稀记得他的样子十分俊美,丝毫不比眼下顶着的这张面皮逊色。可那个时候,他看她时,眼中只有清冷如雪的淡漠,并没有这些宠溺纵容,也远不似这般珍视专注。
或者,这些年,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不愿忘怀罢了。
就如同慕容雪所见,临渊的视线一直落在南宫九身上,但南宫九的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对于慕容雪临了的那一回眸,南宫九的理解是,温淡贤淑的绣玉坊坊主为她身旁的这只妖孽所惑,竟也春心萌动,临走时念念不忘。
心中有些庆幸,好在江如画并没有与这人来电,不若然,以后醋坛子不知要打翻多少。
临渊不知南宫九心中所想,只暗暗欣喜少了一名竞争对手。
目光触及不远处饭桌上还没有被弄走的翠儿,‘顾凉辞’一双美目微微一闪。
方才她抱文殊那丫头离开的时候,吃力的样子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行,他可舍不得让她这样辛苦。
但要他去抱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他有些提不起兴致。
“沈洛,你将翠儿那丫头也一并安置了吧!我与老板还有些事情要商议,辛苦你了啊!”拿人当枪使这种事,临渊基本上已经做得手到擒来,特别是拿自己的手下当枪使。
就好比之前在江如画的事情上,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让沈洛出马替他解决。还有今儿个饭局上面玩儿游戏,他在桌子底下踹腿将沈洛弄了出去,紧跟着自个儿上去,也是勒令他在后面不许一直喝酒,要选择其他两项。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他下了命令以后,除了发号施令那回,竹筷便再也没有指向他。
眼下寻着机会,临渊再度将翠儿丢给了沈洛,自个儿则拉了南宫九的胳膊出了酒楼。
南宫九被他拉得一通踉跄,手臂用力一甩,总算重获自由。
“你带我去哪儿啊!”
被挣脱,‘顾凉辞’也不恼,笑吟吟的朝着南宫九抛了个媚眼儿。
“老板,你不是说想出去透透气吗?眼下夜色正好,机会难得!”
一番折腾,此时天色已经大黑,街道行人少了不少,只于一盏盏灯笼在夜色中泛着微微光晕,将整条街都映得静谧难耐。
夜晚空气确实很好,风也凉爽了许多,吹得天际的月光,好似也跟着清透皎洁了许多。
今天一整天忙得晕头转向,眼下被这凉风一吹,南宫九确实觉得挺舒服的,精神顿时也好了许多。
“走!老板!我带你去个地方!”顶着‘顾凉辞’的这张脸行事就是方便。
牵牵小手,搂搂小腰什么的基本上不需要提前打招呼。就好比此刻,话一出口,临渊根本就没给南宫九反应的机会,直接搂了她的腰一跃至酒楼的屋顶之上。
‘顾凉辞’脚下轻点,南宫九便觉月亮像是在自己头顶弹跳一般,一阵一阵的凉风迎面袭来,她于半空之中,将整个临西城尽收眼底,有种难耐的壮阔和宏伟。
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什么男女有别矜持操守,此时此刻,她眼中只有满目飞掠的碧瓦红墙,以及耳畔飞扬的青丝。
“顾凉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