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南宫九修炼完全进入正轨。
白夭夭当真是极其耐得住寂寞,一个人在水榭底层一躺就是一天,除了南宫九会按时为她取来煎好的药和饭菜,她基本上就在那张紫晶躺椅上不挪身。
南宫九觉得奇怪,便将白夭夭为她准备的那张躺椅搬到了楼上,也学着她的样子躺着看风景。
可每每,不到半个时辰,她便坐不住了,或者是睡着了。
偏白夭夭是不睡的,至于她如何得知,靠的全是火儿。
她有点儿佩服这个女子,但同时又觉得她有点儿变态,明明这水榭之外大好风光遍地都是,即便是她与凌昊天无心,却也无需每日将自己关在这里面,实在是闷得狠。
当然,这是她的想法!
连凌昊天都能接受自个儿的老婆白天在这里圈一天,只有晚上才去陪自己滚床单,她又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
的确,一连好几天,时辰一到,天将黑的时候,白夭夭便会离开水榭,一般情况下,十分准时,或者是早个半柱香,或者是晚个半柱香,而每天南宫九则跟在她后头‘下班’。
南宫九很期待每天的这个时候,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陆大哥’每天都会很准时的在外面等她,与她肩并着肩一并走回小宅。
而每天她回去时,总也必然有可口的饭菜等着她。
***
是夜,月光如水,流泻而下。
因着三王府占地面积有些大,两人回去的路途有大半都十分安静,只有两侧的木棉花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直响。这一段路是南宫九的最爱,因着静谧,她可以与陆大哥随意的聊天,独享片刻的浪漫。
“陆大哥,你在这里的任务进展得怎么样了?”南宫九其实一直很担心自己得缘故会影响到陆邪时间,但她并不知晓自己的担心完全没有半分作用。
“我这边不急,这次的任务本就十分琐碎,倒是你,三王府那边顺利吗?”不得不说,临渊其实也挺会空口扯白话的。
南宫九近来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但为了演戏应付,他仍是可以面不改色的发问。
“我这边还不错,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每天按时来回便可!”南宫九话虽答得笼统,却也是没有半分作假的。只不过,她将自己每天到水榭中逗‘老鼠’,啃鸡腿,吹凉风以及看风景的过程一并省略,说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在做什么十分正式的事情一样。
临渊觉得她的回答很可爱,倒也未有深究,不过,相较于前两天,他倒是放心许多。
她每天呆在水榭里不出去,接触危险的几率倒是少了许多,而与她一并在水榭中的白夭夭,也并没有什么动作。不过,纵然是没有动作,也并不代表着他可以掉以轻心,近两日墨星应该会过来一趟,届时,他必要寻个对付水榭外头阵法的法子!另外,这丫头身上他也得做些什么才好。
不若然,若是发生之前在狩猎场和上回在南宫府中的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他不可能每次都像在狩猎场中出现得那样及时,而也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遇到南宫浔这样的人帮忙。再者,若严格的说,之前在狩猎场中他到得也算不得及时。
那个时候的情形,他记得很清楚,即便是后来每每想起,他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对他而言,最不能拿来冒险,也最输不起的,就只有她而已了……
“对了,今天我将秦洛烟的金针去了部分,也不知小公子和秦洛烟那边怎样了?”
秦洛烟和南宫浔仍是住在宅子里。
因着南宫九以金针将秦洛烟的内力封住,她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今天是第四天,南宫九觉得秦洛烟心中的怨愤和恨意在这两天应该被磨得差不多了!即便是有,也应该可以控制收敛起来了。
原因无它,因着这几天她不能行动之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南宫浔在照顾安排,吃饭,喝水,穿衣,乃至是上茅厕。
这样的经验南宫九也有过,深知这其中的尴尬无奈,也明白这样的情况很容易打磨一个人的脾气。
是以,尽早,她已经将秦洛烟体内的金针撤了一部分!撤之前,秦洛烟已经答应她,不会再轻易对南宫浔出手。
南宫九之所以之撤掉了秦洛烟体内的部分金针,为的只是让她可以自由行动,但动用内力,却是万万不可的!不允许秦洛烟使用内力,是因为南宫九再清楚不过。
满门被灭乃血海深仇,并非是几日相处和几句协议就能磨灭的,但秦洛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在这宅子里,若没有魅力,想要对南宫浔出手并达成目的,成功的几率极小。
以她恨南宫浔的程度,必然不想再躺回床上与他每天呆在一起,但要想离开,她身上伤却是极重,走不出多远!
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身不由己,进退不得……
其实南宫九也没想过要借此化解两人之间的仇恨,毕竟,这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情,她无权插手。
而眼下,她已经破例插了手,自然不能得寸进尺。不过,她也并不后悔这么做,小霸王毕竟救过她,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她眼皮地下出事而坐视不管。
“我也是今早离开后便再没有回去过!情况怎样,也不是很清楚!”今天回去做饭那会儿功夫,临渊临时被点事情绊住了,后来解决了,便也没再回去,直接去接南宫九去了,自是不知家中眼下情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