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九的埋怨,南宫浔没理她,只匆匆跳下马车,犹如车里坐着的是洪水猛兽。
南宫九被南宫浔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瘪了瘪嘴,她‘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亦跟在南宫浔身后慢腾腾的下了马车。
由于正是正午时分,天际阳光很是刺眼,再加之刚刚睡醒。南宫九一下马车,便下意识抬手去挡阳光,未料却在惊鸿一瞥间撞入一袭玄青‘色’之中。
临渊就那般抱臂懒懒倚在府‘门’口,逆着光,南宫九瞧见他略显苍白的容颜被强光打得有若神祗,衬着一身素袍,倒真有些不似凡人。
见到南宫九,他心情似乎不错,一双黑眸慢慢眯起,其间掠过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宫神医总算到了,本王可是等候已久!”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慵懒魅‘惑’,大约是由于有外人在,他象征‘性’的咳了几声,一张俊脸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越发苍白起来。
传闻中,他好男‘色’的名号明显高于病秧子皇子,很显然,他是有多高调的将自己的喜好展现于世人眼中,就好比他此刻看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赤/果/果。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九觉得,她眼前所看到的人,其实并不是他原本的样子。
从某种角度讲,她更倾向于青竹峰与他相遇时的那个临渊。尽管说话的时候字里行间也是这般不正经,尽管笑着的时候也是这般亦真亦假,却不似眼前的这般,活脱脱一个臭/流/氓。
“参见六王爷!”南宫九淡声开口,下意识退了两步,与临渊之间拉开距离。
从某种角度说,南宫九大致可以确定他眼下的这幅模样是装出来的,但对于他昨晚将她‘逼’在臂弯之中的威胁,她却一时间有些拿不准是真是假。
或者,他在青竹峰中才是伪装出来的也未可知。
心中虽有这个想法,但南宫九却并不倾向这个事实。
南宫浔本是随南宫九一道来的,见南宫九行礼,他便也跟着一道行礼。
六王爷临渊他并非没有见过,只不过由于身份有别,一向相‘交’甚远。然而,尽管如此,对方好男风的事情,他却是早有耳闻。
此刻瞧得临渊看南宫九的眼神,南宫浔眸中不由掠过一抹异‘色’,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看这样子,这六王爷也是将这蠢‘女’人当成男人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了!
这‘女’人还真是‘挺’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真是不好意思,本王不过找个大夫,却还劳南宫公子随行,实在是叨扰万分!”临渊毕竟出生皇家,该应付的,还是会应付一下,很显然,对于南宫浔,他还是‘挺’给面子的,至少比对他老子给面子多了。
“王爷言重了,能在王爷身边伴读,是在下的荣幸!”有那么一瞬间,南宫九突然觉得,其实临渊和小霸王其实‘挺’像的。对自家老头儿可谓是根本不放在眼中,在外面,却反而更有风度些。
好在两人都是‘性’子比较懒散之人,这种寒暄的话说了两句也就到此为止。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九是有些庆幸的。庆幸临天曜将南宫浔也‘弄’了过来,至少,这个时候,小霸王的存在,很是充分的避免了她和临渊见面的尴尬。
只要想到她和临渊昨晚的‘交’锋,再想到一直以来与他鬼使神差的偶遇,南宫九从心底便对他存有一种恐惧感。
除了在青竹峰的时候,每次只要是和他单独相处,她总会被压得死死的。
而眼下,有了南宫浔的存在,她和他只见单独相处的机会便会减少许多。
就如同南宫九所料,大约是由于南宫浔的存在,临渊也不好直接找他麻烦,不过带着两人喝了杯茶,便遣了下人带二人安排房间,自己则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不知到是不是故意的,南宫九和南宫浔所住的位置隔得不是一般的远,一个在王府的最西边,一个,则在最东边。
对此,南宫浔倒是觉得没什么,但南宫九确实叫苦连跌。
六王府的格局比整个南宫府还要大上一倍不止,她时不时要给南宫浔看诊,这一来一回得走上小半个时辰。
最主要的是,她和南宫浔的住处,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天差地别。
虽说六王府中的房间再如何也简陋不到哪里去,但南宫浔的待遇和她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房间宽敞明亮不说,就连布置也是舒适华丽无比,相比之下,她的那间就要小很多,光线也要差上几个档次,里面的陈设也要陈旧一些。
对于这一点,南宫九严重怀疑,这是临渊为了整她故意这么安排的。
心中有些无语,不过南宫九向来是那种随遇而安的‘性’子,她骗他将青竹峰翻了个遍,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如果换做是南宫浔,只怕没准儿要让她睡柴房。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临渊还是不错的!
由于当初进入南宫府时南宫九便是两袖清风,如今她入了六王府,除了几套换洗衣物和必要的治疗工具,也还是一身轻。
遣了下人离开,南宫九翻身将随身带的衣服挂进衣柜之中。
未料,她才刚刚关了柜‘门’转身,却险些撞到个人。
抬起头,临渊不知何时从窗户边翻了进来,此刻就站在她身后,一脸邪笑的看着她。
南宫九起初吓了一跳,见得是来人是临渊后更是心中一慌,然,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