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南宫九如愿以偿从临渊手中拿到一纸字据和六王府的出入令牌,又写了一大串的草‘药’方子给他,方才将人打发走了。更多: 。
将房间整理好以后,南宫九再不迟疑,匆匆往南宫浔的住处赶去。
南宫浔的情况只需她再持续个两三日坚持为他驱毒,之后便可将频率调整为隔日一次。
无疑,这对于她眼下有限的治愈力是十分有利的。
沿着脚下的白‘玉’桥于绿柳杏林之间穿梭,南宫九不得不再次承认的是,临渊的府邸是真的布置得相当别致。
其实这一点早在她入府的时候便已发觉,只是当时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临渊身上,所以也未分出神细看,是以惊‘艳’感不似眼下这般强烈。
入目所及,无数白‘玉’搭砌的‘精’美窄桥贯通整个王府之中,而位于白‘玉’桥两侧,则整整齐齐种了两排翠绿的垂柳,再看垂柳之外,则满满的种了满园杏树。
此刻正值‘春’末,照理来说杏‘花’‘花’期应以结束,只不知何故,这六王府外的好。
一阵细风吹来,‘花’瓣飘飞,说不出的唯美清雅,连带空气中,也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
从南宫九到南宫浔的住处是一条直路,对于这一点,南宫九还是颇为庆幸的。否则,以她的路痴程度,绝对要‘迷’失在这一片杏林‘玉’桥之中。
走了大半刻钟左右,南宫九终是到了南宫浔居住的小院。
然,她不过刚刚推开院‘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彻底愣住。
杏林绿柳,石桌掩映,身着玄青‘色’长袍的少年与一袭绛紫‘色’华袍的少年相对而坐,黑发如瀑,于细碎阳光之下笼了一层薄光。
‘乱’‘花’飘落,风吹得二人衣袍轻轻摆动。
稀疏的浮光之下,南宫浔与临渊手中各执了一粒棋子,淡笑而对,二人一举一动间皆有种难以言喻的风情和优雅。
南宫九看得呆了一呆,险些以为自己误闯了仙境,下意识止了脚步。未料临渊却是倏然抬手,手中一粒黑子朝着她直直‘射’来。
南宫九没有武功,面对临渊突如其来的动作根本来不及闪躲。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却只听闻一声轻嗤声于半空之中响起。
待南宫九视线看得清时,黑子与白子竟是同时落地。于此同时,原本正在下棋的二人视线亦是同时落在了南宫九身上。
“本王道是谁呢?却原来是宫神医!好在南宫兄及时出手,这才没有伤到人……”于人前,临渊永远是一副不咸不淡慵懒无谓的模样,听似道谢的话,却根本听不出丝毫感‘激’。
“在下贸然出手,还望王爷不要在意才是!”相反的,入了流六王府的南宫浔却是收起满身芒刺,化作沉静淡定的谦谦公子,这倒让南宫九很有些不习惯。
没理会临渊,南宫九提步朝南宫浔走去。
“小公子,今日的治疗,咱们即刻开始吧!”配合着南宫浔,南宫九亦是收起平日的小‘性’子,淡声请南宫浔做准备。
“嗯……”而顺理成章的,南宫浔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又轻轻应了一声。才又朝着对面的临渊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眼下在下还有些事在身,就先失陪了!”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九是极为欣赏眼前的南宫浔的。
敢这样直白的将当朝的六皇子晾在旁边,还做出一副如此理所当然的模样,实在是很有‘性’格。
想到这里,南宫九心中顿感痛快,一时之间也忘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将那一点点小心思尽数写在脸上,一副想笑又未有笑的模样,异常得意。
然,南宫九心中正暗暗得意,未料临渊目光却在这时幽幽朝她瞥来,直将南宫九瞥了个汗‘毛’耸立。
并非是临渊看她的这一眼有多么的冷,而是他看她的这一眼实在是邪魅,尽管只是轻轻一撇,却让南宫九觉得如被凌迟。
南宫浔大约是瞧出南宫九的异样,只于杏‘花’树下微微抿了抿‘唇’,继而稍稍侧切了身体,为她挡去临渊投来的目光。
“宫先生,请吧!”第一次,他没有如同在南宫府中一般对她诸多挑剔,反而十分清淡的唤她宫先生。
南宫九被南宫浔这轻轻一唤‘弄’得微微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却只见南宫浔一双漆黑凤眸正含笑落在自己身上。
不同于以往的张扬跋扈,只余下满满的温淡和沉静,映着这漫天飘飞的杏‘花’般,竟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飘渺唯美。
南宫九不由自主随着他的声音朝房间之中走去,然,刚刚走至‘门’口,她却若突然醒悟过来,倏然转身。
一眼看去,临渊依旧站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只不过,他的视线却再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直直落在一旁的南宫浔身上。
循着临渊的视线往回看,南宫九方才瞧见,原来南宫浔亦不知何时回过头,此刻正与临渊四目相对。
看到这一幕,南宫九先是一怔,旋即脑海中砰然炸开!
这!该不会是‘奸’\/情燃烧吧!
都说临渊喜好男‘色’,莫非,临渊喜欢的,就是小霸王此刻的这个味儿?
想到这里,南宫九一双眼睛猛然瞪大。
她的视线于临渊和南宫浔之间来来回回溜达了好几遍,最终却只想偷笑。
嘿嘿,临渊喜欢沉静如水,温润如‘玉’的清雅公子,可小霸王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喷火龙。若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