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南宫九手间稍稍用了些力。
“父君……”
她本意是要将池染唤醒,不料却只换得他将自己抱得越发用力。
“久久,我是爱你的……”
一声低喃,直径令得南宫九身形猛的僵住。
她能听到他的认真,也能感觉到他无处发泄的痛楚。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话至此,池染手中力道越发加大,那种感觉,就好似要生生将她揉碎一般。
南宫九一个没忍住,嘴中发出一声痛呼。
大约是听得她的呼声,池染总算放松了力道,下意识将手松开。
南宫九见状,心中一喜,正欲侧身从他怀中溜走,未料得眼前刚刚送了手的池染却是再度面色一紧,紧跟着再度将他困在怀中,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树咚’。
“你想去哪里?”略微冷然的声音,南宫九清楚见得面前的人眼中渐渐涌上一层冷气。
仍是一派迷醉朦胧,只其间闪耀的冷光却彰显着他此刻的不悦。
“你又想去找那个人吗?”厉声开口,池染手间猛的一动,一改之前的抱为攥住她的肩膀。
很快,他原本漆黑迷醉的双眸开始变得微微有些发红。
他攥在她肩膀上的手力气很大,仿佛有种要将她碎尸万段却又极力压抑的直觉。
南宫九一张脸疼得微微发白,只是在他面前不住摇头。
“不是……”一句话还未说完,面前的男子却似突然发了疯一般,猛的俯下身,低头便朝她吻了过来。
这一幕弄得南宫九心中一跳,下意识扭开头,池染的唇畔堪堪落在了她的脸颊。
手中用力推搡,却只换来池染更加用力的镇压。
“父君,不要!”忍着痛开口,但眼前的男子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
南宫九是很想动用体内神力的,但不知何故,每次身处池染面前,她体内所有的力量便好似被封在了一个大瓶子里,分毫使不上劲儿。
拼命挣扎之间,一块玉牌自她怀中摔落。
神界的玉到底不比凡物,从半米多高的地方摔落竟也没有碎。
玉是之前帝临给她的,她一直收在身上,也忘了这回事。
此下,手脚被紧锁着不能动弹,面前池染还在强势的想要吻她。
“你休想去找他!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一面躲着池染的强吻突袭,南宫九一面听着眼前男子的歇斯底里。
“你是我的!久久,此生此世,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像是个孩子般无助,话语之中满是偏执。
南宫九见得他情绪越演越烈并没有半分要停歇的意思,终是拿脚将地上的玉牌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帝临!”
她大声呼喊,终是见得地面之上的玉牌开始散发出莹莹的绿光。
怕自己离得太远没用,南宫九憋足了一口气,继而在躲开池染的强吻之际,大喝一声。
“帝临,救我!”
她其实并不想在这样的情况叫那个孩子过来,可眼下也实在是没有旁别的办法!
很快,她又在树下与池染周旋了片刻,不远处一袭玄墨色衣袍的少年便乘风而来。
帝临出手很是果决,手中不过一记神光砸向池染,便成功将他的注意力给转移。
兴许是眼下真的急需发泄,帝临一出手,池染竟当真再未有纠缠与她,只迅速转过身,与半空中的帝临缠斗在一起。
事实证明,她家相公自幼便很厉害,眼下在这种情况之下,面对天界最厉害的帝君,面对着池染的崇明之力,一直过了好些招数,竟还没有落败!
但他终究会败的,她知道。
果不其然,帝临在于池染的交手中虽说一直没有落败,但基本上是以回避在拖延时间。
池染到底是池染,即便此下喝得烂醉如此,体内力量却仍是不可小觑。
一记神罡打在帝临身上,一袭玄墨色的少年便如同风筝一般急急朝后退去。
南宫九见得此状,终是未能忍住,只下意识点了脚尖,整个人便临空而起,紧跟着一把将半空之中的帝临给带入了怀中。
那一刻,手环在怀中少年的腰间,一些画面突然自脑海中轰然炸开。
不是关于她和帝临的,而是关于凤久的。
记忆石中残缺的记忆,是凤久死之前不久的事情,应该也算得是池染心中真正的心结所在……
***
事情的起源,还要从凤久发觉池染心中依然惦念着另一个女子而将她当做替身时说起。
那一段时光,对于凤久来说,着实是有些难熬的。
池久久年岁尚小,凤久心中苦闷无处发泄,而那时池染还在为自己矛盾的感情所挣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来崇阳殿。
而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凤久遇到了一个人。
更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苏祁,曾在凤久很小的时候救过她一命,但二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
对于救命恩人,凤久自然十分敬重,便命人多照拂了一些。
说起苏祁此人,也不得不说颇有一些造化,最擅开导人心,也懂得倾听劝慰。
是以,一时之间,凤久积压已久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
二人长此以往举杯痛饮,秉烛夜谈,于外人眼中,变成了另一种味道。
但事实上,二人虽相交甚密,但实则于凤久来说,也不过是君子之交,在清白不过的。
当然,苏祁对凤久因怜惜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