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嘲讽的瞅着急的团团转,眼神犹如利刃剥削着她每一寸肌肤的二姨娘与楚慧瑜,想玷污她名讳,尽管放马过来,各自较量一番,看看谁是笑到最后的人!
楚嫣然黯然道:“女儿给父亲丢脸了,连保护自个的能力都没有,尽遭小人暗算,连累了将军府名讳,罪该万死!”
看着无辜的女儿,楚裴城心中蛮是怜惜,一腔怒火化为绕指柔,“然儿莫责怪自己,与你无关,是贱人心思歹毒,故意抹黑我们将军府!父亲必定为你洗清冤屈。”
就算使用非常手段也要为然儿洗清不贞之冤!
楚慧瑜眉眼清扬,见楚裴城笃定找出背后凶手,一时间错愕在原地,暗自咬唇,柔软的手帕硬是揉成了麻花。
二姨娘见楚慧瑜慌慌张张的模样,心中着急她露出不妥之处,忙做出同仇敌忾的表情,咒骂道:“也不知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够东西,不念着主家人的好,尽说些做些损害主家人利益的事,揪出这人,必定要严惩不贷!”
说着说着,无意中碰触到桌椅,“啊”的一声低吟出声,面露痛苦之色,一下子把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身上。
想为此揭过她名誉被玷污,为楚慧瑜遮掩凶恶的一面,二姨娘似乎太小看她的手段了?
“二姨娘,你手臂怎么了?”楚嫣然惊讶的低吼道。
二姨娘脸色苍白,乏力的摇摇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疼痛,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没事,大小姐不必担心。”
楚裴城见她脸色异样,额头直冒冷汗,心惊道:“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楚慧瑜趁势解释道:“父亲,您有所不知,昨夜,姨娘听说嫡姐被人在背后议论清白被毁,急的团团转,都半夜了,还招呼起所有奴仆,质问他们此等不实流言是哪里听来的,审问一夜无果之后,打算回去歇息时,一不留神,撞到了柱子上,也就摔伤了手!”
为了演绎事情的真实性,懂得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屁的王嬷嬷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湿润,感动莫名的样子道:“想不到姨娘如此为大小姐的事上心,真乃是我们大小姐的福气啊!”
“半夜被吵醒审问,原本很是不快的,听说二姨娘此番折腾是为了大小姐的名讳,我们也就没什么怨言了。”
“二姨娘对大小姐的慈爱之心,昭然若现。”
“即使是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吧!”
屋内的丫鬟嬷嬷纷纷称赞着二姨娘的良苦用心,对她的赞美之词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听得楚嫣然直想呕吐。
楚嫣然眼眸中雨雾溢漫,盈盈欲滴,哽咽道:“姨娘对我真好……只是,姨娘劳累了一整晚,不知盘查出什么没有?”
这话其实是在提醒楚裴城,不要被二姨娘此等表现给蒙骗了,最主要的是,如此大动干戈的唤起奴仆审问,到底有没有查出有用的消息呢?
二姨娘一副慈母关怀的模样瞅着她,眼底处有着浓雾,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看得楚嫣然差点没忍住眼底的那抹嘲讽。
楚慧瑜赶紧为二姨娘辩解道:“嫡姐,奴仆太过于奸猾,严厉审问他们,并且抛出只要说出在哪儿听来的流言就赏赐,他们都不敢说出背后之人,可见那人是府里有声望的人。”
楚嫣然面露惊讶的道:“府里有声望的人,除了二姨娘外,还有其他人吗?”
要是她敢说最有声望的人是老爷或者老夫人,那可就有好戏瞧了!
楚嫣然一脸天真烂漫,疑惑不解的瞅着二姨娘,像是听不明白楚慧瑜为何要说出这等诬蔑二姨娘之话似的!
她的表情太过于逼真,楚裴城也是一脸疑惑的瞅着二姨娘,她作为掌管府邸的有权人,最有声望的就是她了,为何瑜儿会说出这等话呢?
难道……
楚慧瑜没想到楚嫣然的演技如此炉火纯青,颠倒黑白能力超群,见楚裴城也是一脸怀疑的瞅着二姨娘,顿时急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二姨娘瞅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痛心疾首至极,却不得不忍着撕破楚嫣然那一脸无辜的样,艰难的解释道:“二小姐此话并无他意,可能是觉的能让奴仆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敢提的人是府里有地位的人,因此才会说出此等话,老爷见笑了!”
这话又是何意?
楚裴城听着她的话,掩饰住脸上尴尬,摆手道:“都是一家人,不必说客套话。”
想就此转移话题?
楚嫣然皱眉道:“姨娘说是府里有地位的人,不知是指谁?会说出此等不堪话语损毁将军府声誉的人,肯定不会是祖母,更不可能是爹爹,二姨娘作为掌管府邸的,更是没有立场这样做,你们都不是,府里最有地位的人就是我与二庶妹了。难道是?”
说完,楚嫣然一脸惊恐的瞅着楚慧瑜,像是在看洪水猛兽似的,末了,还一个劲的往楚裴城身上靠,惊吓过度似的。
楚裴城见楚嫣然如此娇弱,心头涌起怜爱,听着她的话,有些疑惑、怀疑、不解的黑眸直射楚慧瑜。
二姨娘没想到楚嫣然敢如此直白的说到楚慧瑜身上,再看楚裴城的眼神,一计上来,啪的跪在地上,拉扯下呆愣住的楚慧瑜,眼角的泪花一个劲的往下掉,姿容娇弱的道:“老爷,婢妾不知大小姐为何要这样诬蔑二小姐,难道是因为华容将军与大小姐退了婚,转而求娶二小姐,让大小姐心里有疙瘩,想出这口气?”
楚慧瑜脑子转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