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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金宫打西边出来了吧,德贤苑一直无人踏足的地方,既然迎来了得宠的四姨娘。”二姨娘并没有因为被她听见所说之话,有所忌惮,反而拨凉薄凉的冷哼道。
因背地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的楚慧瑜,原先有些顾忌的,听了二姨娘此话后,脸色突地变了,像是为自个有那样顾忌的心思而恼火似的,待一边上,并没有行礼。
四姨娘见二姨娘不避其锋芒,也不做样子,干脆照葫芦画瓢,径直坐到一旁椅凳上,自动自觉的倒茶饮水,嘴角噙着一抹讽笑,楚慧瑜见她这般放肆,眼底蹭的升起怒火,厉声道:“四姨娘好大的威风,得了父亲的恩宠,就胆敢到德贤苑来撒野,不怕二姨娘治你个不遵守妇道之罪吗?”
“二小姐背后辱骂姨娘,该治什么罪呢?”四姨娘捧着茶盏,用茶盖轻轻挑拨着水面上的茶叶,泯了一小口,放下茶盏,好整以暇的瞅着楚慧瑜,淡淡的道。
“你……”贱人,竟敢反将一军!楚慧瑜顿时被气的脸红脖子歪,眼底显露狰狞。
二姨娘见楚慧瑜落了下风,挥手示意她退下,楚慧瑜冷哼一声,坐至一边,看着逾越的四姨娘,不屑道:“四姨娘此举来,不是来找不痛快的吧!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东西?仗着老爷恩宠就敢到她面前摆谱,赶明儿,非寻得机会治治她不可,然她知道,楚府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二姨娘不愧是当家的,眼力劲比有些乳臭未干的人强点,既然二姨娘问起,我也就不藏着掩着,此举来,真有一事相求。”
呦,四姨娘也有低卑的时候,求她?那还敢肆无忌惮的撒野,恐怕不是求,而是例行通知吧!
二姨娘心中有数,冷哼道:“既是老爷答应得了,四姨娘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捅我的心窝子,拐弯抹角的显露。”
“老爷说,府上不可无规矩,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还是要给二姨娘几分薄面的。我给二姨娘脸面,可二姨娘似乎并不打算给我同样礼数。既是如此,赶明儿,寻得机会,我自会跟老爷说个一二。”四姨娘这话,显然是威胁二姨娘,楚慧瑜不尊重姨娘的事,赶明儿,她一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今日之事恐怕就会落入楚裴城耳中。
楚慧瑜一听此话,蹭的飙起来,指着四姨娘鼻尖咒骂道:“四姨娘,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威胁我们。要知道,我姨娘的母家并不比得你母家。”
拐着弯告诉四姨娘,你就是个低下卑贱的东西,拿什么身份,拿什么地位跟我姨娘攀比,敢拿话威胁姨娘,也不称称自个几斤几两重。
四姨娘并不跟楚慧瑜一般见识,犹自望着二姨娘,冷冷地道:“二姨娘,二小姐没个常识,您……心智恐怕不会跟她一样吧?”
后宅女人,仰仗的就是夫婿;如若夫婿不站在她那一边,就什么都不是,跟背景关系无一丝牵连,二小姐不懂其中暗道,作为深居内宅十几年的女人,不会不懂得。
二姨娘知道四姨娘就是个撒泼无赖的主,今日能坐下来跟她们攀谈,是另有目的,而她的目的就是翌日郑国侯府老夫人的寿典上,让她同意四小姐一同前往。
贱人,想楚倩倩在王公贵族、世家伯候面前亮相,为日后姻缘铺路?算盘打得倒挺响,可……她怎能让一个胆敢威胁她的人,欺压到头上呢。既然如此,那就顺水推舟,把内宅里的池水搅的更浑浊些。
“老爷答应的事,我自然不会违背。大小姐肯定会前往,但是,大小姐与那些世家千金不熟络,自然需要二小姐的引荐;大小姐、二小姐都去了,四小姐既也想去,那府邸上,就剩下三小姐,倘若不给三小姐参与,三姨娘那儿,肯定说不过去。既然如此,府上小姐们就一同出席吧。”
府邸四位小姐全部前往?楚倩倩年纪最小,容貌还没长开,心智更比不得几位长姐,哪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可恶!她使出浑身招数才让楚裴城勉强答应让倩丫头崭露头角;三姨娘那个贱妇,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楚清歌出席;二姨娘显然是故意的吧!
思至此,四姨娘面色恼怒,瞪着二姨娘,讽道:“二姨娘,您可要想清楚?”
显然是暗着告诉二姨娘,楚清歌那丫头,长得跟三姨娘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气质上,更不输于楚嫣然与楚慧瑜,楚倩倩去当绿叶没关系,可楚慧瑜也是去当绿叶的,那二姨娘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挑拨离间,暗渡陈仓的滑头,二姨娘玩的最多,四姨娘这话,她怎会不明白,可她就是不想四姨娘太过得意。况且,楚慧瑜的手段与心智如何,她是最清楚的,只要楚嫣然不使什么歪道,楚慧瑜显然是最耀眼的那一位。
二姨娘面露难色的道:“四姨娘,这一层,我比你清楚,可你要体谅我的难处,四小姐都能去得,而空留三小姐在府上,难免惹人闲话的。”
说得如此冠名堂皇,不就是要给她添堵吗?
“希望三姨娘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四姨娘行了个礼,冷着脸说出这一句,灿然离开。
楚慧瑜一见人走远就忍不住蹦起来辱骂道:“贱妇,该死的贱妇,楚嫣然前往就够我心烦意乱,举手无措得了。如今,又来两个添堵的,她是存心的吧?”
“二小姐稍安勿躁。楚清歌与楚倩倩出不了幺蛾子。如今,你要担心的是楚嫣然那个贱人。”二姨娘沉下脸,想起楚嫣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