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看着眼前冰冷的面孔,竟让她觉得陌生的可怕,自己与他相识至今,竟如此不懂他,心中埋怨瞬间涌上心头,不由冲到男子的面前,扬手便是一巴掌,恶狠狠道:“你不是人,你是恶魔,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待沈初黛咒骂完,才感觉到手中的疼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看着脸颊瞬间微红的南宫玥,不由后退了一步道:“我。我。”自己竟动手打了那个骄傲的男子,那个自己最爱的男子。
南宫玥微微张嘴,便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疼痛感,不由冷笑道:“我是恶魔?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十恶不做的恶魔,是吗?”原来被她怨恨是这般感觉,为什么心比脸上的疼痛更痛百倍,他不怨沈初黛的动手,只怨沈初黛的不理解。
沈初黛也不知怎么了,她太过冲动了,但是那个孩子才七岁,让沈初黛不知如何却面对,不知如何去发泄,只有将怨恨齐齐的发到了南宫玥的身上,看着南宫玥微红的脸颊,心中涌起心疼,想去触摸可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只是嘴硬的说道:“你不该那样做。”
南宫玥听着沈初黛对自己的理解,不由仰头大笑,看着眼前的女孩可笑道:“我不该那样做?那我该怎么做?你让我看着他去皇上告状,然后将你拆穿,看着你苦苦在朝中挣扎吗?”
沈初黛苦笑道:“那你可知我宁愿受尽苦难,也不要一个孩子为权利的斗争而陪葬,你根本不是在为我好,你是在害我,你让我看到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你,我只是心寒,你竟会对一个孩子下手,那样不像你,你对我总是好的,总是谦让的,为什么对一个孩子竟如此的狠心。”
南宫玥不由冷笑道:“你究竟是不了解我,你总是幻想着我的好,你却不知杀了他,才是真正的我。”
沈初黛猛然想起云千曼咄咄逼人的说她根本不了解南宫玥,而此刻亲耳听见南宫玥的话,沈初黛带着哭腔道:“你说我不了解你,那你可曾给我机会让我了解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了解你吗?我有多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吗?你给过我机会吗?”
沈初黛的逼问让南宫玥一愣,转眼便是带着牵强的说道:“你真的想知道吗?哪怕结果会令你死心?”
可回答南宫玥的是女孩坚定的点头,她爱他,既然爱他,必然会爱他的全部,哪怕残忍,她也想试着接受。
只见南宫玥猛的拉起沈初黛的手,向外走去。
南宫玥走的极快,身后的沈初黛有些跟不上,仓促的小跑着。
沈初黛由南宫玥牵引着,去了庭院最偏僻的一处,眼前是一铁门,并未有任何人看守。
南宫玥挥手,便见门慢悠悠的打开,露出一道并无任何光亮的小道。
南宫玥不由苦笑道:“你想好没有,进去,便无在回头的余地了。”
沈初黛倔强的看了南宫玥一眼,打头先迈进了小道中,她不是不怕,只是她所有的坚强都来源于身后的男子身上。
小道暗黑而悠长,沈初黛觉得走了很长的时间,竟觉得并无尽头一般,突然听到一阵阵压抑的哭泣声,越往里走,声音便越发的明显,沈初黛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升起,先是快走,到后来已经小跑了起来,突然一阵刺眼的光线闪耀着沈初黛的眼光。
沈初黛不由闭住了眼睛,当她适应光线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猛的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眼中全是惊恐,眼前的景象,想必是她今生看到过最恐怖的场景。
一个巨大的空地之上,一个用鲜血灌满的巨大的池子,池子中是上千上万只不同种类的虫子,有的巨大无比,有的凶残无比,他们在吸食着鲜血,在蠕动着自己的身躯,在吐着口中的丝线,在吞噬着弱者的尸体。
眼前的情景,只看到便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便是不自在的滋味,想吐,吐不出来,再看,便看见池子的周围,是用铁链捆绑的人群,成千上百,有小孩,有老人,有少女,有少年,他们只有一只脚被铁链捆绑,他们的面前都有一个水渠一样的道路,直通血池中,他们的手腕乖巧的放在水渠中,手腕上是一道血痕,鲜血的涌出,涌向血池中,灌溉着那些虫子。
他们互相依偎着,互相推搡着,令人觉得惊悚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明明眼前是血池,是怪物,明明自己被束缚着,可他们的面容竟是喜悦的,是微笑着的。他们的笑容犹如在地狱中的使者一般,用微笑迷惑着自己。
南宫玥看着眼前呆滞的沈初黛,冰冷的话语传来道:“你看到了,你了解了吗?”
沈初黛猛的一震,胃中的酸水涌出,扶着一旁的墙,猛的干呕。
南宫玥多想上前,可还是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知道,今日的沈初黛不会愿意自己去触碰他的,他在她的心中想必早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沈初黛略带镇静的话语传来道:“为什么?”
南宫玥有些不可思议,若是平常人见到眼前的场景,想必已经疯了,可眼前的女孩竟能如此淡然的问出为什么,究竟是沈初黛不了解他,还是他从未看懂过她。
但还是回答道:“池中的东西的便是蛊虫,他们必须以鲜血喂养,要不然无法存活,至于你问,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小开始便在养殖,它们能让我更自在的活下去。”
“那那些人?”沈初黛问道,顿了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