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苦笑的看着皇上道:“连皇上也怀疑我?那我之前为皇上所做的一切,所谋划的一切,在皇上眼中都是假的吗?我的伤,我的累,我的无怨无悔,都是伪装的,是吗?我就这般不值得皇上信赖吗?”
皇上一愣,没想到女孩会说出这般话来,他也想到了女子为国家的付出,可是再看躺在床上的太子毫无生机,语气是软了几分,但依旧不依不饶道:“既然你让朕相信你,那你为何不告诉朕,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在太子昏迷的那一天失踪?你说,朕便信。”
皇上的不依不饶,让沈初黛略带怒气:“若是皇上真的想知道我这几日去了哪里,那便自己去查,恕臣妾无可奉告。”
就算皇上万分宠爱沈初黛,可一个君王一个男人也无法忍受屡次的挑战,只听皇上声音立马拔高道:“看来是朕平日太过宠爱你了,真真是越发的不知好歹了,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拿你怎样吗?就算没了你,这天下依旧是朕的。”
皇威果然是不可以轻易挑战的,平日将沈初黛捧在手心的君王,今日竟如此气急败坏,以前的一统天下全都仰仗着女孩,此刻竟翻脸不认人了。
皇后在一旁冷笑,看着沈初黛被皇上责骂,心中乐开了话,瞬间忘了自己的儿子还在床上昏睡着。
白顾芹一句话未说,只是打量着沈初黛,看着沈初黛依旧盛气凌人的摸样,似乎根本没有将眼前的皇上放在眼里,其实竟比皇上还要强一切,白顾芹本来是怀疑太子的事情与沈初黛脱不了干系的,可是此刻看起来,竟有些云里雾里,因为女孩的摸样根本看不出是干了亏心事的摸样。
就在两人互相僵持的时候,本来在门外的浅岚,似乎是听到了皇上的怒吼,忙匆忙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的跪倒在皇上的面前,略带哭音道:“皇上,请你不要怪罪皇贵妃,她真的只是无心冒犯的。”
皇上见浅岚的摸样,只认为是浅岚忠心耿耿,只怒道:“你家皇贵妃无心,鬼才会相信,若真的清清白白,为什么闭口不言,什么也不说?”
可沈初黛看向浅岚的表情却是惊讶的,她从未想过浅岚会如此摸样,冲着她对浅岚多年的了解,浅岚哪怕是为自己求情,想必也是会挺直了腰板,镇定的说着皇贵妃没有错,了眼前这个哭哭啼啼的浅岚到底是在演哪一出?太奇怪了。
浅岚没有顾的上看沈初黛,就声泪俱下的看着皇上道:“皇上,皇贵妃冤枉啊,皇贵妃都是为了巫秦国,为了皇上的。”
皇上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道:“你快快把话说清楚。”
沈初黛也两眼抹黑,不明白,因为她从未为皇上做出什么事来,但心中却谨慎了几分,因为她知道浅岚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些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淡然。
只听浅岚缓缓道来:“皇贵妃在太子落水之日,曾观天象,还跟我们提起说,太子殿上空乌云环绕,似有不祥之兆,必须想办法化解。此事事关天机,不可多人知道,所以皇贵妃便只身一人离开,说去行善,为太子积福祈祷,并严厉警告我们,此事不可有半分的泄露,否则祈祷便会不灵验的,本来这件事情,奴婢是想烂在肚子里的,可是我看不得皇贵妃做了辛苦的事情,还要受人污蔑。”
浅岚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由一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曲折的催人泪下的故事。连沈初黛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在浅岚的故事中如此大公无私,如此神奇,心里是糊涂的,但是表面未有任何破绽。
白顾芹最先反应过来,略带怒气道:“胡言乱语,若是皇贵妃真的去行善,让太子躲过这劫难,可为何太子如今依旧昏迷不醒。”
皇后也在一旁附和道:“我看皇贵妃不是去祈福,而是去下咒,否则我的孩子怎会如此。”
浅岚虽在痛苦,可心思却镇定淡然,片刻便回答道:“太子在御花园中昏迷,发现此事的宫女原话是,她见太子时,太子正躺在水池百年,全身湿透,艾公子也曾诊断说太子有落水的症状,皇后也说太子不喜欢去有水的地方,必然是被人推下去的,如此推断,难道不觉得此事奇怪吗?为什么太子被人推下去后,会突然获救,一定不是凶手所为,可除去凶手,只怕便是宫中的人救了太子,可若是宫中之人所为,必然会来讨赏,可见太子并未被任何人救。”
皇上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说,太子本有命劫,因为皇贵妃的祈福积善,所以太子才会被救,是吗?想必昏迷已经是最好的了,毕竟命还留着。”
浅岚忙道:“皇上英明,我想皇上必然知道,使用巫术,必然会影响到施展巫术的人,您看,皇贵妃如此憔悴,皇上难道还忍心责怪吗?”
沈初黛早已看透浅岚的目的,一旁配合的呵斥道:“皇上面前,不可乱说。”沈初黛虽是呵斥,但是语气中并未有任何的责怪之意,语气虽说是否认,但倒不如说,是沈初黛不愿让浅岚将真相说出,此刻浅岚将事实说出,她有些不满罢了。
皇上又怎会听不出沈初黛的语气,见沈初黛已经承认,心中也有了一丝懊悔,脑海中全是女孩往常霸气高傲的摸样,她的侃侃而谈,她的神机妙算,而自己竟怀疑,甚至是责骂了她。
沈初黛看到了皇上略带懊悔的摸样,不由道:“还望皇上莫要在意浅岚的话,我还好。”
皇上看着眼前的女孩,脸色苍白,那般的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