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间闪过一丝寂寥,道:“那封信是路罪放的,你拿过一个,他便会放下第二个,防不胜防,反而会让他抓住咱们的马脚,不必多事,此事必然是瞒不住的。况且我多次提醒,小姑娘都未曾相信,今日被发现,是她应有的,所有的后果也必然要让她感受,要让她长了记性,否则只会永远的心软,只会败事。”
男孩知道男子对女孩的埋怨,可:“此刻皇后得知,片刻后,整个皇宫都会得知,而皇贵妃所犯的事情只大不小的,皇上要是真的听信了谗言,真的要将皇贵妃处死,怎么办?咱们的计划想必都要中断。”
男人眼中闪过凶狠,冷笑道:“我南宫玥想要守护的性命,从未有人夺去过。”
杜木子听到男人的话,不由被震慑,不再有疑惑。
南宫玥却问道:“离黎与十大影卫怎么样了?事情进展的可顺利?”
杜木子恭敬的回答道:“一切都顺利,离黎办事向来缜密,公子不用担心。”
南宫玥眼睛一眯,冷漠道:“一定要快,艾曳终究是个祸害,而此刻身边还有路罪的鼎力相助,一定要提防些。”
“是。”杜木子点头回答,继而道:“南山脚下的探子回报说,生死堂的堂主与艾曳同盟了,想必要一次性要了皇贵妃的命,让皇贵妃不再成为他的威胁。”
南宫玥唇角勾起冷笑:“花亗吗?真是因爱生恨,我就看他到底有何能耐。”
杜木子不由道:“那可要提防些?”
只见南宫玥却一反常态道:”不用提防他,他想做什么便什么,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出乎意料的。”
杜木子有些不明白,又不敢问,只疑惑的看着南宫玥。
而南宫玥只一句,更加云里雾里的话语:“男人总是了解男人的。”
杜木子是个男孩,果然是不明白的。
沈初黛安坐在床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诗经,心绪早不知飘去了哪里?
浅岚进门看到的便是那个样子,不由的拿过那本被沈初黛小手摧残的诗经,道:“小姐,你不要在多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沈初黛却摇了摇脑袋道:“不是的,没有过去,我可以感受到,它越来越近了。”
浅岚对沈初黛的话,却一点也不相信,毕竟沈初黛的不安已经连续了几日,可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可正当想用手,想去敲响沈初黛时。
就听房门猛的被人踹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浅岚忙看去,见两排带刀的侍卫冲了进来,气势汹汹的站在两侧,浅岚忙上前怒道:“你们是谁,可知这是皇贵妃的住所,竟如此没有规矩,还不快滚。”
侍卫并没有回答,反而是门外的一个声音响起:“是本宫让他们没有规矩的,沈初黛,你难道还想躲在屋子里当缩头乌龟吗?”
浅岚怎能容忍皇后说自家小姐,刚想上去对峙,却见沈初黛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拦下了她所要说的话,眼中是释然道:“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掉的。”
浅岚还未有反应,就见沈初黛已经站在门口之处,看着门外威风凛凛的皇后,淡笑道:“不知皇后如此大动作,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皇贵妃厌恶极了沈初黛在任何时候都是那般的淡然,而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恶狠狠的说道:“你莫要装作那无辜的摸样,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是不是还以为你这次能轻易逃脱,你做梦。”
皇后话音一落,便从身后拽出胆战心惊的太子,只见太子满脸的泪痕,眼睛紧紧的闭着,甚至不敢去直视眼前的沈初黛,只能扒着皇后的衣服,寻求安慰。
沈初黛看着太子的摸样,便知道了太子将一切都说了出去,沈初黛苦笑,是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太过相信一个孩子了。
但神色并未发生任何的改变,沈初黛无时不刻不在寻找解决的方法。
只听一旁动静浩荡,伴随着皇上威严之声:“皇后让人将朕与各位爱卿请来,不知道有何事情,竟如此大的阵仗。”
沈初黛看着皇上急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丞相将军领头的大臣们,再看皇后那脸上得意的笑容,沈初黛便知她准备的很是充分,今日必须要让她狠狠的栽个跟头才会罢休。
皇后见皇上到来,气势立马直升,毫无遮拦怒指着沈初黛道:“皇上,臣妾已经调查清楚,太子落水之事,便是皇贵妃一手操纵。”
皇后的话,就如巨石投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掀起万般波澜,皇上略带愤怒道:“那日已经说明了皇贵妃消失的原因,你为何苦苦纠缠,就是不放手呢。”
皇后心一寒,她知道皇上还是偏爱着沈初黛,忙将太子推出来道:“琅儿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沈初黛便是罪魁祸首,皇上你可以不相信臣妾,那琅儿呢,你知道他的脾性,他从不撒谎的。”
皇上看着满脸惊慌的太子,心中一震惊,温和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父皇。”
皇上对太子是完完全全的宠爱,太子一听皇上口中的担忧,眼泪便马上流了下来,哭诉道:“求父皇救一救儿臣,儿臣不想被皇贵妃杀死。”
太子一语,不止让皇上震惊,更是让身后的所有大臣一震惊,毕竟那是个孩子说出的话,每个人都无理由的相信。
皇上不由的看了一眼沈初黛,只见沈初黛面无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好像事不关己的摸样,继而看着太子,略带威胁的说道:“朕只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