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领头之人还未说完,就见狼公微微拱手,看着沈初黛道:“将军可安好?”
沈初黛微微上前抚起狼公的胳膊,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狼公担忧的是领军之人不安好,否则也不会看了那么长时间,才出来制止。”沈初黛可不会相信,她马上就要将领头之人打败了,狼夏便那么准时的出现了,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好好观摩这场打斗的,顺便摸摸她的底子。
狼夏的心思被人猜透,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坦然道:“是属下小看了将军。”
狼夏身后的所有人,包括领头之人,听到女孩的身份,都不由一惊,忙半跪下来齐声道:“还望将军赎罪。”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是个女人,可眼前的小人儿,发育的和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样,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孩竟是将军,看来死定了。
沈初黛倒没有不忿之心,军旅的人本就是大大咧咧的,况且刚才的那一场打斗,也打的很舒心,便道:“何来的赎罪,你们无罪,不过,出征之时你们都不在吗?为何没有见过我?”
领头之人拱手道:“在下牧萧,是侦查队的队长,因为此番去江北路途遥远,天气莫测,所以我们先大部队一天的路程,来探路,所以并未参与出征,也并未见过将军本人,还望将军赎罪。”
沈初黛扶起牧萧道:“是我错怪了你们,也是我没有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者不怪,不过你们不是在前面吗?为什么突然会回来?”
牧萧还未说,就听狼夏道:“因为咱们大部队要在此休整两日,所以我便飞鸽传书,叫他们回来,好好休息两日,再出发。”
沈初黛渡着小步子,语气中略微有些明了道:“狼公刚跟我提过军药丢失的事情,而我刚决定去桃花镇,前后不到一个时辰,侦查队便出现在了这里,莫非狼公会预测未来,将与我们有一天路程相隔的侦查队提前召回?狼公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可狼夏并没有半分被人识破的羞愧感,反而平常神色道:“昨晚,我便收到飞鸽传书,说药品丢失的事情,而那时,我便给侦查队发了信,说我们会在此休整,他们连夜赶回来的。”
沈初黛笑道:“狼公果然又预料未来的能力,昨晚便已经猜透了我今日的决定,你就没想过,若是我不同意去桃花镇呢?你这是在私下军令,是大罪。”
狼公根本没有在意沈初黛语气中的威胁,反而笑道:“若你不去,我便捆你去,这个桃花镇是去定了,将军要罚属下吗?”
若狼夏真的是一匹狼,那沈初黛便是一个初学的驯狼人,他们都在互相摸索,互相猜测,不过看来彼此都很吸引对方的眼球。
沈初黛大笑道:“我有狼公相辅助,三生有幸。”
狼公也不谦逊道:“确实,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侦查队的人都微微抬着脑袋,看着眼前的女孩,心中也有了敬仰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与牧萧打成平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敢那般与狼公说话的,看来这个将军没有想象中那般无用,但至于可不可以让他们臣服,就看她今后的表现了。
沈初黛用余光将所有人的目光收纳眼中,继而道:“都散了吧,今日不打不相识,来日再一起把酒言欢,还有哦,我真的没有偷看男人更衣的癖好,不准瞎传,坏了我的名声哦。”
沈初黛大咧的性格,让众位战士会心一笑,便四散离开。
狼夏看着沈初黛略带欣慰的笑道:“还真是没想到,将军一个女儿家下手挺狠的,招式杂乱无章,却处处制约敌人,想必是将军自创的武功招式?”
沈初黛似自嘲道:“若不是经历过生死劫难,我又怎会不留余地的下手,至于武功,何来自创,不过是强烈保护自己的想法作祟罢了。”
狼夏听着女孩口中的看透生死的空洞感,瞬间对女孩的过去有了好奇,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促就了一个这般非同常人的女子,但狼夏知道,就算是问,沈初黛也不会问,便作罢。
而沈初黛身后的艾淚,在听到沈初黛的话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狼夏的目光被沈初黛手上的匕首所吸引,问道:“这匕首很是独特,你从何而来?”男人总是对刀剑的东西异常感兴趣。
沈初黛看着手中一直不舍得遗弃的匕首,握着它就如他在身边一般,苦笑道:“一个故人送的。”
狼夏近距离看了看那精美的匕首,那光滑的刀身,有所思索道:“此乃上等之物,应该是巫。”
可还没等狼夏说完话,一旁的艾淚便急迫的揽过沈初黛道:“还没说完话吗?我还有好多话想与你单独聊一聊。”
沈初黛倒是没多在意狼夏想说什么,只是看见艾淚略带撒娇的模样,心中一暖,刚想与狼夏告辞。
就见狼夏对着艾淚微微拱手道:“二皇子有礼了。”
沈初黛一惊,她没有想到狼夏竟认识艾淚,艾淚明明在深宫中,从不出宫的,而狼夏又是军营的,也无任何职位,又不可能进宫,他怎么能认识艾淚?
狼夏看出了沈初黛眼中的疑惑,解释道:“有一次朝中聚会,一相熟的大臣带属下去的,而那时候二皇子也在,所以便有过一面之缘,就记下了。”
沈初黛听着狼夏的话,越发觉得心惊,巫亦国的二皇子此刻出现在军营中,若是散播出去,必然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而沈初黛与巫亦国之前的牵连便是再也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