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哪怕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战争中,因为战争冷血,容不得她又一次的发呆,否则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
就算有人猜透了沈初黛等人的秘密,但族长活着的也只有五人左右了,将近一半的战士已经没有了领袖,便已经开始成癫狂的状态,开始不顾一切了。
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自己与那些存活的族长一起夺下了边境,没了族长,就如丧家犬一半,到时会也只有一死,还不如杀光敌人,为自己夺一丝希望。
沈初黛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挥动放下,看着身边的身影倒下,激起的鲜血沾满了她的衣衫,沾满了她的双手,这时沈初黛才清楚的感受到了战争的残忍,战争带给她的震撼远超于一切,她的手在颤抖,但她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可能,战争的残忍,便是要么死要么活,别无选择。
因为自相残杀,哪怕每一个人都是精兵,但是面对的确实一大帮子精兵的攻击,四千人已经大大的减少,这次战役,沈初黛已经可以宣布成功了,可是心中却更多的是凄凉,因为付出的都是鲜活的生命。
城门处由狼公带领的一只军队出现,来收拾残局,战争已成这般,便绝对不会再放虎归山留后患。
沈初黛觉得自己的手已经麻木了,连眼睛都被鲜血遮挡,可还是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骑着骏马向她奔来。
沈初黛会心一笑,就被一个粗壮的胳膊抱起,身子在空中旋转后便安坐在了骏马之上,身子也被温暖的怀抱紧抱着。
艾淚看着沈初黛眼中的悲怆,不由心疼道:“为何总是这般逼你自己?总是强求自己去承担一切。”
沈初黛用手抹去脸上的血迹,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将士们的厮杀,鲜血的流淌,淌尽了一片土地,空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好在艾淚身上的香味缓解了沈初黛的恶心,淡淡道:“我不甘站于别人的身后,我想要我的一片天地。”沈初黛要她爱的人,不再承受任何的伤害,更不会死在权力之下。
艾淚看着沈初黛的倔强,淡道:“我愿意陪你。”
在战场上的这一番话,不知为何,听起来格外动人,连自以为自己心如磐石的沈初黛都不由动心,许是因为许多人都曾说过要陪伴她,可是到最后只有艾淚一人至始至终的陪伴,不背叛,不舍弃。
沈初黛哪怕心动,说出的话依旧是:“你永远是我的知己。”沈初黛不知自己为何会对艾淚有别样的感情,但她心中清楚,她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因为心中早已被一个叫做南宫玥的男人占领。
艾淚不怒,反而平常心道:“这里有狼夏他们,你累了吧,我带你回去。”
沈初黛点了点头,知道这里交给狼公即可。艾淚便驾着马离开,而周围的将士们为两人开路。
这一刻,哪怕周围鲜血遍地,场面诡异,可沈初黛却安心。
待沈初黛离开后,战争仍在继续,而正当所有人都投入其中时。
远处一行人,正将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收入眼中。
为首的是一位骑着枣红色大马的男子,身穿藏蓝色的外衣,身材高大结实,样貌中等,但气质最为独特,有着别样的风情,一人一马在这荒草上就如一道风景一般,有些孤寂的感觉。
身后的一人却打破了男子一个人的世界,一看便是江北粗狂的长相,咧着大嗓门道:“这些部落真是活该,族长明明劝阻过,他们此番必败,可他们硬是行动,吃了亏了吧,全军覆没。”
为首的男子声音略低,带着沙哑道:“我从未说过他们必败,只是说他们此番行动不妥,因为他们yù_wàng太盛,早晚会吃亏,如今这败局全败俘北将军所赐,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全军覆没。”
身后那人接着道:“这俘北将军是个弱女子,没想到是个狠角色,看来以后不得不防了,她可是狂言要灭了江北的人。”
为首的男子眼睛微眯道:“只要有我在,白鹰部落永远不会败给中原。”男子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个艾淚的身影,眼睛好似透过艾淚,依旧可以看见刚才驰骋疆场的瘦弱女子一般。
身后一行人,听到为首男子的话,眼中全是信任,那男子就是他们的守护神,能永保他的子民平安。
男子一直目送着沈初黛离开,直至消失,要回去之时,却见不远处一马狂奔而来,马上的人见到男子立马翻身而下,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他道:“中原来信,十万火急。”
为首的男子只扫了一眼信封,神色便变得凝重,少有的怒气道:“他写信做什么?阿妈去世的时候,他都不闻不问,今日竟写信来,不看,撕了它。”说完,便策马离开,卷起一方灰尘。
那递信封的人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这信来的突然,必然有所大事,他又怎敢撕了呢。
而那个身后之人,看着自家族长远去,便拿过那信封道:“我会交给族长的,你下去吧,哦对了,顺便联络边境中的探子,让他们一定要多多留意俘北将军,有事一定要尽快禀报,知道了吗?”
“是。”
一行人快速离开,好似从未来过一般,因为未惊动任何人。
“这一仗打的太漂亮了,我看不出两日,那江北之人便会全部得知俘北将军的威名。”狼夏一进门便大大咧咧的说道,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沈初黛从战场回来,瞬时觉得四肢乏力,艾淚把脉后便道:“你这身子本就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