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坚信艾淚的说辞,因为每个人都是有贪欲的,一旦得到,便会无止境的想要更多,可:“究竟是谁?你猜着幕后之人是江北之人,还是中原之人?”
艾淚略思索后,斩钉截铁道:“一定是江北之人,以这般才能,若是在中原富饶之地,定会获得更多财富,可他偏偏选择了这贫困之地圈钱,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他的身份不可能在中原立足,而也只有一个原因,那他便是人人厌恶的江北蛮子,想咋中原立足难上加难。”
沈初黛不由陷入思索,这到底是谁的地盘呢?这是不是就是导致江北越发贫困的原因呢?可却听艾淚道:“这里如何都不关咱们的事情,咱们都是有任务在身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在此休息一夜,明早,将人手分配出去,打探这里的地形,还有周边环境与部落分配,尽量完善地图,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
“可。”沈初黛心中的疑问压在心中甚是难受。
就听艾淚语气略软道:“我知道你心中正义,这里的情景想必也非一日筑成的,也差不了这些日子,等我们真正收复江北,想必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不必担忧。”
沈初黛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误了大事,便点头。
两人在聊天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竟已经天黑了,正当一行人打算找个客栈投宿时,就听一个小队伍的侍卫,敲着锣,大声嚷嚷道:“出城了出城了。”
而周围的百姓也开始慌忙的收拾东西,急匆匆的向城门外走去,沈初黛等人不解,随手扯过一个奔跑的路人道:“大哥,我们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是怎么了,城中有客栈,为何还要出城?”
那大哥见沈初黛几人和善,便解释道:“妹子,你真是不凑巧啊,这扎路隔几天便会清城,任何人都不能留在这城中,今日你正巧赶上这清城了,快走吧,这里的人都是厉害的人,抓住了小心命不保。”
沈初黛放开路人,和艾淚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今晚进出货物。”
继而两人相视一笑,竟这般的有默契。
这天赐的好机会,沈初黛又怎能轻易放弃,略带哀求的看着艾淚道:“这幕后之人都自己出现了,我们也不能错过啊,我保证,不耽误咱们的任务。”沈初黛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觉得这件事隐隐在牵引着她,总感觉能得到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屡次三番的想要插手。
艾淚向来最懂她,也知她有分寸,便对着剩余人道:“隐藏自己,不可别人发现,暗中听指挥。”
艾淚的话竟在不知不觉中代表了沈初黛,一行人一听在黑夜中忙将自己伪装起来,而艾淚也将沈初黛轻轻抱了起来,旋转着飞上了屋檐之上,趴在屋顶上,到与黑夜融为一体。
艾淚已经不需要隐藏自己的能力了,因为他知道沈初黛心中也知道他的伪装了,再装下去那便是欺骗,所以还不如大大咧咧的承认。
沈初黛感受着艾淚义无反顾的陪伴,心中一暖道:“谢谢。”
艾淚难得的不正经道:“若是想谢我,以身相许便可。”每当艾淚向别人提起沈初黛是他妻子的时候,哪怕只是演戏,可心中会一丝波澜涌动,若是能娶她为妻,那一定是最幸福的事情,若是能娶到她,欺骗她一辈子,伪装一辈子又如何,他心甘情愿,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沈初黛在黑夜中的脸微红,并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想必是城中的人都淸走了,便有一分队开始缜密的检查有没有遗漏的人群,但并未发现沈初黛等人。
看来此事他们很是注重,生怕会露陷。
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伙人拉着马车而入,数十辆的马车上都装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分配了下去,看包装很是软和,应该是棉被之类的东西,而那些卖家也都是一伙的。看来那个幕后之人完完全全的掌握了扎路,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的私人物品。
乱糟糟了一会,那些卖主便从屋中牵出了许多牲畜来交给了拉马车的人。继而又搬来了箱子,看他们搬运的表情来看,分量不轻,应该是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
等一切都分配好后,一群人便牵着牲畜,拉着金银箱子离开。
沈初黛细眉一簇,看了艾淚一眼,艾淚便明白,抱起沈初黛穿梭在黑夜中,尾随在了那一群人的身后,而暗中的浅岚一直看着沈初黛两人,见他们离开,便通知身后的一行人也尾随离开。
一直出了城,就在沈初黛疑惑他们去哪里的时候,拉牲畜的人却和拉金银的人分开行走,拉牲畜的是往江北外走,而拉金银的是往江北中心走。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而艾淚与沈初黛也更加的确定了,两人的猜测是有道理的,金银送往的地方,必然是掌控这里的人,他的目的想必就是钱,而牲畜去的地方,想必是与江北联手的中原某个地方,他们有钱,所以要追求更好的享受。两方联手,却不顾江北苦寒。
艾淚看着沈初黛的侧脸道:“该追哪一个?往江北之中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但是危险重重,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暴露,而往江北之外走,便有可能进入中原,一切从头。”
两头都是不可去的地方,可若是沈初黛想要追查此事,便必定要去一处追查,若是以沈初黛的性子,她必然会选择江北之中,虽危险,但是必然可以轻松知道掌控这里的人,若是去中原,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