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可是辛辛苦苦的寻了这么肥的一个虫子,想要孝敬自己的主子,可哪知平时温柔的大爷,如今突然冷冰冰的,连羽毛都挡不住的寒冷,可自己却不敢造次,只能将大虫吊在了嘴中,吃了下去,可是好似受了委屈一般,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宫玥抽出怀中的手帕,使劲的擦着手中的痕迹,眼中全是厌恶,谁让南宫玥是最爱干净的人,怎能容忍一直虫子在自己的手中蠕动,虽然手掌的痕迹被擦没,可心中却毛毛发痒,不甚爽快,只能将火气撒在还在委屈的鹦鹉道:“你再把虫子叼来给我,我就把你全家烤了吃。”
本就委屈的鹦鹉,此刻更是悲痛,竟有几滴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尖尖嘴道:“大爷坏,不要吃老爷,不要吃老爷。”
鹦鹉名叫小爷,而它爹爹老鹦鹉,也就是老爷,而南宫玥是它们嘴中的大爷,三个爷都是非常的有性格,杜木子在一旁想笑却又不敢,只能忍着。
南宫玥早已将杜木子的神色收入眼中,淡淡的说道:“信上写什么?”说完,便将有些情绪崩溃的小爷,收入怀中,手指轻轻的帮它顺着羽毛,好似安抚。
杜木子将手中的信看过后,回答道:“是王爷府邸的来信。”
“是柳青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南宫玥一听便知道了,定是小王爷柳青夙出了事。
杜木子点了点头道:“探子打探到,柳青夙将公子您的画像画了出来,四处打探您的消息。”
“嗯。”南宫玥淡淡的出了声。
“那公子打算如何?”
“不必理会,以他的能力,还不可能查出些什么。”南宫玥半眯着眼睛道。
“是。”杜木子说完,便不再说话,安心的赶路。
唯有南宫玥怀中的小爷不甚安生,道“大爷吉祥,大爷吉祥,老爷笨蛋,老爷笨蛋。”真是个没用的鹦鹉,就这样的沉沦在了南宫玥的美貌中。
另一边的沈初黛可真是历经了千辛万苦才走到了关押癫痫症人的地方,就见厚厚的人群将癫痫症人围在中间,中间隔着临时建起了高高的栅栏。
在外围的沈初黛几人只听到了阵阵的嘶吼声,和物体的碰撞声音,可是却隔着人墙,并看不见人群中的情况。
因为周围都散发着恶臭味道,沈初黛的鼻子边裹着白色的手帕,才将味道隔离了一点,隔着手帕,声音有些闷闷的对着沈瑟说道:“你让那些人都让开,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这件事情却得到了沈瑟坚决的阻碍:“不可,您在这里看看就好。”
“我费尽心思到了这里,可不是要来看你们围着的侍卫的,让他们让开。”沈初黛明显对沈瑟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碍有了一些的不耐。
沈瑟本就老实巴交,也衷心,更不会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能硬着脑袋对着前面的侍卫,大声的吼道:“让道,皇贵妃前来保佑边城,要保证皇贵妃安全。”
正前方的侍卫,听到沈瑟的话语,齐刷刷的让了一个小道,侍卫也就回过了身,侧着脸。
而沈初黛也看见了那些侍卫的摸样,清一色的裹着黑色的布条在鼻下方,眼中都冒着血红色,分不清是疲惫还是血腥。
沈初黛并未过多在意,只向前走去,想要近距离的看一看那些癫痫病人,可还未走到栅栏身边,就惊住了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眼中布满了恐惧。
而尾随其后的娇兰,更是大叫一声:“啊。”猛的捂住了眼睛,蹲在了地上,好似受惊的动物一般,蜷缩起来,保护自己,连一向淡然的浅岚,都狠狠的闭上了眼睛,摸着胸口,好似有酸水从吼间涌了上来。
栅栏的里面,是一个村庄,前面聚集着上百人,甚至更多,或者更少,没有一个是正常站立着的,他们的身子呈现出和人不一样的姿态,甚至扭曲着,前后颠倒般,早已看不出原先的体型,他们的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脸上的表情各异,嘴巴中淌着血,不知是谁的。
这些都还是最正常的姿态,更有甚,胳膊,腿或者是身子的某一部分早已不复存在,可依旧如行尸走肉般毫不在意,依旧疯狂的去攻击别人,还有的手中正拿着别人的残肢,正剧烈的撕扯着。
他们早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是人,此刻的他们是qín_shòu,或许连qín_shòu都不如,起码qín_shòu在人不攻击的情况下,并不会攻击人类,可他们明明是人,却将他们的同类不由分明的厮杀。
沈初黛握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了万丈波澜,明明恶心,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人群,不由自己的说道:“这是地狱。”好似着了魔一般。
沈瑟虽说一个硬汉子,可也耐不住眼前情景的对他的摧残,那是一种心理的摧残,而周围的士兵没有一人是来此地时不呕吐害怕的,可为了忠诚,为了那一点的赏钱,硬压着心中的波澜,在此看守着那些疯癫之人。
浅岚还算镇定,深吸了几口气,将脑海中的画面拼命的甩开,半眯着眼睛,看向了沈初黛,可哪想沈初黛竟纹丝不动,好似吓傻了一般,一直的看着栅栏里面,浅岚忙上前拉了沈初黛一把,颤抖的声音说道:“小姐,莫要再看了。”
浅岚原以为是沈初黛害怕,可当沈初黛转身过来时,她看见的是一张带着两行清泪的小脸,眼瞳中是有害怕,可更多的是怜惜,更多的是埋怨,粉嫩的唇瓣被咬的鲜红,印着一排牙印。
不止是浅岚看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