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司默宸早已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却被巫神抓住了衣袖道:“再等一等,等宫零彻底受伤后再去,到时候,她只会记得你的好的。”
可司默宸却猛地一瞪巫神,他竟不敢相信自己敬仰的师父竟成了这般模样,怒道:“当初,我答应你就是一个错误。”之后,便猛地甩开巫神的禁锢。
快步向前将刚跌落的宫零抱入怀中,低声道:“何苦呢。”
而宫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出口道:“默宸,你一定知道是为什么对吗?告诉我,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虽是问司默宸,可是目光却紧紧的盯着那个远去的男子。对于男子刚才的模样,无法释怀。
可还没等他回答,巫神的声音就想起道:“昨日,我心生不忍,将他救起,并告诉他,你们的真实身份,还有你们在一起的后果,听完,他便让我帮他想个法子,要永远的离开你,这样他才能活命,所以,我便给了他绝情丹,让他忘了你,他立马就咽下去了。”
宫零猛的怒瞪巫神道:“你放屁,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可巫神却淡笑道:“事实胜于雄辩,他现在已经将你忘了,因为活命要紧,权力要紧,名声要紧,你不过是一个女人,待他登基,天下美人都是他的了。”
宫零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快步的向将要上马车的南宫玥拉住,撕心裂肺的吼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告诉我,是不是?”
南宫玥看着那东倒西歪,却还是那般执拗的女孩,眼中闪过陌生,更是疏离:“真与假,与我无关,我不认识你,现在不,今后也不想认识,滚开。”
南宫玥的语言不管多锐利,都丝毫伤害不了宫零的心,可是他眼中的陌生却刺痛了她已经满是创伤的心了,原来他们的爱情经不起任何的考验。
宫零的手猛的垂下,看着南宫玥一步一步的登上那豪华的轿子,就如登上那至高的宝座一般,看着那车马前进,宫零却笑了,仰头大笑道:“南宫玥,你******竟为了活命而舍弃我,你******不是人。”
她是笑了,不过却笑出了眼泪,湿了那憔悴的小脸。
而轿中之人听到女孩的撕心裂肺,头又是剧烈一痛,继而看到自己的衣袖上沾着灰灰的手掌印子,眉头一簇,将外袍脱了下来,扔到一旁,再未看一眼。
而女孩那瘦小的身子在风中吹过,更显萧条。
身后站立的人没有一个不心生怜惜的。连巫神也不例外,而昨日夜中之事,也浮现在了脑海中。
昨日,宫零从巫神的房间中离去,就见屏风后走出一人,痛苦的弯着身子,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像一朵将要衰败的白玫瑰一般,已不见盛开时的娇艳之风情,肉色唇瓣勾起一丝苦笑道:“怪不得姑姑让我远离****,想必是早已知道了我是煞星,与我相伴之人,都不得善终。”
巫神看着南宫玥,他不得不承认,就算他见过万千姿色,可都不及眼前的男子,他的容貌已经将他这一生写出,注定了不平凡,注定了孤独,轻道:“煞星,孤独终老,命中注定的一个人,只是没想到沈溪竟早已得知,留祸害在人间。”
巫神早已从司默宸那里得知了南宫玥的一切事情,只是没想到,沈溪早已得知煞星身份,非但没有杀他,竟悉心呵护,将他容貌隐藏,想要他平凡一生,若没有沈溪的从中捣鬼,如此容颜,必定在江湖中掀起万千波澜,而他必然也会尽早得知,尽早的除掉这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的煞星。
南宫玥似乎没有听到巫神言语中的祸害一般,许是从小到大听多了,便麻木了,只是想起当日沈溪的苦口婆心,心中一酸道:“姑姑只是心存善意,再说,巫神今日这个局,不就是要将我除掉吗?早还是晚,不都是一个结局吗?”
确实,这是巫神精心设下的局,其实在宫零在外跪着的时候,他便去将南宫玥医治好,并将他带来这里,就是要一个结果。
巫神看着南宫玥,哪怕他知道了前因后果,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巫神不由道:“你不怕死吗?”
南宫玥只扫了巫神一眼便道:“你不会杀了我的,否则你也不会费心的将我医治好,难道不是吗?况且,你知道,若是我死,宫零也会随我而去,所以你不能让宫零死,要不然怎么完成你的计谋,你那所谓的将命运推上正轨。”
巫神想过南宫玥心思缜密,可是却没有想到他竟如此敏锐,竟能猜到他的计谋,好似在他与司默宸谈话之时,南宫玥就在一旁一般,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过你?”
南宫玥可笑道:“从我睁眼到现在,只有你在,谁会告诉我,这些,不过都是我猜的罢了,因为你的计谋太过于明显了,你口口声声说煞星祸害,是不该存在于世的,可见在命运未改的情况下,你的预料中,没有我的存在,那就可以证明,巫女爱的不是我,那会是谁?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司默宸,虽他不喜权力,但也只有他心智过人,足够撑起三国,你说我说的对吗?”
南宫玥的话似挑衅一般,巫神一惊,在他面前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
而司默宸没有停顿,反而继续道:“你想要将命运推上正轨,那便是让巫女与司默宸在一起,一统三国,而我这个多余的人,消失,可我刚才也说了,我不能死,所以刚才你对宫零所有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