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零起身,从娇兰的手中接过装着糕点的盘子,轻道:“你们聊吧。”说完,便只身离开。
宫零知道,她们姐妹相见,必然有着说不清的话,说不完的思念,而她如今还没有准备好心情,在这里,反倒是妨碍了她们。
宫零端着盘子,在树林中穿梭,好不容易找了一块比较干净并且空旷的地方,忙坐了下来,填她已经饿的咕噜响的肚子。
凉风袭来,倒是清爽,将她的心情都安抚了几分,而如今的局面,正是她觉得最好的状态,南宫玥的温柔,浅岚的出现,无一不预示着将来的美好。
可是宫零去忘了,凡是她想要安心的时候,上天都会用一次次的波折来提醒她,她的命运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宫零吃饱后,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就见云千曼与鹂妃从远处缓缓而来,谈笑风生的模样。
宫零最烦的就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与言语间的暗自讽刺,真真是无趣,便立马起身,逃离这是非之地。
慌乱中,宫零一不小心撞到一侍女的身上,而那侍女手中所拿的荷包也被跌落在地。
宫零忙蹲在地上,拿起那荷包,竟见那荷包绣的极为精美,不由放在鼻尖闻了闻,竟好闻的很,不由看向那侍女,问道:“这是什么。。”
宫零的话猛的止住,因为她看见那侍女竟是熟悉之人,道:“玊泂,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宫零才猛地恍然大悟,道:“我这问题倒是傻了,你是南宫玥的暗影,在巫亦国自然妥当,只是许久未见,你去了哪里?”
眼前的女子,曾在巫秦国时,是宫零的贴身暗影,虽与她没有过多情分,但是也是有几分情分的。
而玊泂本是惊慌的,可听到宫零一如既往的话语,心中猛的放松了下来,看来南宫玥并没有告诉宫零,她早已被南宫玥逐出了暗影的队伍,她早已经不是南宫玥的人了。
忙镇定住了神情道:“那日离开,未给小姐告别,倒是失了礼仪。”而后看着宫零手中的荷包,眼神一转道:“小姐手中的荷包,乃是特,小姐再闻闻,可能问出来?”
宫零放在鼻尖又闻了闻,果然闻到了茉莉花的香味,见玊泂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可是宫零往后一转,却见云千曼与鹂妃正往这边走来,越来越紧。
宫零忙将那荷包塞在玊泂的手中道:“我还有事,你若有闲情,便来我帐篷坐坐。”
宫零便侧过玊泂打算离开,可还没走两步,头竟晕了起来,眼前的所有事物竟开始旋转,宫零就感觉砰的一声,自己已经跌落在了地上,转头看着眼前的玊泂。
玊泂也在旋转,可宫零却看得清的表情,那表情是厌恶是憎恶。而宫零的目光不由的移到那个荷包之上,是那个味道的问题,玊泂要害她。
宫零要挣扎着起身,可是却使不上劲,全身酸痛,想要大叫,可是却只能发出喃喃声音。
猛然见云千曼走了过来,宫零眼中升起一线希望,可她没有想到,当云千曼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并未伸手拉她一把,而是欣赏的看着宫零那可怜的模样。
继而对一旁的玊泂冰冷道:“不是说好晚上动手的吗?她怎么回事?”
玊泂一惊,忙跪了下来道:“是属下不小心,被宫零撞到了,索性就将计就计,就让她吸了mí_hún香。”
云千曼厌恶的摆了摆手道:“将人给送去吧,剩下的时候就和咱们没有关系了,走吧,别被人看见了。”
而宫零看着云千曼与鹂妃远走的背影,看来她猜对了,云千曼的忍气吞声就是为了今日将自己彻底清除。
当宫零想要再看一眼玊泂时,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麻,眼睛也变的酸痛,最终还是昏死了过去,而宫零在昏迷前,都在想,云千曼要将她送去何处,送给谁?
夜色降临,一豪华帐篷中传来一声声的怒吼道:“这狩猎场就这么大的地方,已经一个时辰了,竟连一个人都找不到,要你们有何用。”
就见帐篷最前方坐着一男子,手紧紧的握着,目光凌厉,那眼神似要将人吞噬一般,而下面跪着众位大臣还有所有的妃嫔,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但心中都在祈祷:宫零,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皇上都极有可能杀了无用的他们。
南宫玥看着底下这些靠不住之人,猛的挥手站起来道:“你们既然没用,那朕便亲自去找,朕就不相信了,这世间人能在这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南宫玥刚起身,就被一旁的杜木子拦住道:“皇上,现在夜色已晚,这里难免出现些凶猛的野兽,您要是出事,那可怎么办?”
就见南宫玥冷眼扫过杜木子道:“夜色已晚?小木子,你可真是越活越胆小了,朕什么没经历过,竟还怕那凶猛野兽?你要是稀罕你这命,那你便在这里守着,朕自己去。”
杜木子被南宫玥呵斥,脸颊瞬间红彤了起来,倒不是因为气愤,而是因为蒙羞了,他果然是在皇宫太过安逸了,他跟随南宫玥什么没经历过,如今倒是变得胆小如鼠了起来。
忙紧跟着南宫玥的步伐,可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见狼公快速走进来,并未行礼,而南宫玥也没有在意。
就见狼公的手展开,一个荷包放在手中道:“石头在草丛中找到了这个,因为好奇,便使劲闻了闻,结果昏倒在地,属下便找了大夫来看,大夫说这是特殊的mí_hún香,只有凑近了闻,才能致人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