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叫嚣着要和她成亲的男子,为何如今高声呼喊着想要夺她的性命。
迎上花亗之人便是一直躲在暗处的离黎,离黎看出来人乃是生死堂的堂主,此人不止毒术精湛,武功也属于上层,城墙上的人只怕都非他的对手,只怕连离黎自己都不曾是花亗的对手,但是沈初黛已成这般摸样,若是再出差错,那个小孩只怕又要哭着喊着要让他救她家的主子了,况且他再也不愿看见浅岚泪流满面的样子,所以哪怕拼了性命,也会护着沈初黛。
花亗自是未将离黎放在眼中,冷笑的说道:“我今日来,只想要了沈初黛的命,不想伤及无辜,还不快快离开。”
离黎又岂是胆小之人,主动迎了上去,与花亗纠缠在一起,花亗性子随性妖娆,所使用的武功也是捉摸不透的,让离黎有些吃不消。
但花亗真的是低估了离黎的武功,他进一步,离黎退一步,他进两步,离黎进一步,总是在与他周旋,像是在拖延时间,想要耗尽他的功力。
花亗一怒,从腰间掏出一软剑,招式步步紧逼,软剑削铁如泥,势不可挡,离黎的脚步被打乱,猛的一晃神,左肩已被刺入长剑,鲜血猛的流出。
沈初黛身后的浅岚猛的一惊道:“离黎。”
沈初黛连忙问道:“发生何事?”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花亗并未要伤离黎的性命,便将软剑拔出,看着离黎倒下的身姿,一步一步的向沈初黛走去。
司默宸见离黎战败,便想去阻止花亗,可谁想刚一运功,身体便感觉无法动弹,不解的看向花亗,可花亗就好似意料之中般的看着他,眼睛似乎在告诉他,你的身体我做了手脚,你莫要再阻止我,今日我非杀了沈初黛不可。
司默宸眼中划过一丝恐惧,眼前的女孩真的是要命决了吗?为什么自己屡屡都不能护着她,为什么?
软剑划过地板,发出尖锐的响声,花亗上前一步,侍卫们便向后一步,可沈初黛却一步一步的向着剑发出的声音走去,皇上想要拉住沈初黛,却被拒绝了,她想知道为什么,花亗为什么想要杀她,或者说为什么想要杀掉沈初黛,过往的一切好似历历在目,今日的一切都真实的发生,她想知道为什么。
花亗看着这个不要命的女孩向他走来,冷笑的抬起软剑,今日终于可以手刃了她,二话不说便猛的向女孩刺过去。
可还未刺到女孩,便猛的一阵风,将女孩的面纱吹掉,露出美丽而熟悉的脸庞,这张脸庞曾让花亗深深的着迷过,他疯狂的寻找过她,没想到她竟意外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听到女孩略带心痛道:“花亗,为什么?”
花亗手中的剑猛的收住,看着女孩消瘦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眼,心中一痛,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挚爱,竟是费劲心思想要杀掉的巫女,这上天果真是与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啊。”当花亗将剑收回的同时,一枚长箭从他的背后猛的插进,他猛的一痛,跪在了地上,许是太过心痛。
皇上一见此事,连忙对着侍卫道:“将他抓起来。”
沈初黛可以感觉到花亗的心伤,可自己又何曾不无辜。沈初黛对着侍卫道:“必须让他好好活着,我要亲自审问他。”
而在不远处的阁楼之上,男子收回手中的长弓,淡道:“多情自有多情劫。”眼中带着淡淡不爽,竟在他的眼皮下,又一次出手伤他所保护之人,要不是因为他与沈初黛相熟,否则必定会让他一招致命,而那长箭也不会插在他的背上,留他半条性命。
杜木子看南宫玥神色有些压抑,便收回南宫玥手中的长弓,收好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向南宫玥道:“小姐来信了。”
南宫玥接过信封,撕开后,摊在手中,娟秀的字体写着:“三日后,你我可否在湖中泛舟,可否在夕阳下谈心,我可否能在你身边做伴?”
女孩的信中带着深深的思念,南宫玥何曾不思念,唇边自然的溢出的那一丝笑容如旭日般,阳光爽朗,而南宫玥只有在见到女孩的信时,才会有如此的笑容。
沈初黛被浅岚搀扶着,回到了寝殿,她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的结果会是如此,离黎被刺伤,忍着痛离开,而自己所相识的朋友,竟费尽心思的要杀掉她,结果也身受重伤。
事情果然是不可预料的,它的发展总是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沈初黛似乎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道:“浅岚,你去看看花亗,莫要让任何人去探望,派大夫看看他的箭伤是否严重。”
浅岚知道沈初黛此刻心乱如麻,必然想要静一静,便不再打扰,退了下去,向天牢走去。
沈初黛待浅岚离开,便猛的跌坐在床上,果真心思如麻,她想不通为什么花亗会想要杀了她,而且是不顾后果的想要手刃了她,这不得不让沈初黛回想起前几次的刺杀,还有这次的中毒事情,莫非都是花亗曾在暗中操控,她的虚弱,她的失明,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吗?
曾经花亗提过巫女的存在是一种危害,莫非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想要杀掉巫女,只是不曾想到巫女竟是他口中的娘子罢了,也因为突然出现的长剑,让刺杀失败了。
而浅岚提起说那长箭也不知是从何处飞来,但沈初黛却能感觉到,那长箭必然是南宫玥射出的,她相信南宫玥一直在背后默默的保护着她。
沈初黛太过劳累,靠着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