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无声无息中改变,有人选择直面,可有人偏会选择逃避,而南宫玥选择了后者。
待南宫玥醒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而南宫玥被离黎带回来,正安稳的躺在自家的床上,手中还紧紧的握着那株仙草,没有人能从南宫玥的手中拿走任何东西。
南宫玥沙哑的声音问道:“来人。”
话音一落,离黎便推门而入,快走到南宫玥的身边道:“主子,你可有好些?我已叫人包扎了你的伤口,你安心歇着。”
南宫玥这才想起,自己与神兽大战时,身子已然受了伤,微微一动,便全身都传来了钻心的痛,但表情依旧淡然,好似那伤口并不在他的身上,将仙草递给离黎道:“将这草拿去给沈初黛,还有那解药一并拿给她。”
南宫玥醒来的第一件事,依旧是惦记着沈初黛,离黎不由问道:“那主子呢?不去吗?”
南宫玥苦笑一声道:“我这个样子,还是不去了,省的小姑娘又散发自己的同情心,哭得稀里哗啦,对眼睛不好,若是她问起我来,就说我有事出远门,若问这药从何而来,只用说是一种随处可见的药材罢了。”
从未考虑过任何人感受的南宫玥,此刻竟开始在意别人。
离黎最大的优点就是,点到为止,从不多问,主子的事情,他相信主子自有分寸。
接过仙草,拿上药丸,便飞身向皇宫去。
沈初黛躲在被窝中,身上微微发凉,从南宫玥离开那刻开始,心中就总是有慌,可又说不上来为何,直到离黎的独自出现道:“皇贵妃,主子派我送补药和治眼睛的药丸。”
而身边并没有南宫玥的气息,沈初黛才明白为何心慌,匆忙问道:“南宫玥呢?为什么没有来?他去哪里了?”南宫玥本来就给她说了要离开几日,可心总是安心不下来,总是觉得有事发生。
离黎心中早已准备好了说辞道:“主子有事出了远门,一切安好。”
若是南宫玥真的有事,离黎只怕也不会如此淡然,沈初黛道:“将药交给浅岚吧,吃了许多药都不曾见效。”
这药可是南宫玥拼命得来的,离黎便有些着急道:“这补药必然管用。”
沈初黛有些奇怪离黎的反应,不由问道:“这药从何而来,为何你如此笃定。”
离黎多想将南宫玥所作的一切,都告诉沈初黛,可是主子的话,又不得不从,只能道:“属下只是相信皇贵妃早日便可恢复,不由有些急迫,那药只有服用了才有见效。”
沈初黛听出了离黎话中的隐瞒,但也没有问下去,毕竟若他不愿说,只怕谁也不会从他口中得到消息。
离黎退了下去,出了门,就见浅岚正在亭子中坐着,微微发呆,离黎虽只是几日未见女孩,竟心中有些迫不及待,连忙走到浅岚的身边道:“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浅岚回了神,见离黎正站在她身边,忙站起来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离黎见浅岚眼中的担忧,心中一喜道:“伤势已经全好了,明日便继续教你武功。”
浅岚道:“还是算了,你再休息些时间,武功的事情不急,你好生养身子。”
离黎见浅岚如此在乎他,七尺男儿,肃然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娇羞,但却不想在女孩的面前失了面子,忙收回表情,将手中的仙草与药丸递给她道:“这是我家主子给皇贵妃治病的,你将仙草熬成药,一剂便可见效,这药丸碾碎,抹在眼睛上,两日应该见好。”
这些日子,浅岚为沈初黛的身体操碎了心,恨不得那痛那病生在她的身上,让她替小姐承担,听到离黎的话,尤其是南宫玥既然送来的,必然管用,心也安了下来,细声道:“谢谢。”
“若是真心感谢,今后定要好好学习武功,莫要丢了师父的脸。”
“好。”
南山脚下,一密道,通向一个隐蔽的石窟中,石窟中可容纳上千人,其中有众多的洞穴,好似一个一个房间,石窟好似天然形成般,景象神奇,空气清香,一河流如从天而降般,在石窟中形成了巨大的池水,犹如置身世外。
而河流旁正站着两位容貌不相上下的男子,两人沉默已久,最终还是由那位穿着白衣的男子开口打破沉默道:“沈初黛可是你蓝樱花节遇到的女孩?”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毕竟这事关生死。
红衣男子微微的靠在石岩上,眼中是死一般的寂静,平日的张扬,好似已经尽数消失般,语气更是前所谓有的轻淡:“是。”
司默宸不由谈了一口气道:“这是命,偏偏遇上的是她,你作何打算?”
花亗此刻脑袋中尽是沈初黛的狠心,她不爱他,而自己爱深,爱死又有何用?“我依旧会亲手杀了她,从今以后,我便不再爱她,只恨她,直到死亡。”
司默宸看着花亗眼中猛然出现的恨意,不由感慨,因爱成恨,只怕就是这般摸样:“为什么不能放下。”
花亗苦笑的看着司默宸道:“你呢?你能放下吗?”
花亗并未明说,但司默宸却明白,花亗说的便是沈初黛,可司默宸淡笑道:“我从未拿起过,又何曾需要放下。”
花亗看着司默宸的淡然道:“你可以看透每个人的心思,可你终究看不清自己,只怕蓦然回首,一切都已经迟了。”
司默宸不愿与花亗这般继续说下去,便转移话题道:“我想要药,用来医治沈初黛的眼伤,虽然你与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