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简陋的长枪阵,面对浑身铁甲的战马与骑兵,他们手中的木质长枪,居然被骑兵强大的冲击力折断。而陷阵营重装骑兵,却仗着一双马镫,只有十来人被长枪捅落下马。
重装骑士落马,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在战马的铁蹄下,这些骑士的命运无疑是悲惨的。
因为他么浑身披带重甲,因此自身的灵活性极差。掉落下马,也就宣布了他们的死亡。
“杀!”
重装骑兵的骑士齐声爆喝,骑着战马横冲直撞。一时间,战场之上血肉横飞。
哪怕精锐的西凉军,面对重装骑兵的冲锋,他们也绝对无法以血肉之躯正面抵挡。
在战马的践踏,以及马上骑士冰冷的杀戮之下,一个又一个的西凉士卒,要么被战马践踏而死,要么被骑枪洞穿,变成了残破的尸体。
而那些侥幸逃得性命的士卒,却是面带恐惧之色。他们的心中,已经产生了怯意。两军交战,一支气势被夺的军队,注定会是败亡的下场。
五百重装骑兵,既然已经冲破了西凉军的阵型,自然是虎入羊群。他们如同一柄锋利的剑刃,直接将整个西凉军凿了一个对穿。
冲锋过去的重装骑兵,再次调转马头,继续冲入了西凉军之中。
李利看到自己作为依仗的西凉士卒,被冲得四分五裂,顿时心疼不已。在心疼之余,他仍旧高声喊道:“莫要慌张,莫要慌张!贼军只有几百人,只要杀掉他们,我们就胜利了。”
“轰隆隆!”
又一次凿穿,哪怕只有五百重装骑兵,亦是势不可挡。
西凉士卒鼓起勇气,用大刀、长矛、弓箭攻击这五百人。奈何他们的装备太过坚硬,这些武器根本无法破防。
有些西凉士卒,想要攻击那些重装骑兵,没有被保护起来的战马马腿。
奈何战马上面的骑士,刻意保护着自己的战马,但凡有西凉士卒靠近,都会被他们一枪洞穿身体。
而且,这些重装骑兵,虽然长途奔袭的能力很差,但是短途冲锋,速度亦是不慢。纵然有些机灵的西凉士卒,想要攻击战马的马腿,时机亦是稍纵即逝。
五百重装骑兵,就这样在战场上来回冲杀了三次。就在这些重装骑兵,第三次凿穿西凉军阵地的时候,他们不再返身冲杀,反而开始脱离战场。
重装骑兵虽然冲击力强大,但是他们持续作战的能力,却并不太强。
因为战马带着全身铁甲的骑士,以及它们本身披挂的铁甲,这些重量加在一起,对于战马是个非常大的负担。
来回冲杀三次的五百重装骑兵,他们胯下的战马,已经有些后继乏力。若是再不脱离战场,恐怕战马就会力气耗尽。
西凉军虽然是百战精锐,但是面对砍不动、杀不死的重装骑兵,他们顿时也没有了继续作战的勇气。
就在西凉军军心涣散的时候,却见五百重装骑兵已经脱离了战场。他们见状,顿时舒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高顺、龚都已经带着一千陷阵营步卒,踏着整齐的步伐杀了进来。
这一次,主动出击的陷阵营士卒,他们与防守时候使用的武器,完全不一样。
冲锋的陷阵营,他们撇弃了笨拙的大铁盾,反而带着长刀、长枪、小圆盾,组合成一个三角阵型,杀入西凉军的阵中。在三角阵型的中间,却是一些拿着两米长枪的枪兵。
一千陷阵营踏着整齐而压抑的步伐,坚定不移的往前行驶着。
“陷阵!陷阵!”
三角阵型的中间,那些长枪兵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齐声呐喊。
“嗬嗬!嗬嗬!”
前进中的圆盾兵,他们用武器敲打着盾牌,撞击出了一阵整齐的响声。这些人的口中,却是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呼喝之声。
“陷阵!陷阵!”
“嗬嗬!嗬嗬!”
整齐的呐喊,犹如野兽一般的嚎叫,顿时散发出一阵强大的气势。哪怕精锐如西凉兵,亦是面露骇然之色。
李利身旁的一员副将,急忙对李利说道:“主公,五百陷阵营骑兵,就已经如此厉害,杀得我等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他们一千人冲了过来,如此精锐的装备,如此整齐的阵型,当真是世间罕见。”
“我等现在,已近只剩下了不到两千兵马,旁边还有哪些虎视眈眈的叛军。若是再交战下去,我等必败,还请主公下令撤兵吧!”
李利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愤然说道:“这一千步卒,如何比得上那五百身披重铠的骑兵?”
“更何况,吾弟李暹已经领了一万人马前来接应。只要我等挡住了贼军的攻势,待吾弟率军到来,即可大破贼军。”
李利遂不听那员将领所言,执意带着气势已泄的西凉士卒,前去攻打陷阵营。
拔出了腰中的佩剑,李利厉声喝道:“汝等皆为百战精兵,又岂能怕了这些并州贼军?吾当亲自上前,尔等皆要奋力冲杀,休要胆怯!”
话毕,李利拿起手中的长枪,就一马当先冲向陷阵营。
“杀!”
李利身后的副将无奈,只得大喝一声,带着麾下士卒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杀!”
西凉士卒亦是抖擞精神,大喝一声,跟随李利往前杀去。
不得不说,李利的一番话,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西凉军作为闻名天下的强兵,他们有着自己的骄傲。哪怕有些残暴不仁,但是这些士卒的战斗力,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