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的是,此人临走之前已经立下了军令状,所以只能咬紧牙关,下令士卒们悄悄往前摸去。
他只能寄希望于,袁军现在根本没有丝毫防备了。
“敌袭!敌袭!”
就在这员并州将领,领兵刚刚往那边摸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一阵阵喊声从袁军营帐之内传来。
“糟糕,贼军果真有所防备!”
前来劫营的并州将领见状脸色一变,急忙大声喝道:“撤兵,快撤兵!”
有了防备的袁军营寨,绝对不是他这区区五百人所能撼动。
哪怕此次他立下了军令状,没能成功劫营会被军法处置,也不会拖着五百军士白白前去送死。
事有不逮,当即退去,这员并州将领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之辈。
高览虽然已经休息了,可是精神却处于半睡半醒的境地。
他听见营寨之内喊声以后,急忙翻身起来,拿着床边武器就往外面冲了过去。
而此时,被高览留下来守夜的将领,已经召集了一部分兵马,于营寨门口严阵以待。
营寨之内,越来越多的士卒被惊醒。
因为有所防备,所以哪怕被猛然惊醒,这些人亦是全副武装,没有非常混乱。
一路往营寨门口赶去,高览不停将士卒们聚集在自己身旁,没过多久就已经聚集了两千余人。
“可是贼军前来劫营?”
见高览领着大队人马过来出声询问,营寨门口的那员袁军将领,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对高览说道:“方才的确有五百左右的并州军,意图前来劫营,好在将军提前让人将四周树木砍伐一空,并且留下了不少士卒巡视,才得以提前发现贼人踪迹。”
“贼人见我军有所防备,知道劫营无望,当即领兵撤退。”
高览闻言却是喝道:“贼军只有五百人马,为何不出城追杀,反而小心翼翼守于营寨门口?”
那位袁将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末将担忧这路贼军乃是诱饵,故此不敢贸然追击。”
高览思量半晌,道:“汝言虽然有理,然而若区区五百贼军都不敢追击,岂不会挫伤我军锐气?”
“我先领兵两千追杀这路并州军,你将营寨之内兵马整顿完毕以后,留下五千人紧守营寨,而后率领其余兵马前去支援。”
“纵然贼军设下埋伏,亦无所畏惧!”
袁军将领轰然领命,高览也不继续在此地耽搁,当即率领两千士卒往前追去。
却说劫营的那位并州将领,见袁军有所防备以后,急忙率领麾下五百士卒撤退,高览却在后面穷追不舍。
并州军不但乃精锐之师,逃跑速度也绝对不慢,哪怕高览领兵在后面拼命追赶,都没能追上来。
眼看距离并州军营寨越来越近,劫营的那员将领却是忽然心中一沉。
“如今我军只有三千人马,本就是虚张声势引诱高览领兵来追,假如因我之故暴露了军中虚实,我岂不是成为了并州罪人?”
念及于此,这员并州将领不由心中十分复杂。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身后在月光照耀下,一张张有些愕然的面孔,不由感觉心中一痛。
他嘶哑着嗓子,说道:“兄弟们,我们回不去了。”
面对众人的不解,他继续说道:“营寨之内虚实尔等皆知,若是就这样逃回营寨,定会让高览看出虚实。”
“此时,我等唯有返身奋死一战!”
……
风越刮越大,徐贤领着两千并州军埋伏着,静静等待高览的追兵到来。
忽然之间,有一个斥候急匆匆跑了过来,说道:“不好了将军,那五百前去劫营的士卒,居然没有再继续逃跑,反而悍不畏死向袁军发起了冲锋!”
“什么?”
徐贤闻言大惊失色,而后脑子一转就想通了里面关键,当即骂道:“蠢货,蠢货!”
骂过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厉声喝道:“全军出动,生擒高览!”
本来依照徐贤的算计,那员并州将领领兵前去劫营,发现袁军守备严密之后,定会领兵回返。
徐贤却早就在此地设下埋伏,只待袁军追击过来即可伏兵尽出。如此一来,纵然不能大破袁军,亦可挫伤敌军锐气。
然而他思来想去都没有料到,这些士卒居然会如此有献身精神,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暴露自家虚实。
可是如此一来,就完全打乱了徐贤的计划,使他不得不率领兵马前去救援那五百士卒。
陈宫亲信听见徐贤的声音,愕然说道:“贼众我寡,除了埋伏以外,又如何能够与其正面相抗,更不可能抓住高览吧?”
徐贤厉声喝道:“区区高览何足挂齿,吾想要杀他宛若探囊取物,诸军当奋死作战,建功立业就在今晚!”
徐贤说出这么一番狂妄之极的话,令所有并州将领都感觉愕然。
然而,这倒并不是因为徐贤狂妄自大,而是为了鼓舞士气,给予三军信心才口出狂言。
试想一下,假如主帅都没有信心击败袁军,士卒们又岂会怀着必胜之心?
果不其然,徐贤身后两千并州军,听见主帅的豪言壮语之后,当即士气一振,个个摩拳擦掌。
另一方面,前去劫营的并州将领,率领五百人返身一战,却是大大出乎了高览意料之外。
可是高览毕竟乃是河北名将,很快就收起心中惊愕之情,指挥着麾下士卒与并州军交战。
这条大路并不十分宽广,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