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日后行军要小心谨慎了。”
这晚,兄弟两人同卧一榻,一直聊到很晚才缓缓睡去。
黎明前总会有一抹黑暗,陈旭在睡梦中,忽然看见了陈静的身影,只见陈静站在很远的地方,微笑着向他招手。
陈旭想要进前观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靠近,陈静的身影反而越来越远。
只是隐约间,陈旭能够看见陈静脖子上面,有一道嫣红的痕迹,鲜血不停从里面流出来。
“阿静!”
眼见陈静身影彻底消散,陈旭忽然感觉心中绞痛,猛然坐起身来,睁开眼睛大吼了一声。
“阿静!”
就在此时,睡在身旁的陈虎亦是坐立起身,虎目圆瞪失声大叫。
“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
今晚乃是典满守夜,听见营帐之内的两道惊呼声,他急忙带人冲了进来,令人将油灯点着。
并不算明亮的灯光,照在陈旭兄弟二人脸上,反射出了一道苍白的颜色。陈旭更是满头大汗,一脸惊恐与不安。
看到两人神情,典满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想到:“原来主公与陈虎将军做噩梦了。”
“阿虎,你梦到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只见陈旭死死盯住陈虎,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陈虎稳了稳心神,说道:“我梦到了阿静,他脖子上面有一道血痕,我想要靠近他仔细观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靠近。”
听闻此言,陈旭顿时感觉浑身冰寒,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这段时间他与陈虎胸口一直隐隐发痛,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今晚两人居然又做了同一个梦,那么很有可能是陈静遭遇到了不测。
深吸了一口气,陈旭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停在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梦,都只是梦境。”
“主公!”
典满站在一旁,有些不解的喊道。
向典满摆了摆手,陈旭声音仍旧有些嘶哑,说道:“无妨,只不过是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典满长长松了一口气,就带领亲兵们走了出去,继续忠实履行自己守夜的义务。
陈虎虽然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却也粗中有细,问道:“兄长也梦到了阿静?”
陈旭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与你所梦完全一样。”
“兄长,阿静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陈虎情绪猛然激动了起来,抓住陈旭肩膀,眼睛有些泛红。
“踏踏踏!”
听到了陈虎的吼声,典满再次率领众人冲了进来。
“都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陈旭心情烦躁无比,也没有往日那般和颜悦色,摆了摆手示意典满等人出去。
典满轰然应喏,再次退了出去。
陈虎越想越觉得害怕,虽然小时候陈静喜欢捉弄他,他也经常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欺负陈静,抢夺陈静零食。
然而兄弟两人感情之深,却是不在陈旭之下。
一想到陈静可能出事了,陈虎情绪都有些失控,身上也不由自主爆发出了杀气。
“阿虎,冷静,冷静!”
看着濒临爆发边界的陈虎,陈旭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出声安慰道。
“这是一个梦,也只会是一个梦,阿静绝对不会有事。”
陈旭此言不仅是在告诉陈虎,更是在告诉自己,他绝对不希望陈静出事。
然而,陈旭眼中的忧虑之色,却无论如何掩饰不住。
听到了自家兄长的安慰,陈虎情绪才慢慢平静了下来,自言自语说道:“对,这仅仅是一个梦罢了,阿静绝对不会出事。”
“踏踏踏!”
就在此时,典满拿着一封已经被汗水浸透的书信,脸色慌张的冲了进来。
看见典满,陈旭心中略微有些不悦。
方才自己不是已经说了,除非自己召唤,否则不能进来么?
可他也最多是有些不满罢了,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并不是一件大事,而且他看着典满长大,对于典满亦是视如己出。
若非现在情绪波动实在太大,方才也不会那样对典满说话了。
典满努力掩饰住脸上的惊慌之色,颤巍巍将一封是书信递了上来,说道:“主公,凉州急报。”
“凉州急报?”
兄弟两人听见这句话,都感觉耳朵嗡嗡作响,陈虎更是猛然冲了过去,一把将书信夺了过来。
无视了最外面的几个大字,陈虎急忙将信封撕开。
看完里面的内容,他狠狠将其撕成了碎片,愤怒的吼道:“假的,这都是假的!”
陈虎双目有些泛红,上前提起典满衣领,咬牙切齿喝道:“信使在哪里?他居然敢传递假消息,我要将其碎尸万段!”
“阿虎,冷静!”
陈旭看到信封上面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请,强行忍住心中的悲痛,上前把陈虎双手掰开。
只是陈旭脸上的肌肉,却是不断跳动着,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咳咳咳!”
脱离陈虎的双手,典满咳嗽了两声,道:“信使由于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从凉州赶来,劳累过度,来到营寨将书信转交他人以后,就已经昏迷了过去。”
“嘎嘣,嘎嘣!”
陈虎双拳紧握,一阵骨骼爆鸣之声响起,愤怒的咆哮道:“马超,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吼过以后,陈虎当即跪在地上,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