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之战,因为刘璋的投降而告一段落,陈旭再添益州之地。
哪怕那些因为刘璋暗弱,认为其并非明主而没有出仕的巴蜀豪杰,大多数也都在陈旭的征辟下,纷纷来投。
一时间,陈旭之锋芒,令天下诸侯惶恐不安。
哪怕高傲如袁本初,枭雄如曹孟德,骁勇善战如孙伯符,此时都感到了极其强大的压力。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属于后话了。
至于田丰当初挂印而走,前去投奔刘璋之事,陈旭却始终没有提起只言片语。
不仅如此,陈旭对于田丰之恩宠,相比起以前,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以说,若不是田丰劝说刘璋投降,陈旭不见得能够如此轻易,就拿下了整个益州。
假如刘璋再次弃城而逃,何时能够攻下益州全境,就会成为未知数。
田丰的这种功劳,绝对不亚于一场规模庞大的胜利。
虽然刘璋已经投降,陈旭却又在益州耽误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春天都已经快要过去了。
陈旭刚刚拿下整个益州,就一心想要尽快赶往凉州,却又被各种事物羁绊,没有办法如愿以偿。
陈虎也是再三请求领兵出征凉州,可是文昭想起历史上,张飞为关羽报仇而身死的下场,却不敢贸然让其独自一人过去。
为了此事,陈虎曾经不止一次向文昭发脾气,这在以前完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文昭理解陈虎的心情,无论陈虎如何闹腾,他都只是好言抚慰,然后尽力解决益州遗留下来的各种问题。
春天逐渐进入了尾声,夏季到来以后,群山环绕的巴蜀之地,更是显得生机盎然。
久经战火的益州,虽然仍旧没有能恢复到以前那样,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特别是关中新法开始普及以后,益州百姓才慢慢从屠城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接受这种新的生活,只是心中多少还有一些阴影。
成都,州牧府,陈旭召集麾下文武,商议出兵凉州之事。
陈静的仇恨,文昭已经压抑太久了,一日都不愿再等待下去。
每次他快要压制不住的时候,都忍不住会拿起那柄,陈静赠送他的佩剑,轻轻抚摸着上面刻着的‘静’字。
那个字,却好似有着非同一般的魔力一样,总是能让陈旭平静下来。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陈旭才能一直隐忍到现在,哪怕在攻下益州之后,也没有贸然领兵出征凉州。
看着经过两个多月休整,重新变得容光焕发的众人,陈旭沉声说道:“益州诸事大致已定,吾欲克日起兵,杀奔凉州。”
陈旭声音不大,众人却能感受到其中隐含的杀意。
陈虎等待这日已经很久,急忙跳出来喝道:“主公出兵凉州,某愿为先锋!”
说完以后,陈虎还环视州牧府中众人一眼,诸将见状都是心中了然,没有与陈虎争夺先锋之职。
毕竟,众人都不傻,不会因为一个先锋之职,而得罪暴怒的陈虎。
陈虎虽然没有什么很大的战功,却是自家主公最喜爱的族弟,疏不间亲的道理,众人都懂。
故此,在这种情况下,众人非常诡异的都安静了下来。
看了陈虎一眼,文昭右手轻轻抚摸着剑柄,感受着上面刻下的字迹,皱眉沉思半晌。
过了一会儿,陈旭道:“此战吾欲率领大军,亲自充当先锋,手刃马超为阿静报仇。”
“至于阿虎,直接跟随我左右即可。”
失去了陈静以后,文昭更加有些患得患失,绝对不愿看到陈虎有失,所以根本不敢让他当做先锋。
不然以陈虎冲动的性格,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假如陈虎再出事的话,陈旭可能真会发疯。
众人也都知道自家主公,这段时间压抑太久了,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
当初得知陈静战死,陈旭不顾一切想要撤兵的场景,众人感觉还是历历在目。
若不是贾诩的劝说,也许关中军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益州也不会完全归属陈旭了。
见众人缄默不语,陈旭眉头微微舒展,道:“益州初定,百姓却没有完全归心,各种矛盾尚且没有完全解决。”
“巴蜀之地乃是紧要去处,却不知何人能够为我驻守此地?”
关中文武听见陈旭的话,都不由挺了挺胸膛,目光灼灼的盯着陈旭。
益州距离关中太远,又是天府之国,只要在此地担任一郡太守的职位,都算得上是个土皇帝了。
可是面对陈旭的询问,却没有人毛遂自荐。
其实陈旭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这么说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又岂会真的随意安排人?
州牧府内沉寂半晌,陈旭将目光放在田丰身上,开口道:“此次益州之战,元皓威震巴蜀,益州境内无人不知元皓名声。”
“吾意任命元皓为益州刺史,不知元皓以为如何?”
对于陈旭这个突然的任命,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州刺史的职位,绝非小可,特别是在乱世之中,更是不能轻易假手于人。
这也是为什么,关中明明有很多才能出众之人,凉州刺史的职位仍旧由陈静担任,并且无人出言反对了。
任人唯亲,虽然不是一个褒义词,在乱世中却也只能如此,陈宫担任并州牧职位,亦是这个缘故。
益州之地更是天府之国,其重要性甚至要远远超过并州、凉州,假如刺史之位所托非人,陈旭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