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经过典韦指点武艺,很多以前不明白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典韦也发现陈旭悟性惊人,更兼其天赋异禀,对于他的指点越加上心。
直到陈虎带着2o位陈家村少年,一人带着一坛烈酒过来之后,两人的谈话才停止。
“大郎若是能够勤练武艺,以后成就绝不在我之下。”
典韦看着意犹未尽的陈旭,颇为感叹的说道。
陈旭与典韦相识虽说不久,却也知道他不会撒谎,听到典韦夸赞他,不由大喜。
眼见天色已晚,陈旭让陈虎与其余众人下山帮忙看守猎物,并且私下叮嘱众人,莫要透露典韦踪迹,他自己却留下与典韦把酒言欢。
典韦看着二十多坛烈酒,满脸兴奋。
他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陈旭又有两世经历,谈吐亦是不凡。
典韦虽说比陈旭年长8岁,但是两人却引为知己,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一坛坛酒水下肚,陈旭虽然酒量惊人,但是跟典韦比起来,仍然相差很远,不一会陈旭就感觉有些头晕,这时只听得典韦问道:“大郎18岁矣,准备何时娶妻?”
陈旭闻言,突然想起赵云的话,当下起身,握紧拳头高呼:“大丈夫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
典韦闻言亦是起身,然后击掌赞道:“大郎如此豪气,真丈夫也!”
听到典韦的话,陈旭不由有些脸红。
前世的他一事无成,直到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前,仍未娶妻。
这一世的陈旭刚满16岁,他的母亲、叔父、叔母就张罗着他的婚事,奈何家中贫困,及至今日尚未成家。
“兄长可有妻室?”
陈旭为了不去想尴尬之事,只好转移话题,却不想典韦停止喝酒,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良久,典韦才出声,只见这个勇猛无比的大汉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愧疚:“我有一妻一子,小儿今年已经六岁,我杀人逃亡半年,却不知他们母子如何。”
陈旭没想到,似典韦这样的铁汉,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当下出声宽慰:“兄长勿忧,明日我即遣人前往己吾探望嫂嫂,若有消息,定当告知于你。”
典韦闻言,脸上满是激动:“如此就有劳大郎,若我他日能脱去罪身,有所成就,定然不负大郎今日之恩。”
他逃亡半年,也不敢与家人联系,半年下来家中音讯全无,早已心急如焚。
“兄长既然认我为兄弟,又何谈谢字?”陈旭见典韦如此说道,怫然不悦,“况且以兄长手中本事,他日必定能够封荫庇子、扬名立万,旭只盼届时‘苟富贵,勿相忘’。”
交浅言深虽是大忌,然陈旭、典韦皆非常人。
两人都是豪爽之辈、有任侠之气,一番倾心交谈、互诉己志之后,更觉亲切。
两人推杯换盏又过了半个时辰,陈旭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
考虑到明日五更,他还要带族中子弟返回乡里。
不能因他一人而耽误众人行程,好让乡中父老挂念。当即放下手中酒杯,与典韦相约他日不醉不归。
典韦亦将酒杯放下。
他虽不舍与陈旭分离,但是陈旭为村中生计操劳,他也不会耽误陈旭做正经事。
看到天色已晚,山中猛兽又很多,典韦就要送陈旭下山。
陈旭暗忖,如此又能和典韦多呆一会,当即欣然应诺。
卧虎岭山下大营之中,众人吃过晚饭,围在陈虎身旁七追八舌的问着:“阿虎,大郎到底跟哪位高人在山中习武?明日还会不会与我等一同回乡?”
陈虎虽然颇有勇力,但是却不善言语,眼见众人相询,不由面红耳赤。
族中子弟见陈虎久久不语,更是好奇。
在他们眼中,陈旭的武艺已经让他们望尘莫及,能让陈旭请教的高人,武艺又会强到何种程度?
好在与陈虎随行见过典韦的人中,不乏能言善道之辈,见陈虎呐呐无语,就有人出言解释。
“我等听闻大郎说道,另外一只大虫就是畏惧山中壮士的勇武,才转身逃逸。大郎与这位壮士一见如故,所以留下与其把酒言欢,再顺便向那位壮士请教武艺。”
听闻那位壮士连猛虎都要畏惧,众人好奇之心更甚,纷纷打听此人为何方人士。
陈虎等人自是不肯泄露典韦踪迹,当下支支吾吾。
后来陈虎被问得恼怒起来,就开始撒泼,要去揍人。
村中少年几乎都被陈虎揍过,见他发飙,纷纷四散而逃,各归营帐。
众人各归营帐以后,陈静却拉着陈虎问道:“你们所遇究竟何人,为何支支吾吾?”
却不想陈虎还是不说,东拉西扯,最后见摆脱不了八卦的陈静,就一边喊着‘毁啦,毁啦’一边追着陈静,要去拍他肩膀。
陈静无奈,只好转身逃跑。
最后只剩下陈虎一人,在大帐之中得意的笑啊……
卧虎岭大营之外,陈旭与典韦携手归来,眼见营地将至,陈旭执典韦手说道:“我与兄长虽初次相逢,却一见如故,恨不能与兄抵足长谈。眼见大营已至,就要与兄分离,吾甚感不舍。”
“我在山中躲藏半年,好不容易与大郎相遇,为兄又岂愿与大郎分离。然大郎既有正事要做,为兄又怎敢让大郎在此耽搁?大郎若是有心,以后常来看我便是。”
陈旭闻言,口中称是,两人又说了些不舍之话,当下洒泪而别。
目送典韦离去,陈旭抹了把眼泪,在心中感叹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