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元,士元,士元!”
荆州军杀散张任部下,刘备抱起了庞统的尸体,痛哭流涕。
“营寨北门有益州军攻打,形势危急,还望主公节哀顺变,先退掉敌军再言其他。”
黄忠将弓箭背在身后,看了看庞统的尸体,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方才如果他能一箭射杀张任,张任也就没有余力,继续杀掉庞统了。
如果张任死去,其余益州士卒肯定会惊慌失措,不见得能够迅速杀死庞统,这样荆州军也就有机会将庞统救下。
张任虽然没有躲过第一箭,却是避过了要害,在中箭垂死之际,仍有余力先杀庞统。
不得不说,这是黄忠的失误。
刘备失去了左膀右臂,正感觉悲痛无比,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可是听见了张任的话,他才回过神来,现在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应该先振作起来,先击退益州军。
轻轻将庞统尸体放下,刘备让亲兵将其好生看管,他却是上前砍掉了张任脑袋。
“诸位随我上前杀敌,为军师报仇。”
这一刻,刘备也失去了往日的随和,浑身上下杀气弥漫。
“愿为主公效死!”
荆州诸将齐声大喝,就往营寨北门杀去。
荆州军营寨北门,郭淮等人率领一万无当飞军,奋力冲杀,却始终被荆州军挡在了外面。
虽然张任叛变,突然袭杀了庞统,这件事情毕竟没有传开,荆州士卒军心未乱。
而且在此之前,荆州军营寨四门都有重兵马守,故此哪怕郭淮等人发动突袭,都未能有所斩获。
“死!”
典满大戟横空,直接将一个荆州士卒砸飞,他想要往前冲去,又被好几个荆州士卒拦住。
关平沉默不语,可是手中大刀每次挥出,都会带走一人性命。
沙摩柯更是勇不可当,狂野的战法让荆州军胆寒。
相比起这几个人,吴懿就要稳重许多,只不过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
众人久攻北门不下,张任在营寨之内的情况,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危险。
“咚咚咚!”
就在此时,沉闷的战鼓声响起,却是刘备率领营寨之内的兵马,朝着北门方向杀来。
“张任已经授首,内应全部被诛杀,尔等想要里应外合攻破营寨,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得不说,刘备虽然因为庞统之死感到悲痛,毕竟戎马大半生,也非常有决断。
听说北门被攻打以后,刘备就毫不犹豫,将张任脑袋砍了下来,而后率众前来支援。
刘备相信,只要自己将张任脑袋拿出来,攻打营寨北门的益州军必定不攻自破。
果不其然,郭淮等人看到张任脑袋以后,当即又惊又怒。
他们还不知道,庞统已经被杀的消息,还以为张任的计策早就被人识破。
吴懿当即说道:“张将军殒命,内应失去,速速撤兵!”
凭借现在益州军的兵力,根本没有办法与荆州军抗衡,既然张任都已经被杀,他们自然没有必要,继续攻打荆州军营寨了。
郭淮等人虽然心中不甘,却也看得清局势,急忙率领麾下兵马撤退。
刘备正准备挥兵掩杀,忽然感觉心中一痛,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居然直接从战马上面栽倒下来。
“主公,主公,主公!”
黄忠、陈到见状,都是骇然失色,急忙护着刘备返回营寨,召集医工前来为其诊断。
刘备昏迷没多久,魏延已经率领大军返回,看着一片狼藉的荆州军营寨,心中也是一沉。
“主公怎么了?”
来到主帅营帐以后,魏延看到昏迷的刘备,当即心中大惊,开始向黄忠询问。
黄忠眉头紧皱,说道:“张任叛乱,杀掉军师,而后又被我射杀。”
“随后主公砍掉张任脑袋,前去与攻打北门的贼军交战,贼军看到张任脑袋之后,当即一哄而散。”
“主公正要挥军掩杀,忽然大叫一声摔落下马,我等也不知晓,为何会如此。”
说到这里,黄忠不由奇怪的问道:“文长,你与益德前去追杀甘宁,为何益德没有回来?”
魏延说道:“那甘宁仗着熟悉地形,我与三将军根本追不到,正准备撤兵,就看见营寨之内火光冲天。”
“我担心营寨有失,就建议先行撤兵,可那甘宁穷追不舍,骚扰不断。三将军勃然大怒,当即率领百余精骑断后。”
黄忠、陈到听见魏延的话,都是骇然失色,道:“益德只率领百余精骑断后,危矣!”
直到此时,他们还记得庞统临死之前的话。
张任既然乃是诈降,甘宁劫营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魏延这路追兵恐怕会出问题。
现在魏延回来了,张飞却在后面断后,恐怕会凶多吉少。
听到二人解释以后,魏延也是脸色大变,说道:“我这就带领兵马,前去接应三将军。”
魏延刚刚说完话,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来人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见刘备还处于昏迷之中,当即对着魏延等人说道:“三将军断后,结果被司马懿领兵伏击,后被甘宁所杀。”
魏延等人闻言,当即脸色大变,魏延更是面如土色,心中惶恐不已。
他可是知道张飞与刘备、关羽之间的感情。
这次张飞为自己断后被杀,纵然刘备不会说什么,关羽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