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逢纪,被袁谭带入了关中,乃是袁谭为了扩充门面。
然而,联军人才汇集,将星璀璨,哪怕是许攸也很少有表现的时候。
至于逢纪,在联军之中的作用微乎其微,更是没有丝毫存在感,袁谭索性直接让逢纪回到了冀州。
虽说斥候侦查到情报后表示,雁门郡方向乃是并州军在虚张声势,只不过逢纪仍旧感觉心中有些不安。
逢纪在屋内来回走动着,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道:“莫非关中战局有变?”
逢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担忧袁谭安危,奈何相隔太远,对于关中详细战局并不了解。
“先生,先生,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时,袁将闯了进来,面带惊恐之色,大声吼道。
逢纪急忙上前,问道:“可是主公兵败?”
袁将先是一愣,继而用力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并无大碍,只不过关中骑兵杀入了幽州腹地,一路烧杀抢夺,兵锋直指幽州首府蓟县!”
逢纪闻言惊骇莫名,喝道:“绝不可能,我领兵驻守班氏,并没有放走一个并州士卒进入幽州境内!”
袁将说道:“这支骑兵不是从代郡杀入幽州,而是从塞外直接绕过长城,而后杀入渔阳郡,又从渔阳郡杀入广阳郡。”
逢纪闻言,仍旧不可置信的摇着脑袋,说道:“现在刚刚开春没有多久,若是这支骑兵想要从塞外绕到渔阳郡,去岁冬天就已经开拨。”
“塞外天气如此寒冷,他们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袁将也是疑惑不解的说道:“此事末将并不知晓,只不过根据斥候来报,这支骑兵的确是从塞外杀来。”
逢纪虽然觉得不可能,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只能接受,继续问道:“这支骑兵有多少兵马,又是何人统帅?”
袁将答道:“骑兵约有两万之众,这支军队的统帅却是一个名叫邓艾,今年刚刚及冠。”
逢纪脸上惊愕之色越加浓烈,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不曾想,陈文昭居然敢任用一位刚刚及冠的少年,率领骑兵在寒冬穿越塞外。”
这种事情,莫说逢纪不敢置信,恐怕就连诸葛亮等人,听到此事也会有如此反应吧。
毕竟,塞外本就乃是苦寒之地,在冬天更加难以行军,随时都会面临寒冷与死亡,也很有可能会迷路。
哪怕是那些关中名将,也不见得敢这么行事,更不用说是一个刚刚及冠,而且毫无领兵经验的少年了。
袁将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除了邓艾以外,还有两员副将分别是汤陈、赵煌。”
逢纪听了这两人名字,思量许久才恍然大悟。
“我就说么,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如何能够在冬天横渡塞外,绕道幽州腹地。”
“想那赵煌、汤陈二人,一文一武,虽然不是名声赫赫的名将,却也跟随赵云征战沙场几十年来,曾经更是塞外马贼,对于塞外地形非常了解。”
“若吾所料不差,此次关中骑兵能够在寒冬通过塞外,全赖此二人之功!”
事实上,逢纪的猜测的确属实,如果没有赵煌、汤陈,邓艾绝对没有可能领兵通过塞外。
饶是如此,关中骑兵一路行来,三万兵马也伤亡将近万人。
这损失的一万骑兵,有的是在途中与鲜卑部落厮杀阵亡,有的却是耐不住严寒被冻死,也有的是掉队以后失踪。
仅仅是一路之上,就损失了一万骑兵,这种伤亡不可谓不惨重。
须知,骑兵的建造十分困难,关中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拥有一万骑兵。
这三万骑兵,也是陈旭让人在凉州悄悄组建,为此消耗了很多人力物力,以至于没有余力征召太多其他军队。
数年心血,仅仅因为一次远行就伤亡了三分之一,这种伤亡绝对骇人听闻。
“赵云有没有随行?”
逢纪知道,赵煌、汤陈二人乃是赵云副将,两人几乎和赵云形影不离,逢纪现在就害怕,赵云也杀入了幽州腹地。
袁将却是摇了摇头,道:“赵云一直在长安城内,否则他若是消失这么长时间,主公又岂会不传来信息。”
“这一次关中骑兵的统帅,就是那个刚刚及冠的邓艾。”
逢纪闻言,悄悄送了一口气,而后暗自思量:“虽说关中骑兵出其不意突袭幽州腹地,奈何这次统兵之人并非上将,能力有限。”
“那赵煌、汤陈二人,虽然久经沙场许多年,立下了汗马功劳,比起那些名将究竟还是差上一些。”
“如此一来,这两万骑兵的威胁,就会减小很多。”
想到这里,再联想雁门郡方向的并州军一直虚张声势,逢纪当即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让这支骑兵不被发现。”
想到这里,逢纪当即冷哼几声,下达命令道:“传我军令,留下一千士卒防守班氏,无论如何不可出城。”
“其余兵马跟随于我,前去消灭那支骑兵!”
在逢纪看来,两万骑兵战斗力虽然强悍,可他们想要在幽州境内作乱,还是要差上一筹。
须知,骑兵不善攻城,而且每个城池之内都有郡兵,就连民夫也能被征召起来守城。
若是坚壁清野,死守城池不与为战,这支深入幽州腹地的骑兵,很快就会因为缺粮而被逼入绝境。
这一次,逢纪也想要剿灭这两万关中骑兵,立下一个大大的功劳。
蓟县城下,旌旗飘扬。
邓艾一身黑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