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夜和陌浅回了寝殿。
又是几天没一起睡过了,慕容子夜哪里克制得了自己?
俩人又共赴了巫山。
直到最后陌浅累得瘫软在一旁,慕容子夜才放过她。
见到他似乎有些头疼,陌浅就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气坐起来,去为他揉太阳穴。
这时候,如公公急匆匆地跑来了。
“陛下,柔姑姑她……她晕过去了。”帐子外,如公公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倒不是为了莫柔儿焦急,而是为了念夜小公主,那毕竟是慕容子夜的亲生女儿。
“泼醒,继续让她做菜,做不完那些食材,不允许她离开御膳房,晕一次泼醒一次。”慕容子夜几乎是连考虑都没考虑便下令。
“是。”如公公退了出去。
陌浅继续为他揉太阳穴。
“辰奕,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头疼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些天,陌浅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去学医。
“这是积怨成疾了。”慕容子夜睁开眼,抓着她柔软的小手,注视着她说。
“嗯?”
“这五年,想你想得太苦了,就落下这病根了。”慕容子夜笑着说。
笑,还笑,都疼得脸色发白了还笑!
“说真话!”
“刚才说的就是真话了,所以……”
他拉过陌浅的手,稍稍一用力,把陌浅拉到他身上,再一转。
原本跪坐着给他按太阳穴的陌浅躺了下来,被他压在上面。
慕容子夜的脸色越来越白,他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细的汗珠,而且汗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脸色、唇色都变得极其苍白了。
他肯定疼得要死,竟然还有心思来逗她玩,他不要命了?
“辰奕,你别闹,我们叫太医。”
“不用。”慕容子夜俯下身来吻住她。
陌浅一直睁着眼睛看他,他已经闭上眼睛了,可脸上的汗珠并没有减少多少。
陌浅撑着他的xiong想把他推开,哪里推得了?不管她做什么动作,都只会让他按她按得更用力,吻她吻得更用力罢了。
陌浅却是一直一直睁着眼睛,看到他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她也越发心疼了。
这些年,他犯头疼病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过的?
大夫看了没用,牧师看了也没用,他每一次都是靠熬熬过来的吗?
他还四处征战,打下了这片江山,她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到底有多艰难的。
她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去迎合他。
她一定要好好学医,一定要为他找出病根来,替他治好这头疼病。
许久许久,他终于是放开了她。
头疼的劲儿似乎是过去了,他的脸色稍稍变好了些。
陌浅找出手帕来替他把脸上、额头上的汗珠都给擦掉。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很苦。”慕容子夜只答了她两个字。
陌浅心一揪,她知道他很苦。
“所以,你不可以再离开我了,知道吗?”
“辰奕,我想治好你的头疼病。”
“你留在我身边,我就会慢慢好的,这是积怨成疾,你回来了,我没有怨了,就会慢慢好了。”
“真的?”陌浅嘴上这么问,可她哪里会相信他这个说法?
如果真是积怨成疾,她回来了的话他肯定是马上好过来了才是。
而且慕容子夜是什么人?怎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落下这样的病根。
她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是害怕她担心吧。
“辰奕,那这些年的月圆之夜,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还没告诉我呢。”
“挺过来的。”慕容子夜苦笑,这次,他说的是实话了。
他真的每次都是靠坚强的意志力挺过来的。
还好,他曾经和白帝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小浅浅交。合过,可以抑制嗜血性的发作。
可是这些年,陌浅毕竟不在他身边,那些夜晚,他还是很难受的。
陌浅听他这么说,心疼地紧紧抱着他。
五年的时间,每年十二个月圆之夜,那这五年加起来就是六十个月圆之夜了。
她记得在琉璃宫那次,他就是靠硬。挺熬过来的,那一次的直接后果就是,他几乎成了个废人,成了慕薄……
无法想像。
“辰奕……”她把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环过他的后背,纤细柔软的手指滑过他背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他身上,除了脸和手之外,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陌浅和他,两个人都过得煎熬,每日每夜都在想对方,可是她到底是在楚子昱的保护下过活的,而他,却要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他多少次遭遇过生命危险?受伤的时候,又是谁给他包扎的?他在她不在的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辰奕,上次……月圆之夜,你没有发作啊。”陌浅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啊,上次他就没有发作,那是什么原因呢?
如果找到了原因,那是不是可以想到办法根治呢?
“因为上次有你。”
“我?”
“嗯,只要同女子……就不会发作了。”慕容子夜注视着她的双眼说。
他不会告诉她必须同白帝的女儿,才可以抑制。
“所以浅浅,你不能再离开我,否则,如果哪天我实在是熬不住了,我兴许会找别的女子。”
“你……”
“所以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她怎么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