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麒麟指了一条路给冉蓉,冉蓉心念一动,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片大树林,回头就看到身后的山洞,这就是血麒麟给的一个障眼法,只从这里出来,却不知从哪里进去。
冉蓉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问道:“从这里出去,那以后我要回来从哪里进去?”
“你还想进去?”血麒麟不屑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你从仙界掉下无底洞,如果不是本座救了你,你可就是灰飞烟灭再也进不了轮回了,还想着回去!”
冉蓉不耐的撇撇嘴说道:“不是还有你吗?你会把我丢下吗?”
“等你想回去的时候再说吧?”血麒麟的口气有点宠溺的问道,没错,就是宠溺的问道。
任谁两人在一起呆了两百年都会有感情的,血麒麟也不例外。
冉蓉点点头笑着没说话,闭着眼感受了一下空气,这里的空气和那里的空气就是不一样,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世界,那里却是一个空间,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这里是一片树林,眼前的树木很粗,得要十来个人才能抱得过来,而且树木又长又直,抬头看不到顶,也没有见到分杈。
冉蓉的心一下子就好奇起来了,顺着树身往上飞,飞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到头,站在犹如一朵大伞一样的树顶上望出去,感觉特别爽。这种感觉是在那是里享受不到的。
这种树叫做云天树,树身光滑长又直,粗状不分杈,只有最顶上长的犹如一把伞一样的树叶。
这种树很难得见到,但一长就是几十棵,这里就有四五十棵,伞一样的顶把阳光都遮住了,显得里面阴森森的。
最喜欢生长在云天树身体边的是一种叫做白杨桦的树,此树和云天树看上去差不多,就是比云天树矮,比它瘦。
再就是顶上的伞状不是圆的,而是尖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白杨桦有一个分杈,如果不是很了解这种树的话会把它俩混为一谈。
当然,这些都没什么?就算认错也没事,可是对于修士来说,一旦认错了这种树,那就是致命的。
云天树看着离着天很近,所以被人称为云天树,自然接收的天地灵气就多,而白杨桦树虽然也是接收天地灵气,但它所有的先天条件都被云天树给挡了,自然也就没那么多的灵气。
也因为低小的躲在云天木下面,整棵树看上去去就有股阴柔的气势,也导致一些阴灵的树依附而上。
蛛藤树就是这种阴柔的生物,它犹如蜘蛛丝一样全身软软的有粘性,一旦依附到了白杨桦树上,一辈子就是这样。
白杨桦树活它活,白杨桦树死它也活,蛛藤树就算是死了也是缠在白杨桦树上。而蛛藤树是一大丛生物,从这棵树上缠到那一棵树上,更像蜘蛛结的网。
可这样的网上捉的却不是苍绳飞虫,而是人的尸体。
冉蓉嫌恶的看着云天树旁的蛛藤树,脚下一点,人就从飞走了,离开了云天树才落下地,蛛藤树虽然困不住她,但看着恶心。
冉蓉可不想粘上,哪怕一点点也不想。
这里是什么地方,冉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就想从树顶上飞过去到她想去的地方。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在是残酷的。
丝丝血腥味充鼻,伴随着还有人类的吼声,是那种频频临死亡前的恐惧,不是只有一个人的声音,而是好几个人的声音。
仔细分辨一听,是四个人的声音,而且都还很年轻,绝对不超过十岁。
冉蓉心一震,不想管闲事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压下去了。那里有四个人,四个活生生的人在死亡边缘挣扎,没听到也就算了,听到了……
冉蓉一个瞬移就到了事发地,不由的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
这里也有云天树,只有九棵,每一棵树都上了万年。在云天树的旁边就生长着白杨桦树,蛛藤树就缠在这些白杨桦树上,丝丝树藤七绕八绕的把这里绕的犹如一个网样密实。
九棵云天树,九棵白杨桦,九棵蛛藤树。
在每一棵蛛藤树的树身中间都粘着一个人,活生生的人。全都暴睁着赤红的双眼,眼里带着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嘴巴张的老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从嘴里流着口水滴到了脚下黑色的土地里。
整张脸呈紫红色,就好像是被人抚住了呼吸透不过来气一样,皮肤下的青筋根根鼓起像一条条蚯蚓。
紫色的脸的眉心都有一团光芒在闪动,看上去有种想破皮飞出却又被困在里面的样子。
啊?
修士!
这些被吊在蛛藤树上的九个人居然是修士,看其修为全是黄者筑基后期的修士,九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居然被人抓住了。
每一个修士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一样,就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门派的人。每一个修士的身上穿着衣服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不同,但是都赤着左脚,脚底板下正滴着血,鲜红的血。
一滴一滴的慢慢滴在脚下的黑色土地里的沟里,顺着沟的方向往前流,流到中间的大圆洞里的大血洞里。
在大圆洞和大血洞的中间,却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冉蓉一眼就看出来全都是凡人。
人堆里最底下的早已成了白骨,白骨之上的人有的在腐烂,有点正在腐烂。最上面一层是四个活人。
凄厉的惨叫声就是从这四个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每一个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里面充次着红色的血丝。
大血洞连着九条小沟,九条小沟连着九个人,九